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皆要(2 / 2)

“世子爺,這位.....這位爺,孩子交給老奴吧,姑娘還等著看孩子呢。”婆子道了一句。

蕭靖舍不得,掌心的軟熱觸感,還有她輕微的動彈,都是無比美妙的存在。

這是他的女孩兒,他與小兒的孩子。

這一刻,蕭靖好像已經不記得還有七寶,宛若初為人父時的悸動與舉措不安。

蕭靖抬眼看了一下臥房處,頓了頓,將孩子交給了婆子,隨即大步往臥房走去。

宋悠才剛醒不久,她一醒來就讓婆子與奶娘將孩子抱過來,方才好像聽到了蕭靖的聲音,她還以為自己誤聽了。

門扉吱呀一聲被人急速從外推開,屋內點著安神香,還燃了艾葉,宋悠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幾個呼吸之間就見一張熟悉的麵孔朝著她大步走來。

他的步子總是很大,不出幾步就來到了她身邊。

宋悠愣愣的,以為自己還在做夢,直至男人喑啞的嗓音輕喚了一聲,“小兒。”

他喉結哽咽,看著如雨後玉簪般憔悴羸弱的姑娘,她還是那般消瘦,纖細,同時也蒼白的有些可憐。蕭靖一度悔恨,同時也怨恨自己的無能,“小兒,我來遲了。”

男人喜潔,此前在王府時一旦外出,回來必定會換衣裳,也不續髯,臉上乾淨清爽。

看著男人此刻略顯滄桑的模樣,宋悠便知他已經儘力了,“好臭。”

她嗅了嗅鼻子,試圖遮掩她險些淚崩的情緒。

蕭靖的眉心蹙的很厲害,容貌比起出征之前要消瘦了很多,他沒說話,隻是盯著他的小兒看,仿佛在檢查她有沒有缺一塊。

宋悠一人喃喃自語,“是個女孩兒,你瞧見了麼?她們說長的像趙逸。”

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啞聲道:“渾說!我的女兒如何會像趙逸!”

宋悠淡淡一笑,屋內還有旁人,但她也顧不得那麼多,“這下如何是好?我是不能以曹側妃的身份跟你回去了,就算回去,夫人恐怕也容不下我。對了,你此番來冀州,皇上怎麼說?可有人陪你一道過來?”

男人聽著她柔弱無力的絮絮叨叨個不停,他身上的確不乾淨,所以也不敢碰她,大掌隻是摩挲著被褥的邊緣,一遍又一遍。

孩子被婆子抱了過來,宋悠垂眸看了看,臉上綻放出春日花開般的笑意,“你看,她真乖,都不哭的。”

蕭靖看著近在咫尺的母女兩人,百煉鋼早就化為了繞指柔。

片刻之後,待宋悠說完了,他才聲線平緩道:“小兒無需操心這些,我會處理好。”

宋悠還想問問辰王的事,但蕭靖已經起身,並對她說,“你先歇著,我一會再過來。”

男人的情緒一直在壓抑著,就連擁她入懷的念頭也克製住了。

哎,小兒嫌他臭了。

***

宋悠睡了一覺,她醒來時,蕭靖已經換了一個樣子。

他好像沐浴了,身上有澡豆的氣息,還換上了簇新的錦袍,胡須都刮了,幽眸比出征之前更加深邃,麵頰的輪廓也好像愈發清晰了。

此時,男人正抓著宋悠的手,放在他的唇邊,也不知道在摩挲著什麼。

月子裡的女人總有些狼狽,看著蕭靖恢複了玉樹臨風樣子,宋悠怔了一怔,聲音依舊是有氣無力,此刻房內沒有旁人,她低低問了一句,“王爺,咱們還能回洛陽麼?”

雖說侯夫人已經答應了她,但冀侯與趙逸究竟是怎麼想的,還未必可知。

蕭靖握著宋悠的右手,在五根手指頭上挨個親吻,輕音溫柔,好像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娃娃,“不說這些,我自有分寸,你不得再操心!”

他命令了一句。

可宋悠哪裡會放心,又道:“兩年前,我無意中發現了冀侯的秘密,也知冀州暗中部署的龐大軍力,若說僅僅是為了防禦,我是不信的。”

宋悠的言下之意,蕭靖心裡十分清楚,他的小兒,當真隻顧著謀大業,剛生完孩子也不知道消停。

蕭靖伸手,帶著薄繭的手指抵在了宋悠粉白的唇上。

她的唇很小,也柔軟至極,是蕭靖遠征在外時最為魂牽夢繞的地方。

指尖不輕不重的摩挲著,蕭靖道:“不準說話了。”

宋悠,“.......”

他就這麼看著她,看的宋悠心底發毛,總感覺蕭靖看著她的眼神怪怪的。

宋悠出了不少虛汗,胸口也酸脹的厲害,她感覺到胸口微濕,正蹙眉時,蕭靖比她還警覺,”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宋悠不太好意思提及,“你先出去吧。”

蕭靖就怕一眨眼,她又不見了,尤其此處還是冀侯府邸,“你我本是夫妻,深更半夜,你想讓為夫去哪裡?”

宋悠似有難言之隱,蕭靖恨不能將她裡裡外外檢查一番,確定她是否完好無損,加之已經快至暮春了,夜間也不涼,蕭靖就直接掀開了宋悠身上的薄衾。

此前,王薔為了討個吉利,給宋悠準備的是玫紅色中衣,因為胸口儘濕之故,裡麵的小衣繡紋也映出來了,是荷花半開的模樣。

宋悠,“.....你彆看了!”

蕭靖微怔,動作稍頓片刻,才又給宋悠蓋好了薄衾,不過隻是蓋到了胸脯以下。

宋悠正思量對策,就見蕭靖鼻端溢出了鮮紅的血漬。

宋悠,“.....你?”怎麼回事?又來了!

蕭靖麵色如常,用了拇指隨意拭去鼻血,異常嚴肅的問及一事,“當初七寶,你....你是如何喂養的?”

生七寶那會,宋悠險些就送命,而且那是忙著以衛辰的身份揚名,她哪有精力喂孩子。

宋悠的視線從蕭靖的臉上移開,落在了桌案上跳動的火焰上,淡定道:“七寶是奶娘喂大的。”

蕭靖穿的薄,外裳裡麵是低領中衣,喉結滾動的十分明顯,他仿佛若無其事的應了一聲,“嗯,那當初你又是如何處理此事?”

此事究竟指的是哪件事,宋悠自是明白的。

宋悠可能不太想與蕭靖談論這個話題,“你去幫我取了換洗的衣裳過來。”

蕭靖總覺得這世上就沒有他不擅長的事,他從箱籠中準確無誤的挑了一件玫紅色中衣,外加一件眼熟的小衣,還是他當初給宋悠置辦的。

他折返床榻,依舊一本正經問道:“你生產虧大太大,讓為夫伺候你更衣。”

宋悠就知道......

不久之前還深情款款的蕭靖仿佛是另外一個人。

蕭靖一慣果斷,說到做到,輕車熟路就給宋悠換上了乾淨的衣裳,之後神情更加嚴肅,再次隨手拭去鼻血,他道:“如此下去也不是辦法。”

宋悠就擔心他瞎出餿主意,忙道:“侯夫人已經給我備了湯藥,再過幾日就會退下去!”

蕭靖欲言又止,小兒的尺寸,他無比清楚,那處的變化讓他微微吃驚。若是換做尋常,他定會為所欲為,可小兒剛剛經曆生死,他到底不敢如何。

宋悠睡到半夜再次醒來時,就見蕭靖盤腿坐在床榻上,身上的衣裳完好,好像在闔眸打坐。

宋悠,“......”

(往下翻,作話給大夥寫了贈文^_^)

作者有話要說:  【贈文】

書房內,冀侯父子二人一直在爭論不休。

冀侯氣氛之餘,疑心大起,“也不知是誰泄密,遠在雍州的陳家竟然也知道我宋家添了新兒,隻怕此事根本瞞不住!你啊,這次太過任意妄為了,眼下蕭靖也找過來了,你滿意了?!”

趙逸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他一想到抱著小團子時的悸動,恨不能此刻就將蕭靖除去。

如此,母女都是他的了。

“父侯!你我謀劃多年,如今是時候了,何不趁此機會挾持蕭靖,向洛陽宣戰?”趙逸道。

冀侯打斷了他的話,“放肆!這種話今後休要再說第二遍!你可彆忘了,幾年前雍州老侯爺是怎麼死的?蕭靖豈是說挾持就能挾持的?況且雍州陳朗過幾日就要登門道喜,隻怕他對此事也已知曉!”

更重要的是,承德帝會不會顧及蕭靖的性命還難說,挾持蕭靖隻怕對承德帝造成不了威脅。

冀侯又道:“陳家有意結親,屆時陳朗的胞妹也會登門,你自己把握契機!”

冀侯看出來了,趙逸是當真心悅宋悠的,不然怎會對那個剛出生的孩子也如此看重,就連他最為珍視的玉佩,眼神眨了不眨就贈出去了。

要知道,那塊玉佩還是趙逸生母的遺物。

冀侯知道心裡念著一個女人,求而不得是什麼滋味,他嗓音放緩,道:“趙逸,皇上有心吞並九州,眼下是我冀州與雍州聯姻的大好時機,你休要感.情用事了。”

趙逸閉了閉眼,一想到要娶彆的女人為妻,他突然覺得這輩子沒甚盼頭了。

離開書房之後,趙逸無處可去,本想去看宋悠,可思及蕭靖那廝就賴在屋裡,他隻好止步。

就在轉身離開時,趙逸又想起了小團子,複而又悄然去了孩子睡覺的耳房。

【小劇場】

蕭靖:女孩兒是我的。

趙逸:不不,現在是你的,以後會是我的!

宋悠:女......女婿?

七寶:(⊙o⊙)好大的一隻妹夫.....我不同意!

宋淮遠:不同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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