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媽一聽閆家有結論了,就打算走,結果這父子倆兒又出幺蛾子了。
閆埠貴父子你一句我一句的,雖然沒明說,但話裡的意思就是胡大媽不但耽誤了閻解成的親事,還讓他們家在院裡丟了人。
言下之意,還想讓胡大媽給點賠償。
胡大媽一聽當時就火了,原先的那點愧疚早就扔一邊去了,衝著閆埠貴父子就是一通懟。
胡大媽做了這麼些年的媒婆,能說會道的,一張嘴那可不是擺設,這會生著氣懟起人來,閆埠貴父子根本就不是對手!
最後胡大媽甚至要拉著閆埠貴出門讓四合院的人給評評禮,閆埠貴哪敢呀。
他一直的信條就是家醜不可外揚,況且這事兒閆埠貴就是想借機看能不能從胡大媽身上沾點便宜,這要讓院裡的人知道了,他閆埠貴丟人可就丟大發了。
閆埠貴衝三大媽使了個眼色,三大媽趕緊勸住胡大媽,最後這事兒就此打住,鬨了個不歡而散。
胡大媽這會兒說著,又來了氣,段鴻軒趕緊好生安撫,還一個勁兒的給胡大媽陪著不是。
“胡大媽,讓您受委屈了,要不是我出的這主意,您也不至於受一肚子氣。
這都是我的錯,您趕緊消消氣,當心氣壞了身子!”
胡大媽對段鴻軒倒真沒什麼氣,人家辦事地道,求人出手也大方,態度還好,話說出來讓人聽著心裡就是舒坦。
所以段鴻軒這一勸,胡大媽氣也消了大半。
“鴻軒,這事兒和你沒關係。
他們閆家什麼情況,咱們胡同誰不知道啊!
再加上閻解成什麼是樣的人我們這些做媒的都清楚著呢!
我原本壓根就沒打算管閻解成的事兒。
這還是閆埠貴跑上門去找的我,給我說了半天好話,我也是為難了好久,最後看在閆埠貴小學老師的麵子,這才勉強答應。
我知道閆埠貴摳門,這謝禮也就給了兩塊錢,就沒跟他們計較,想著全當是做好事了!
結果你看,這一有點什麼事兒,馬上就變臉,往後誰還敢給他們家孩子介紹對象啊!
這要是以後小兩口鬨矛盾或者是離婚了,照他們現在這做派,那不都得怪到媒人頭上!
哼!以後他們家有本事就自己給孩子找媳婦兒去,彆指望再有人給他們保媒拉纖了!”
段鴻軒一聽,得,這下閆埠貴父子可真是便宜沒沾上,還得罪了一個媒婆。
回頭胡大媽給其他媒婆一說這事兒,哪個媒婆還敢給閆埠貴家的孩子說媒!
在心裡為閻解成默哀三秒,段鴻軒又安撫了胡大媽一會兒,然後就問她:“胡大媽,您明天能不能把於莉領到我這來,就在這兒吃個晚飯,讓柱子哥和於莉兩人見個麵!
您也一起在這兒吃晚飯,怎麼樣?”
胡大媽那沉吟了片刻:“鴻軒,明兒就見麵會不會太快了?”
“胡大媽,我是這樣想的。
這於莉和他們家都著急不是,而且我覺著趁著三大爺家現在明確說了不要於莉這門親事,咱們就快刀斬亂麻,趕緊把這事兒辦了,免得夜長夢多!
最好明天見麵,兩人要是都樂意,下個月咱們就把婚事安排著辦了!
您覺著呢?”
“這離下個月就兩三天了,說起來有點急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成,就照你說的,我明天五點多鐘把於莉帶來。
至於怎麼和於莉說這人換了……,這就交給我,你就甭管了,大媽我保證給你們辦好!
柱子這條件好多了,家裡沒負擔,工作好,還有一手好廚藝。
我估摸著,隻要柱子這邊能相中了,於莉那邊不會有問題!”
“那可太好了!明天可就拜托胡大媽您了,讓您還得跑趟腿受累!”
胡大媽聽著心裡高興:“你這孩子說話讓人聽著就是舒坦。
大媽乾的就是這跑腿的活,這都是應該的!”
“哈哈,胡大媽,您這也是能者多勞,來,吃塊蘋果!”
“哎,好,來你這兒,大媽這嘴倒是享了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