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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依洵腳步一頓,隨後驚喜地走上前去:“顧琛?”
“你不說過幾天才回來嗎?怎麼突然來了?”
顧琛將手上的紅玫瑰遞給賀依洵,笑著說:“因為我想給你一個驚喜。”
“你該不會剛下飛機就來找我了吧?”賀依洵接過玫瑰,抱在懷中,餘光看見行李箱,問道。
顧琛點頭:“是啊,知道你的地址,我當然會想先來看看七年不見的發小。”
說話間,他臉上一直帶著淡淡的笑,眉目疏淡,謙和溫潤,書卷氣息加上半框眼鏡,宛如清雅矜貴的公子。
賀依洵趕緊打開門,讓人進去。
顧琛沒動,他看向賀依洵身後佇立的人,問:“這位是?”語氣溫和卻又透露著冷淡。
賀依洵這才想起來邱宴林和她一起上來了。
對她來說這完全是意料之外的狀況。
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介紹,於是便說一個比較籠統的答案:“這是我的朋友,他家水管壞了,來洗澡。”
“原來是這樣。”顧琛點點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邱宴林,才拎著行李走了進去。
邱宴林也跟著走了進去。
他本想說什麼,卻被賀依洵推進了浴室。
賀依洵說著“快洗吧”一手關上了門。
隨後客廳裡傳來了聊天的聲音,邱宴林落寞的低下頭。
他不想讓賀依洵和彆的男人獨處,而且第六感告訴他,那個男人看賀依洵的目光算不上清白。
邱宴林快速衝完澡,然後連頭發都沒擦乾,就打開浴室門,走了出去。
他站在沙發邊,看著前麵兩個人的熱絡的敘舊,心裡漫上奇怪的情緒。
賀依洵察覺到背後的目光,回頭看向邱宴林,奇怪地問:“你洗完了?怎麼不吹頭發?”
“找不到吹風機。”邱宴林垂下眼眸,讓自己看上去更加可憐。
這是他在書上看見的方法,隻是還沒實踐過。
賀依洵看著麵前這張委屈的俊臉,即使心裡明白邱宴林根本不是會因為這種事情委屈的人,還是被蠱惑了。
她起身,對著顧琛說:“你等我一下,我去給他拿一下吹風機。”
“好。”
吹風機其實就在洗手台下麵的櫃子裡,賀依洵拿出吹風機插上插頭,然後打開。
借著吹風機的聲音,邱宴林小聲問出了他想知道的事情。
“你的發小會留宿嗎?”
賀依洵感受著吹風機已經熱起來的風,抬手遞給邱宴林,聽見這個問題,她奇怪地說:“對啊,人家都風塵仆仆來找我了,家裡又有空房間,住一晚也沒事。”
邱宴林一邊吹頭發,一邊小聲嘟囔:“孤男寡女不合適,如果他留宿,我也留宿。”
“兩男一女就合適了?”賀依洵憋著笑。
她察覺出邱宴林似乎有些吃醋,卻不知道是為什麼。
畢竟在她眼裡,顧琛隻是多年未見的發小。
邱宴林語塞,隻是語氣平平地強調:“他在我也要在。”
沙發上,顧琛看著兩人近距離的交談,隻能看到嘴巴在動,卻聽不見說了什麼。
他臉上的溫和漸消,鏡片下的眼眸透著凜冽的光。
看來並不是像洵洵口中的朋友關係。
短發很快就被吹乾,在兩人停止交談的瞬間,顧琛也恢複了原本溫和如玉的公子模樣。
賀依洵看著邱宴林把吹風機放好,轉身走回沙發上。
“洵洵我今天睡哪個房間?”他看向賀依洵,輕聲詢問道。
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完全忽略了站在邊上的邱宴林。
賀依洵突然發現兩個人的視線都聚集在了她手上。
莫名感覺有些頭疼,好似姑姑家兩個孩子在過年為了搶奪一件禮物,問她他們兩個誰更加乖一樣。
果然書上說得對,兒童心理學就是男性心理學。
她靈光一閃,笑顏如花:“我有一個好主意,這樣吧,反正邱宴林家就在樓下,不如顧琛你住到他家去吧,就一晚上,沒關係的。”
她不是介意孤男寡女,而是覺得現在他們兩個都是麻煩。
賀依洵自允也不是沒眼色的人,在顧琛回來第一個找的人是她,甚至一見麵就遞給她有著9朵紅玫瑰的花束,就意識到了什麼。
聞言兩個大男人都是沉默,對視之後,又相看兩相厭的移開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