我喜歡你(1 / 2)

宋悠的腰肢被禁錮著, 雙足已經有離地的趨勢。

她的個頭在女子當中不算矮,但蕭靖總是嫌她不過高,尤其是每次親熱時,還需特意垂下頭, 他身形過高, 每次親吻久了,總有不便。

好在他的小兒身子輕盈,他隻一臂就能將她提起來。

並且, 蕭靖很喜歡這種男強女弱的對比,尤其是看到小兒無可奈何的趴在他的胸口時,這讓蕭靖油然而生了一種發自內心的愉悅,他百試不厭, “小兒,將來你可偶爾扮成衛辰的樣子, 也算是情調了。”

宋悠,“.....”

時隔兩日沒有裹胸,今日又重新裹上,宋悠隻覺胸口憋悶,呼吸極度不順暢, 又被蕭靖這般摁在懷中,她已經開始喘氣了,遂撇開臉去,避開與他的眼神接觸。

宋悠從來就沒這般怕過一個人的眼神,“你快些放我下來, 長留還在屋頂!”

蕭靖此前就吩咐過長留,讓他無事少竄到屋頂上去,但長留多數時候就像隻鬼魅一樣,在這樣的酷暑,自是喜歡坐在屋頂乘涼。

此時天色已黑,驍王府本就守備森嚴,後宅沒有女主人,更是安靜如斯,宋悠的話讓屋頂的長留聽得一清二楚。此處地勢最高,也是觀星的最佳時候。

方才,長留也並沒有打算偷窺,畢竟每次見識到自家王爺的孟浪行徑,就連長留自己也是無法直視的。

王爺從來都是城府深沉之人,平素也是不苟言笑,長留無法想象此刻的王爺摟著人家姑娘,並且總是想方設法試圖占便宜的樣子。

一道黑影自長空劃過,長留考慮到王府的子嗣,很自覺的消失了。

眼下,他急迫的需要重新尋找一個可以乘涼的地方→_→。

蕭靖低低一笑,嗓音帶著夜的迷離,“好了,他走了。”

宋悠感覺到了男人的熾熱,她也很清楚蕭靖此刻想乾什麼,對蕭靖如此灼熱的心悅著,宋悠感覺很是苦惱,無奈之下,隻好道:“那,那就去看看婚房吧,此處有蚊子。”

蕭靖也不嫌熱,總喜歡如此貼近的抱著。

宋悠從不會自戀的認為她的美貌足以讓一代梟雄徹底亂了理智,直至此刻,她也搞不清蕭靖對她的歡喜是因為什麼?

眼看著男人的唇就要靠過來,宋悠推了推男人的胸膛,卻換來他的低低一笑,“看來小兒也與我一樣在盼著大婚。”

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讓宋悠此刻隻能服軟,她沒有蓋世武功,無法與儼然已經放蕩不羈的蕭靖對抗。

她的沉默卻被蕭靖理解成了默認。

卻在這時,一隻大掌順著她的細腰緩緩上移,不偏不倚的落在了宋悠的胸脯上,那裡裹著數層紗布,但宋悠依舊感覺敏銳,當即秀眉緊蹙,“王爺!您不能這樣!”

此前,他明明識彆了她的女兒身,卻是不揭穿她,裝作一無所知,反而對她做出各種輕薄之事。

宋悠以前能忍,也無非隻是因為她並不想暴露了自己,但是如今不一樣了,蕭靖他明明就是故意的!

男人低沉一笑,“小兒防我甚嚴,隻是你這裡若是裹壞了,隻怕會影響生育。”

宋悠,“......”

幾經掙紮之後,蕭靖終於放開了她,裹成這樣,他也委實感覺不到什麼。

***

很快,宋悠發現蕭靖竟然將他自己的寢房改成婚房,這於情於理皆有些不妥。

一想到馬上就要參觀大婚時的臥房,宋悠不由自主的害臊了起來,但雙手被蕭靖禁錮著,她無處可躲。

前陣子她才來過一次,不曾想,蕭靖動作迅速,這才數日光景就將婚房布置了起來。

蕭靖牽著宋悠來到一張雕龍鳳呈祥紫檀大床前,外間點著兩盞酥油燈,西茜窗是開著的,夜風徐徐吹入,將屋內的燭火吹的忽明忽暗,愣是將色調深沉的內室渲染出了幾分旖旎之意。

不是宋悠又多想了,而是蕭靖掌心的灼燙已經出賣了他的心思。

蕭靖側頭看著她,問,“夠大麼?”

宋悠不知作何回答?目測這床榻足以讓六個成年的男女橫躺在上麵。

要這麼寬大的床.....作甚?

宋悠憋著羞澀的心情,勉為其難的點頭,她想成婚之後倒是可以將七寶接過來一起住,“嗯。”

她輕應了一聲,聲音卻是比蚊子的哼哼聲還小。

蕭靖又是低沉一笑,眼眸裡也染上了醉色,酒不醉人人自醉。

宋悠覺得看也看過了,這下總可以離開了吧。

蕭靖可能覺得隻是目測是遠遠不夠的,他突然俯身,將宋悠打橫抱了起來,毫無預料將她拋在床榻上。

眼下正值盛夏,千工床上僅墊了一層不算太厚的被褥,宋悠臀.部顛的疼痛,正要瞪著蕭靖時,他卻是整個人壓了過來。

一瞬間,獨屬於男人的雄.性氣息將宋悠整個人包圍,她登時心跳如鹿。

不知為何,自從知道蕭靖就是七寶的親生父親之後,宋悠每次與蕭靖靠近,腦中總會浮現兩年多前的那樁事,她甚至於還記得雙手覆在他身上時的堅實觸感。

此刻,二人之間再無任何空隙......除卻厚厚的裹胸布之外......

“以你看,可還結實?”蕭靖沒有其他動作,嗓音卻是已經喑啞的要命。

宋悠腦子裡一團漿糊,也不知道他是指的床榻?還是他自己?

她被壓的喘不過氣來,在男人的注釋之中,故作鎮定敷衍了一句,“甚好。”

蕭靖覺得小兒的評價與他不謀而合,“嗯,這張床出自個千工鬼手,饒是折騰數年,也不會坍塌。”

宋悠,“......”坍塌?

這個話題沒法繼續下去,宋悠已經基本掌握了瞬間轉移話題的本事,“王爺,湯氏的案子可有進展?”

看著小兒故作鎮定,蕭靖唇角邪魅一笑,修長堅實的身子依舊沒有移開,他反問,“小兒,我這次替你除去湯氏,你打算如何感謝我?”

帶著薄繭的指尖從宋悠的麵頰一路向下,最終停在了她精美的鎖骨處,他的唇湊了過去,覆耳道:“你知道的,我從不會虧本的買賣。”

驀然,宋悠渾身上下皆火燒火燎了起來。

蕭靖固然還是在有意撩撥她,但這話中意思,她已明了,這讓她如何作答?

大婚將近,不過才兩月而已,他如何需要時時刻刻提醒她?

其實,蕭靖的相貌甚是俊美,分外明顯的輪廓,如劍一般修挺的雙眉,幽眸深如古潭,高挺的鼻梁,還有就是彈性十足的唇。

如此近距離的看著他,宋悠很沒出息的出現了一刻的愣神。

她絕對不會承認是被蕭靖的“美色”給吸引了。

蕭靖則喜歡被她盯著看時的微妙感受,此刻,屋內的旖旎之意愈發明顯,一切都到了水到渠成的時候了。

蕭靖的臉靠近,在宋悠脖頸間深吸了幾口氣,像是汲取著得以續命的養料,下一刻,他突然張唇,順著本能....

宋悠倒吸了一口涼氣,恢複了原本的音色,急切中帶著些許的羞燥,她脖頸高高揚起,仿佛正在承受著某種難以言喻的刺激,“王爺!您不能這樣!”

蕭靖深陷其中,不可自拔,他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對他而言,這世上的事僅分為兩種。

掠奪與被掠奪。

而他與他的小兒之間,很明顯他是掠奪的那一個。

並且,蕭靖十分享受著這樣的關係,小兒是他孩子的母親,也是他心悅的人,他並不認為自己需要太過克製。

就在這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來人是花蓮,他來此處之前,不明白裴冷為何會三翻四次要阻擋他。

裴冷不是那種攻於心計的人,更不會想著獨占功勞,而且他無非是來通知王爺關於湯氏的事,裴冷沒有理由一直阻礙著他。

花蓮敲了幾下門扇之後,裡麵依舊無人應答,他對著門縫喚了一聲,“王爺,英國公方才去了大理寺,說是要將湯氏帶走。”

這廂,宋悠窘迫不已,忙是伸出兩隻可憐的小手去推了推蕭靖,“你快些讓開!”

蕭靖這才察覺,宋悠的手腕已經不知何時被他禁錮出了明顯的紅痕,她太過嬌氣,半分經不住折騰,這讓蕭靖無從對她下手。

太輕了,他自己沒甚感覺,可若是太重了,就顯得他禽獸了。

“我知道了!”蕭靖應了一聲,明顯語氣不悅。

片刻之戶,蕭靖從屋內走出,花蓮當即感覺到了濃濃的戾氣,好奇心使然,他往內室探了一眼,卻隻能看到微弱的火光,與此同時,還有一股子極其雅致清涼的薄荷草的氣息。

***

宋嚴終於見到了湯氏,而結果卻令得他大吃一驚。

這才多久未見,此刻的湯氏已經是蓬頭垢麵,宋嚴險些就沒有認出來窩在牆角的婦人就是他這半輩子唯一珍視過的女子。

湯氏是他的白月光,朱砂痣,饒是她嫁過他人,替他人生育子嗣,在宋嚴的心目當中,她從來都是最為聖潔的那一個。

此刻,湯氏鬆散的發髻上沾上了草屑,本是漂亮的眸子裡卻是布滿了可怖的血絲,麵頰染塵,神色已經不甚清晰,嘴裡念念有詞,“不是真的,不是真的,王薔已經死了,她被我燒死了,他們都被我弄死了,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宋嚴前一刻還處於巨大的震驚之中,卻在聽清楚了湯氏所言後,他穆然怔住,愈加震驚了。

“夫人?夫人是我!”宋嚴不敢太過靠近,他甚至於不敢相信眼前這個瘋婆子就是他細心嗬護了小半輩子的青梅。

湯氏腦中浮現出了數年之前看到王薔的那一幕,那日正值仲春,滿城的牡丹花開,她親眼看見宋嚴與王薔雙雙下了英國公府的馬車,他二人站在一塊,男才女貌,堪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湯氏一直自詡是個顏色上佳的女子,但那日,她眼睛灼燙,內心妒火難以澆滅,她知道王薔出生高貴,是冀州王家的嫡女,也知道王薔不論是容色還是才情都在她之上,可是湯氏不甘心。

她占著宋嚴對她的舊情,總會抓住任何一個接近宋嚴的機會,得了他的心,再得了他的人,第二步就是殺死她的結發夫君--張三爺。

一切都按著她的計劃進行,她用了僅僅三年時日就坐穩了英國公夫人的位置。

為達目的,她不惜除去一切阻礙她的人。

張三爺,王薔,亦或是旁人。

可她今日明明又見到了王薔,那個她曾毒害之後,又借以疫症之由而燒死的人,她竟然又回來了!

當初,湯氏對王薔的美貌嫉妒成疾,所以,她一定不能讓王薔留下骸骨。

可即便是她親手燒死的人,如何又活了?

湯氏走火入魔,已經神誌不清,她顫顫巍巍的窩在牆角,早就抖如篩糠,一看到宋嚴這張熟悉的麵孔,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她雙手俯地,朝著宋嚴爬了過來,身上再無半分矜貴溫雅,與市井農婦無甚區彆。

宋嚴吃驚的發現,湯氏非但神智已不清晰,就連容貌也已經變得不堪入目,再無一點半老徐娘的樣子。

“老爺!老爺!您一定要信妾身,王薔她回來了,她當真回來了,她是來尋妾身複仇的!她憎恨妾身燒死了她!”湯氏抱著宋嚴的雙腿,顫著身子哭喊道。

宋嚴身子一怔,“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複仇?

王薔是病死的,她為何要複仇?找誰複仇?

很顯然,宋嚴的態度也很是激動,甚至於比湯氏的瘋狂還要強烈,因為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同樣的感受,他以為隻是自己的異想天開,已經死去十幾年的人,如何又會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