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將至(中)(1 / 2)

古飛燕來到驍王府已經是辰時之後,府上已經用過早膳, 因著酷暑之故, 梅老等人在庭院中的參天枯樹下納涼, 一眾人正在吃著冰鎮的西瓜。

古飛燕常年一身紅妝,她被小廝領入庭院後, 裴冷本能使然,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突然就從石杌上起身,端著一大塊西瓜湊了上去,“古侍衛,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吃片西瓜消消暑。”

花蓮, “......”

眾人,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古飛燕眼神極淡, 隻是輕飄飄的斜睨了他一眼,有些嫌棄的意味,“不必, 我是來見驍王殿下的。”

承德帝已經指派了勘宗司的人去查當年衛氏的案子。

要知道, 衛氏若是能平反, 蕭靖極有可能會恢複太子身份,畢竟當初之所以被流放, 也是因為衛氏犯事之故,子受母牽。

承德帝重新開始查衛氏的案子,這對蕭靖與整個驍王府都是一樁好事。

古飛燕從裴冷身側走過,對他手中的西瓜看都不曾看一眼, 這女子氣度絕佳,而且身手了得,大內侍衛都不是她的對手。

裴冷目送著她走遠,隻見古飛燕背影挺拔絕傲,這等氣度就連他都不及的,不知為何,裴冷隻覺臉上一片滾燙,心跳不穩。

古飛燕並沒有直接見到蕭靖,奇怪的是,闔府上下皆找不出王爺去了哪裡。

而且,守門小廝也不曾見王爺出府,好端端的大活人這就不見了?

古飛燕站在書房外,麵容沉靜的繼續等著,仿佛這酷暑天也不曾對她造成任何的影響。

梅老急的團團轉,這時,長留終於忍不住了。

畢竟,他每天半夜都會在屋頂乘涼,自是知道王爺他到底去了哪裡。

色.令智弱啊,古人果然是從不誑語。

長留一個人悄然無聲的去了宋悠的廂房,外麵守著兩個低垂著腦袋的婢女,這兩個婢女也搞不清狀況,但王爺的事,她二人自然是半個字也不敢泄露出去,不管王爺是好男色?還是好女色?皆與她們無關。

府上的婢女太知道王爺的手段了,此前倒是有人妄圖爬上王爺的床榻,結果當即被毒打一頓,之後就生死不明了,聽說是賣去窯子裡。

長留不會是說話,更不習慣跟姑娘家相熟,他打算直闖臥房。

婢女叫住了他,“王爺尚未醒來,長留小哥哥,你還是彆進去了。”

像長留與裴冷等人的身份自是與尋常的家丁截然不同,婢女見他年紀又輕,隻好喚了一聲小哥哥。

長留身子一僵,握著長劍的手突然一緊,嚇的婢女當即不敢說話了。

小哥哥?

他可不是什麼小哥哥!

長留並未顧及婢女,直接上前敲響了門扉。

他敲門的聲音不算大,卻是很急促,稍過片刻之後,門扉被人從裡拉開,開門人的蕭靖。

長留站在那裡,隻見自家王爺胸膛敞開,露出了麥色的修韌肌理,那上麵還有幾條明顯的劃痕,看顏色像是最近才留下的。

長留,“......”以他聰慧的腦子猜測,這肯定是宋悠劃得,畢竟除卻她之外,再也無人能輕易接近自家王爺。

蕭靖正處血氣方剛,加之正當酷暑,肝火更加旺盛,他身上鬆鬆垮垮的披了一件中衣,下麵的白色褻褲的帶子也是似開非開的。整個人散發著狂野與雄性的氣息,像一頭剛剛進食的獵豹,但並未吃飽,此刻正當食髓知味,而且心情似乎很不妙。

長留緊繃著臉,小眉頭緊蹙,他避開了蕭靖的視線,指了指上房的方向。

蕭靖走出了屋子,朝裡麵看了一眼,這才合上了門扉,他站在回廊下,對婢女吩咐道:“好生伺候著,等小兒醒來,立即通知本王!”

“是!奴婢遵命!”婢女齊齊應下,身子顫顫巍巍的,就生怕自家王爺一個不高興就將她們給滅口了。

這廂,蕭靖多看了長留一言,批評道:“今晚不準在上屋頂!”

長留,“......”此處地勢最高,又靠著後院的荷花塘,夜風隔著潭水吹過來,當真叫人沁涼無比,長留不太情願搖了搖頭,他拒絕了。

蕭靖,“......”

蕭靖歎了口氣,不想跟一個孩子置氣,他隨意係上中衣係帶,動作瀟灑利落,邊係腰帶邊往上房大步走去。

古飛燕沒想到,蕭靖會以這個樣子來見她,此時已經日曬三竿了,農家漢子都乾了活回來歇息了,而且蕭靖下巴的暗青色胡渣尤為明顯,他深幽的眼底布著血絲,看上去好像沒睡好。

“王爺。”古飛燕很快就收斂眸中異色,抱拳行禮。

蕭靖虛手一請,讓古飛燕入屋說話。

這廂,二人先後進入了書房,古飛燕辦事慣是效率極高,她不會拐彎抹角,直言道:“王爺,皇上已經下令重新調查當年皇後娘娘的案子,此番是皇上指派我過來,王爺可有什麼吩咐?”

蕭靖落座之後,姿態慵懶的倚靠在雕花檀木的圈椅上,他單臂靠著扶手,右手修長的五指放在唇邊嗅了一嗅,那上麵存著淡淡的玉簪花的味道,是小兒身上的香氣。

一想到小兒睡下之後再無醒來的跡象,蕭靖便是一陣自責,他在意她,卻是忘卻了小兒隻是一個弱質女流,經曆昨日種種之後,已經夠她受得了。可他卻還想拉著她重溫一下昨日書房內的旖旎.春.事。

蕭靖的目光鎖定在了桌案上小兒曾經坐過的地方,直至古飛燕喚了一聲,他這才回過神來。

蕭靖暗自懊惱,他本一心覆在大業上,女.色對他而言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但眼下他腦中卻是被小兒侵占,滿腦子都想與她做些沒羞沒躁的事.....

莫非,他是一個淫.蟲?!

蕭靖悠悠一歎,似有苦衷,他對古飛燕道:“先不要打草驚蛇,皇上交給你的任務,你照做就是,不要萬不得已,切不可暴露身份。對了,裴冷一直記著你,若是讓他認出你來了,你打算怎麼做?”

古飛燕薄涼的唇角一抽,那家夥!

既然記著她,又為何盯著女子看?!

古飛燕表情淡淡,“飛燕暫無心思量這些,一切以王爺的大局為重。”

蕭靖點了點頭,又交代了幾句之後,就讓古飛燕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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