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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冷質調的聲音回響,恰似初春解封的溪流,冰尖的水滴落在磨砂質地的浮冰上。
聽完,許之輝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說:“我覺得你還是有機會的哥。”
邱宴林還沒開口,許之輝就打斷他:“但是你現在的做法肯定是沒機會了,實話實說。”
他伸出一根手指。
“第一個問題:你的話太少了。舉個例子,你今天遞給嫂子紅糖水,這點很好,但是你為什麼什麼都不說?雖然做比說重要,你也不能隻做不說啊。”
說話間他的餘光撇到邱宴林拿出了手機。
他湊過去,探頭:“你在乾什麼。”
邱宴林一本正經:“記筆記。”
許之輝頓時感覺有一股激流從頭躥到腳。
一個詞來形容:舒爽。
從小到大邱宴林都是彆人家的孩子,成績好又乖巧沉穩,本來小時候胖是一個缺點,結果男大十八變,變成了帥氣的高冷男神。
許之輝本以為自己沒有機會在任何地方超越對方了,沒想到在這二十幾歲的年紀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存在感。
他抹了抹眼角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伸手拍了拍邱宴林的肩膀,滿意地說:“孺子可教也。”
之後許之輝傳授經驗的熱情高漲,也不坐下了,就這樣站著開始繼續往下說。
“第二點就是特彆。”
“你要給對方一種你對她是特彆的,就比如說和她講話的時候要溫柔一點啦之類的。”
邱宴林記錄的手一頓,他舉起手。
他語氣篤定:“我感覺這點我一直有做到。”
“你確定?”許之輝不太相信,他彎腰把臉放到邱宴林眼前,用手指指著自己,“你對我說來吃飯。”
邱宴林平靜地說:“來吃飯。”
“好,現在你回想一下你對嫂子怎麼說的。”
邱宴林思索了一會兒,繼續平靜地重複道:“來吃飯。”
許之輝聽完,露出一個假笑:“不好意思先生,完全沒有區彆呢~”
他繼續說道:“你不是說剛學會叫她寶寶嗎?那你叫她吃飯就應該語氣溫柔一點,說‘寶寶,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