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嘗試(1 / 2)

兩人似乎對彼此都有更加深入的了解, 也都明白了在彼此心目中的位置。

帝後下了馬車時,還是手牽著手的, 像極了尋常人家,情竇初開, 模樣羞澀的少年少女。

冀侯看到這樣的蕭靖, 還有點不習慣, 在他看來, 蕭靖的帝王之術絕對是在承德帝之上的。可自古以來, 就沒有一個帝王是專注於兒女情長的,更不會在一個女子身上傾覆所有男女之情。

不過, 冀侯除卻有些意外,也並不是十分驚訝。

畢竟,他自己也算是過來人了。

為了王薔, 他都能把自己兒子留在洛陽當人質了.....

雖說蕭靖是有意想控製冀州與雍州,但身為人父的冀侯卻是沒有半分作為,若是他堅持接回趙逸,也不是辦不到的事。

“臣給皇上,皇後娘娘請安。”冀侯正要撩袍跪下,卻是被蕭靖給扶住了。

最近喜怒無常的新帝竟然溫和道:“都是一家人,侯爺無需多禮。”

冀侯,“......”說起來,他還真算是皇後娘娘的繼父。

帝王今日倒是心情愉悅,敢情前陣子都是鬨小脾氣?

王薔被蕭靖解救出來之後,身子一直不太好, 眼下還在沉睡著。蕭靖此行主要是帶著宋悠過來見見她的親生母親。

幾人入了堂屋,蕭靖就言明了來意,“朕要暫且留下魏神醫在洛陽住一陣子,侯爺若真是為了夫人的身子考慮,也暫住洛陽吧。”

冀侯無話可說,再者趙逸也快大婚了,他這個當爹的肯定要留下喝杯喜酒。

宋淮遠即將娶的人是七公主,而帝王許配給趙逸與陳朗的,則是洛陽城極為普通的書香門第家中的姑娘。

帝王的目的是要徹底斷送冀州與雍州,和其他世家門閥聯姻的機會。

冀侯起初很是不滿。

但如今想想,尋常女子也沒甚不好,最起碼少了爭端,也能讓新帝安心。

新帝就是一頭野心蓬勃的猛獸,他是絕對不會放任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拉幫結派。

晌午過後,王薔就醒了,宋悠單獨去見了她,母女二人一番熟絡之後,王薔瞧著粉麵嬌妍的女兒,拉著她的手,小聲問,“皇上待你可好?”

宋悠點頭,“嗯,他對我挺好的。”

蕭靖就算眼下對宋悠是真心的,可他到底是帝王,王薔有些不放心,“那....除卻你之外,皇上可還寵.幸過旁人?我怎麼聽說昨日羅家二姑娘入宮了?”

這讓宋悠如何解釋呢?

她肯定不能讓王薔知道,蕭靖如今得了不.舉之症。

“母親不必擔心,羅二是我命人請入宮的,聽聞羅二繡功了得,我本想向她討教一番,不過我手不巧,還是作罷了。”

王薔聞言,這才稍稍放了心,但依舊有些擔憂,又瞧著宋悠身段纖細,委實不像是生育過兩個孩子的婦人,她也知道女兒容色傾城,男人自是喜歡的,“皇上他....折騰的可厲害?趁著年輕,你多生幾個孩子,這將來就算有個什麼變故,起碼還有孩子傍身。”

王薔恨不能盼著,蕭靖所有的兒女都是宋悠一人所生。

如此一來,就算後宮添了新人,宋悠的後位也是穩固如山。

宋悠訕了訕,看來丈母娘多半都在防備著女婿啊。

為了讓王薔徹底安心,宋悠故作嬌羞的點了點頭,“母親,我知道了。”

宋嚴已經被削爵,蕭靖是打算扶植宋淮遠上位,關於宋嚴的近況,宋悠也知道一些,他名義上畢竟是皇後娘娘的父親,蕭靖不會趕儘殺絕,宋嚴雖是被削爵,但人還在英國公府容養著,算是個徹頭徹尾的閒人了。

“母親,侯爺繼父倒是極好的,您好生養著,我日後再過來看您。”宋悠道。

她不會怪王薔當年不顧她,畢竟她也不是真正的原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無可奈何。

想來,沒有一個母親會放棄的孩子,當初王薔肯定也是萬不得已。

回宮的路上,蕭靖抱著宋悠,讓她坐在雙膝上,問她,“今天和你母親待在房中都說了些什麼?”

他好像什麼都想知道。

宋悠說了實話,“母親說,以防你將來變心,讓我與你多生幾個孩子,將來你若是納妃,我便殘害你的其他庶子。”

蕭靖啞然。

他也想和宋悠多生孩子,可....

宋悠很快就察覺到了男人的異樣與沉默,她順勢安慰,“皇上放心,你我還是會有孩子的,神醫不是說有法子醫治麼?你還擔心什麼?哎....”

她幽幽一聲長歎,“我倒是盼著你從此就這樣了,如此,就沒有其他狐媚子勾搭你,你便是我一個人的。”

蕭靖微怔,盯著懷中人的眉目看了半晌,終於結束了數月的煎熬,在她眉眼之間親了一口,之後就是翹挺的小瓊鼻,很快就來到了飽滿的粉唇上,輕碾慢吮,恨不能吃出花樣出來。

“小兒.....”一聲低低的喃喃聲自唇齒之間溢了出來,男人滿足極了。

他還是頭一次就這麼被滿足了。

換做以往,不折騰幾個來回是完全不夠的。

蕭靖知道,他得了一個天大的寶貝,從今天開始,再也不會輕易放手了,定要將她困在身邊,任誰也不準覬覦。

兩人一番親熱之後,他驚訝的發現,小兒也並沒有像以往那樣排斥他,反而是麵若桃紅,乖巧溫順的窩在他懷中,正雙眸盈盈的看著他。

“小兒....”男人低低喚了一聲,好像意識到了曾經的不足之處。

“嗯。”宋悠應了一聲,很享受窩在他懷中的姿勢,他就像一座偉岸的山巒,能讓她遮風擋雨。

僅僅如此,也沒甚不好的。

***

轉眼就到了趙逸,陳朗,還有宋淮遠三人大婚的日子。

當初蕭靖賜婚時,這三樁婚事就定在了同一天。

宋悠身為皇後,在七公主的花轎出宮之前,她親自去送了寶瓶,本以為三樁婚事會圓滿結束,但還未至晌午,就有消息傳入了宮。

這個時候的宋悠已經換上了衛辰的衣裳,正在禦書房給蕭靖研磨。

宮人急急忙忙過來通報,“皇上,大事不好了,逸公子他....他逃婚了!”

蕭靖與宋悠對視了一眼,皆是一愣。

帝王賜婚,趙逸卻潛逃了,這可是欺君之罪,蕭靖卻並沒有大怒,問道:“陳公子那邊,還有宋家都如何了?”

宮人如實稟報,“陳公子那頭倒是沒有異樣,眼下已經拜了堂,英國公府也一切正常。”

看來,眼下隻剩下一個趙逸!

宮人退下之後,蕭靖突然將宋悠抱在了雙膝上,“逸公子好生頑強,都到了這個境地了,他還在反抗。看來朕還是需要嚴加防備,以防你被人擄了”

宋悠,“......”跟她有什麼關係?!

兩日之後,趙逸就被蕭靖的人捉了回來,他是冀州的小侯爺,又是宋悠的繼兄,蕭靖不會當真將他如何,當天就命人強行綁著趙逸拜了堂,之後又強行塞入洞房。

其實,蕭靖給三位情敵所挑選的女子,都是容色上乘的,除卻七公主之外,趙逸與陳朗的妻子皆是溫柔賢淑的女子。

他蕭靖對待自己的情敵會差麼?!

當然不會了!

想來,趙逸遲早會看明白一切的。

反正,已經拜堂成親,再無回旋餘地。

眼看著就要過年了,宋悠喜歡紅梅,蕭靖就學著文人,也附庸風雅了起來,處理完公務之後就牽著她去禦花園賞梅。

今年的第一場雪來的特彆早,這個時代,冬日裡下了雪才是好兆頭,否則來年會影響莊家收成。

宋悠借機就大力褒讚自己的夫君,“皇上好生厲害,頭一年登基,就得如此瑞雪,來年百姓定會豐收。”

這陣子以來,宋悠逮著機會就會吹捧蕭靖,蕭靖已經習以為常,而且數月調理下來,他已經隱約有些感受了,但也不敢輕易嘗試,若是初戰無法告捷,他哪有顏麵麵對心愛之人.....

但此時此刻,良辰美景,佳人相伴,加之小兒無初次的“暗示”,蕭靖終於得了勇氣,他一低頭,附耳道:“小兒,你我現在就回去吧。”

他呼出的熱氣灼燙的厲害,直直的打在宋悠的耳垂上,宋悠自是明白他的意思。

而且這陣子每晚與他同寢,她總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雖是不如曾經明顯,但那種熟悉的抵觸感是錯不了的。

好長時日沒有親熱了,宋悠還有點不太好意思,再者.....蕭靖畢竟還處在治愈階段,若是.....她當真不知如何寬慰才好了。

但蕭靖已經提出了要求,宋悠沒有理由回絕他,不過二人回了寢殿之後,她還是先道了一句,“多試試就好了,莫急。”

怎麼不急?

他都快急瘋了!

宋悠懼寒,蕭靖此前就命人在乾坤殿重新修葺了地龍,這個時節,殿內暖若仲春。

宮人悄然無聲的退了下去,外麵的天色已經黑了,內殿燃燒著無數根蠟燭,照亮了黑色大理石,上麵映著一雙交疊在一塊的人影。

蕭靖的手總是很巧,尤其是給二人褪衣裳的時候,他好像是在有意克製著,不敢太過造次,皇後常服之下包裹的玲瓏曼妙的曲線一直都是他的最愛,比大魏版圖上的江山河流,還要讓他沉迷貪戀。

一切都是如此的熟悉,雖不如以往熱切,卻是更讓心動。

蕭靖以為這是長時間沒有碰過小兒的緣故,總覺得她也是熱情主動的。

床榻上墊著鬆軟的鵝絨被褥,宋悠被他有些狂野拋在了榻上,但並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