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一夜(1 / 2)

“小兒,從現在開始, 再也無人打擾我們了。”

男人低醇到骨子裡的嗓音如毒蛇信子一般鑽入了宋悠的耳朵裡。

宋悠身子不由自主的僵住, 似有什麼東西撩撥了她, 惹的她一陣古怪悸動。

她也是心悅蕭靖的,這一點毋庸置疑。

繼雙手之後, 宋悠眼睜睜的看著蕭靖用了一方娟帕蒙住了她的雙眼。

“你....你不能這樣!”

宋悠慌了, 她仿佛能預料到片刻之後的“待遇”。

眼前隻有朦朦朧朧的光線, 她看不到蕭靖的臉,隻有方才還在腦子裡閃現的他一臉煞氣的樣子。

當宋悠再次聽到蕭靖的聲音時,她的腳被人握住,很快腳心感覺到了他線條清晰的肌理, 從脖頸處開始緩緩下移.....

這種無助感同時也是異常刺激的, 宋悠不知道蕭靖抓著她的腳乾什麼。

這時, 蕭靖單手拉下了菱花紋輕紗幔帳,隔著半室微光,他將他的小兒看的徹徹底底, 此刻, 他覬覦已久的小兒就在他的身下, 馬上就是他了。、

蕭靖不是一個在意形式的人,但此時此刻, 他還總覺得不夠隆重,不夠虔誠,然......所有的耐心皆已消耗殆儘。

他附耳,壞笑了一聲, “小兒,為夫說過,會將那日的事情對你加倍奉還,為夫一慣是言而有信,說到做到!”

宋悠,“......”

她雙手被禁錮,同時什麼也看不見,如此一來,感官瞬間被放大的數倍,來不及任何的控訴,唇被人徹底堵住。

“唔---”

男人果然不是說著玩的,如昨夜一樣,他再一次直奔主題,這一回依舊遇到了阻礙,但蕭靖隻是微微一怔,再無任何猶豫,感覺到了小兒的僵硬,他帶著薄繭的手流離在雪峰紅梅間安撫稍許,待宋悠似乎沒有那般抵觸他時,便順著心意,為所欲為了。

宋悠如擱淺在海岸的魚兒,隻能靠著蕭靖給予的陣陣浪潮吸取水分。

隨著他潮起,隨著他潮落。

蕭靖還記得當年的時候,他是如何煎熬的。

當初他無法動彈,那磨人的小妖精雖是中了千媚,可到底隻是個柔弱的女子,那一遭逼的他近乎發狂了。

此刻,一切皆在他的掌控之中,由他主導,他就像是掛帥的將軍,所向披靡。

“小兒.....”他在她耳邊喘息,每次極樂時總會低低的喚她一聲。

宋悠起初時還有力氣哼哼唧唧,這個時候已經不知今夕是何夕。

“小兒.....”

隨著浪潮湧動,他一遍又一遍的低喚著她,藏在男人內心深處二十五年的所有陰霾,這個時候儘數被情.欲所掩蓋。沒有那些嗜血淋漓的陰謀陽謀。

此刻,他眼中,心中....隻有他的小兒。

天色已經大亮,初秋的晨曦照亮了庭院中的一切景致,守在院外的婢女婆子足足十來人,一應站在月門外,任誰也不敢踏足院子半步。

然,今天的日子特殊,王爺是要攜側妃娘娘入宮奉茶的,誤了時辰,是怕宮裡要怪罪下來。

可王爺遲遲沒有叫水,婢女婆子們也無計可施。

此時還能隱約聽到側妃娘娘低泣的聲音傳出來,聽著也是怪可憐的。

喜房這邊的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衛氏的耳朵裡。

衛氏心裡很清楚如今的時局,她與蕭靖母子兩人可謂是如履薄冰,今天這種日子更是不能耽擱了,若是讓禦史參一本“不無禮數”的罪名,承德帝也會記上一筆。

衛氏領著下人一路快速走了過來,聽到女子微弱的低泣聲斷斷續續傳出臥房時,衛氏身子一僵。

“王爺昨夜是幾時回府的?”衛氏問道。

一婆子上前如實稟報,“回夫人,王爺是亥時被宋大人帶走,醜時三刻就回府了,這都.....這都快兩個時辰過去了....”

衛氏聞言,眉心蹙了。

天下的男子果真都是一樣的喜新厭舊,無一例外。

她還以為蕭靖會念著宋家長女一陣子,沒想到這剛娶了曹家姑娘,頭一晚就沉迷溫柔鄉了。

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今日入宮奉茶一事萬不可耽擱,衛氏決定親自去敲房門。

這時,衛氏剛踏足院子,長留不知從何處竄出來了,他張開了雙臂擋住了衛氏的路,清俊的一張白玉小臉甚是不悅。

衛氏,“.....不得擋我!王爺若是怪罪,我一人擔責!”

不愧是當過數年皇後的人,言辭頗有氣勢。

長留還是不依,他瞧見自家王爺回府時候血流不止的樣子,很是擔心,聽裴冷說過,洞房可以“治病”,故此他絕對不能讓旁人叨擾了王爺。

婢女上前在衛氏耳邊低語了幾句,得知長留是誰人,衛氏的臉色好看了些許,又上下打量著長留,這才察覺長留與故人的確有些相像,她道:“好孩子,我也是為了王爺好,你先讓一邊去。”

衛氏對長留的態度變化很是明顯,但長留依舊沒甚好感。

他與七寶已經建立了十分濃厚的情義,但凡對七寶不善的人,他也不喜歡。

長留就是不肯讓路。

他的身手就是裴冷與花蓮也不是對手,蕭靖私底下又十分疼寵他,府上沒有人敢與他直接杠上。

衛氏被堵住,沒有絲毫的法子。

一眾人就站在庭院外,誰也不敢吱聲。

又是半個時辰過去,喜房內沒有叫水,起初時還能隱約聽到女子低泣的聲音,眼下卻是毫無動靜。

***

同一時辰的坤壽宮。

辰王因為昨夜一事,回府之後根本沒有來得及睡下,這便與長平郡主稍作捯飭就入宮奉茶了。

辰王沒有興致碰長平郡主,而長平郡主心裡念著的人又是蕭靖。

故此,即便他二人沒有洞房,長平郡主也沒甚意見,但出閣之前,其母告之的一些閨房之事讓長平郡主隱約覺著辰王.....可能不行。

長平郡主一直鬨著退婚,但承德帝賜婚的聖旨已下,就是皇太後也沒有法子。

但若是辰王不.舉......

長平君主越想越高興,守在皇太後身邊,笑的燦若嬌花。

皇太後,承德帝,萬貴妃等人早就在坤壽宮吃了早茶,遲遲不見蕭靖攜側妃入宮,遂派了人去驍王府打探情況。

莫不是因為昨夜之事,驍王心生怨恨了?

那也不至於缺席敬茶儀式?

未免太大膽放肆了。

萬貴妃今日盛裝打扮,衛氏重新走出冷宮令她不得不提防。

但她自詡是個少見的美人,衛氏如今的容色定是不及她的,承德帝也是一個男子,他不會過多在意一個容顏老去的女子。

而且此番蕭靖連敬茶這種大事都能耽擱,她猜測皇上沒有理由重用這樣一個目中無人,不尊祖宗遺訓的兒子。

此時,皇太後臉上也明顯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