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樁樁一件件的,我們可從來就沒對你道過謝!”
段鴻軒剛想開口,就被聾老太太抬手打斷了,“好了,你們就彆在這謝來謝去的了!真要是記著好,不在嘴上!
就像昨天中海做的,這才是把恩情記在心裡了!
鴻軒,你和你一大爺他們不在乎這表麵上的客氣,有事記在心裡就好!你能有事想著你一大爺,幫他謀劃個車間副主任。他也能為你著想,替你擋麻煩,這樣就挺好!
嘴上不說什麼謝不謝恩情不恩情的,可要是真有事兒,立馬就能為對方想著!
你們現在客氣來客氣去的,反倒生分了!”
“老太太說得對!”一大媽點頭道。
“行,那我也不說什麼了!不過一大媽,沒事了我找一大爺喝個酒總行吧?”段鴻軒笑著問一大媽。
一大媽呀開心的回應道:“隨便你們,你們老爺們之間的事兒我懶得管,我就把家裡收拾好,把我們家老易照顧好,再把老太太伺候好就行了!”
聾老太太咧著嘴笑道:“還是我閨女懂事,心裡敞亮著呢!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
不像有些人,搞不清自己有幾斤幾兩!”
段鴻軒樂了,“我說奶奶,您至於對劉海中這麼大的氣嘛!為這種人不值得,當心氣壞了身子!”
聾老太太搖搖頭:“對劉海中我是氣,可要說氣壞身子倒還不至於,我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裡!
我是替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倆孩子生氣,也氣你二大媽!”
“這也不能全怪二大媽!俗話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二大媽嫁給劉海中,劉海中又是這麼個脾氣和性子,時間長了,二大媽難免受影響!
二大媽就是個家庭主婦,家裡吃喝穿用都指著劉海中,她可不得事事聽劉海中的?您指望她能怎麼辦?
真說起來,要是從最早就有人給二大媽撐腰,她也不會走到今天這地步!
沒人給二大媽撐腰,她自己又不掙錢,可不就得看劉海中的臉色,長年累月下來,不就成了這樣了!
不過這回二大媽敢有離婚的念頭,說明二大媽還是敢對劉海中說不,也算是硬氣了一回!
這次的事兒,我想無論是對二大媽還是劉海中打擊都不小,也算是個提醒和教訓,以後可能這倆人多少能有所改變吧!”
聾老太太點點頭:“你二大媽確實有變化,就不知道這劉海中會怎麼樣!”
段鴻軒嘿嘿一笑:“嘿嘿,奶奶,我想再怎麼著,他以後再想動手打他們家老二老三的時候,恐怕得思量思量,這手能不能下,敢不敢下!
劉海中一心指望的劉光齊可是跑了,他還能指望誰?不就剩了劉光天和劉光福這哥倆了嗎,我就不信他真敢像以前那樣對這哥倆,看到時候誰給他們養老!”
段鴻軒說到這,聾老太太樂了,“嗬嗬!這哥倆年紀也不小了,早都記事兒了!
劉海中就算從現在開始轉變補償,這結果也難說!以後有他受的!”
“奶奶!這算不算劉海中不聽您這老人言,現在吃虧在眼前啊!”
段鴻軒這記馬屁,拍得聾老太太渾身舒坦,聾老太太樂道:“嗬嗬!讓他早不聽我的,活該!”
“誰膽子這麼大,敢不聽老太太的話?是不是鴻軒你?”李向紅端著一盆洗好的衣服進來後院,一進來就聽到聾老太太的話,立馬接上了話!
“向紅洗好衣服了!”一大媽笑著回應李向紅道,“你一進來話都沒聽全乎,就拍老太太馬屁擠兌鴻軒!老太太這是在說劉海中呢!”
李向紅一邊在院裡晾衣服一邊開口道:“我就說呢,鴻軒對老太太這麼孝順,哪能不聽老太太的啊!”
聾老太太對吳大媽笑道:“你瞧瞧,你這兒媳婦兒現在可比以前開朗多了,現在多會說話!
她現在這是本性暴露了,這小嘴說起話來八麵玲瓏的,膽子也大,這要是進了軋鋼廠上了班,我看將來在軋鋼廠也能有出息!”
吳大媽對自家兒媳婦滿意得不能再滿意了,聞言樂嗬嗬道:“向紅也是個能乾的人,嫁到我們家算是委屈她了!
說起上班,鴻軒,楊廠長上次說給我們家向紅一個招工指標,都這麼久了,怎麼一點音訊都沒有,他該不會是忘了或者是隨便說說湖弄我們吧?”
段鴻軒安慰吳大媽道:“吳大媽,這不能,楊廠長不是這種人!
外麵這些廠子,一般是年底向上級申請他們廠明年的招工名額,下一年年初招工名額批下來,然後每年的七八月份就把工招了!現在楊廠長就是想給向紅姐招工名額,他手裡也沒有啊!”
“原來是這麼回事!”吳大媽點點頭,“鴻軒,照你這麼說,這招工名額豈不是要等到明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