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個女孩(1 / 2)

馬車內驟然升溫。

男人止了所有動作, 一改往日狂野猛烈。

他閉著雙眸, 一手反扣住了宋悠的後脖頸, 二人的臉貼合, 他的唇還殘留著蜜桃的馥鬱甘甜, 感受著呼吸相聞的絕妙感受,一顆鐵硬心腸在他的小兒麵前早就軟成了春日的暖陽。

隨著馬車的晃動,流光順著半開的車簾滲入了進來,男人睜開眼開, 看著近在咫尺的小兒, “真想將你吃了, 放入腹中,如此,任誰也搶不走。”

趙逸並沒有要離開了洛陽的意思。

雖說蕭靖並不懷疑小兒對他的忠誠, 但他不信任趙逸。

如果換做他自己是趙逸, 恐怕早就動手直接搶人了。

離著出征的日子不足一月,接下裡這陣子, 蕭靖會一直泡在軍營。

雖是繁忙,但宋悠與他皆知道, 這一次是一個天賜良機。

“小兒, 若不,為夫不去征戰了。”男人低醇的嗓音飽含誘.惑,他總說她是一個專會誘惑人的妖精。

但在宋悠看來,他也不例外。

也不知道他是說笑,還是認真的。

宋悠嚇了一跳。

“王爺, 此事不是兒戲,一次軍功可抵十年朝堂政績。柔然一直是皇上的心腹大患,隻要王爺你這次能凱旋而歸,皇上定會重用你,大業必定事半功倍。”宋悠嚴肅道。

蕭靖濃眉之間蹙了起來。

他絕對不想承認自己沒有魅力。

可方才二人親密後,他還沒有從情.欲中回過神來,小兒卻是已經在與他商榷正事了。

蕭靖突然想起一事來,“小兒,當初你主動投奔我,甚至不惜花費兩年在冀侯利用我的名義揚名,你....該不會早就看上為夫了吧?”

宋悠,“.......”她知道蕭靖的腦洞一直很大,她也不當回事。

看著男人怪可憐的,那就權當是哄哄他吧。

宋悠點頭,“是啊,我早就看上王爺了。”

蕭靖低低一笑,卻是不信的,起初是他動情在先,也是他沉迷在先。

像他這般警惕慎重之人,其實早就應該察覺到了宋悠身上的諸多疑點,但....自始至終,蕭靖都是選擇無條件的去包容小兒的一切。

她不說,蕭靖便沒有逼問。

馬車很快就停在了驍王府大門外,蕭靖很懊惱,感覺馬車的速度太快,他都沒有機會與小兒花前月下。

還未下車,外麵一男子的嚴肅的聲音傳來,“王爺,先鋒將軍求見。”

出征之前,軍中事物繁忙,蕭靖今日也是抽空回府了一趟。

本想與小兒蒙著被子生孩子,卻還是沒能如願,離開之前,蕭靖在宋悠麵頰上啄了一口,他似乎總是很喜歡這般對待她,“在府上好生待著,為夫會尋了機會回來。”

宋悠明白他的意思,她點了點頭,“嗯。”

見蕭靖並沒有踏足府門,就直接騎馬離開了,宋悠這才知道他今日當真是忙裡抽閒才回來了一趟。

***

數日後,洛陽城下了一場秋雨,一日比一日涼快了。

承德帝無端煩躁,渾身上下總有一處不甚痛快,他去過後宮,卻是掃興而歸,後宮竟無一人能替他解憂。

承德帝坐在明黃色的祥雲刻雕的龍椅上,腦子裡已經不止一次浮現了宋媛的模樣。

其實,承德帝已經見過她數次,隻是此前並沒有過多留意。

是個標致的美人。

可惜.....早就許給了辰王當側妃,否則的話,召她入宮又何妨呢。

汪泗似乎看出了什麼,“皇上,今晚可要去萬貴妃宮裡?”

萬貴妃也是個盛寵不衰的,承德帝如今卻沒什麼興致,奇怪的是,他早就不再貪戀年輕的麵龐,近日每夜睡下時,卻總是會想去擁著一個芳華女子入夢。

承德帝深吸了一口氣,擺了擺手,“不必了。”

思及一事,承德帝又道:“朕的彤史女官可有人選了?”

汪泗悄無聲息長歎了一聲,心道:看來皇上還是不打算忍下去了。

是了,彆說是辰王未過門的側妃,就算已經嫁給了辰王,隻要皇上想要,也還是會費儘心思弄到手。

汪泗太過了解承德帝,越是得不到的,他反而越是瘋狂。

如此,還不如順著他的意,待有朝一日膩了,也就好了。

汪泗道:“回皇上,宮裡倒是沒什麼合適的人選,不知皇上以為呢?”

承德帝未作猶豫,道:“宋家次女此前德行有虧,但好歹也是宋家嫡女,就讓她給朕當彤史吧。”

宋媛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適合當彤史,但承德帝已經開口了,無人敢提出異議。

汪泗應下,次日就去英國公宣讀了聖旨。

消息一出,英國公宋嚴幾乎是癱軟在地,承德帝這是什麼意思?似乎已經昭然若揭。

宋嚴不知道自己這輩子究竟造了什麼孽,為何這等宮廷醜事會發現在他的女兒身上?!

如此一來,三年後宋媛定是無法順利嫁入辰王府了,而宋媛的身份,定然也是無法入住後宮的。

“這.....這.....汪公公,你是不是送錯聖旨了?”宋嚴半天沒有晃過神。

汪泗表麵堆了一臉笑意,內心卻是不齒: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當年的湯氏恐怕就是這般勾搭上了英國公吧。

汪泗笑道:“恭喜國公爺了,讓宋二姑娘稍作準備,三日後入宮為女官吧。”

宋嚴,“.......”皇上是幾時看上了宋媛,他怎的不知?

突然宋嚴好像想起了什麼,一巴掌拍在了腦門上,但一切已經為時已晚。

得知消息的宋淮遠匆匆趕至了英國公府。

如今聖旨已下,彆說是宋淮遠了,就連宋嚴也毫無法子。

宋淮遠見到宋媛時,她正對著銅鏡描眉,神色倔傲。

宋淮遠原以為她已經吃了大虧,如今知道收斂,沒想到她反而變本加厲,還想攀附上皇上?!

“統統退下,我有話對你們姑娘說。”宋淮遠低喝了一聲。

屋內的一眾丫鬟紛紛依言退出。

緊接著,宋淮遠一手大力捏起宋媛的手腕,他眼中有厭惡,也有痛恨,還有無可奈何,“你瘋了是不是?皇上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就連曾經的衛皇後也是說入冷宮就入冷宮!你以為有幾分姿色就能讓全天下的男人都圍著你轉?”

“洛陽是待不下去了,我會即刻想法子將你送出城去,從今往後,你就不要再回來了,也不再是宋家次女!”

宋淮遠看的透徹,權勢令人著迷,但與此同時也會害死人。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像他一樣將一切看得明明白白。

即便他對宋悠的心思也不很純,但那又如何,得不到還是得不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強求也是無用。

宋淮遠雖然也會忍不住暗中使壞,但他所做的事都是有底線的。

宋媛輕笑,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大哥好生奇怪,我不過是入宮當女官,你激動什麼?”

宋淮遠氣急,“你!你明知故問!皇上因何偏偏讓你當女官?還是彤史!”

彤史要負責紀錄皇帝的起居,以及和妃子們的床.笫之事,宋媛還是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而且還是辰王的側妃。

承德帝沒有任何的理由讓她入宮當彤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