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那邊見-1(2 / 2)

“這……”徐裕鵬唉聲歎氣,“我覺得我們有責任保護孩子的內心。”

莊曉美說:“你能保護她一時,能保護她一輩子嗎?”

……

等徐裕鵬和莊曉美終於爭論完,莊曉美獲得勝利之後,徐夢蝶終於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外公之所以中風,是因為被氣到了,血壓快速升高,對脆弱的腦血管形成壓力。而他之所以那麼生氣,是因為拆遷隊的人來找二老,跟他們商討拆遷的事宜,說這裡準備要建一棟商業廣場了,他們的房子處在商業廣場規劃的正中間,肯定是要拆掉的。

當然,房子不能白拆,肯定會給他們一定的經濟補償,補償都是按照標準來的,合理合規。

外公外婆都很生氣,說他們在那裡住了幾十年,這個家就是他們的根,是不可能同意這些人拆掉的。

拆遷隊表示理解,但是他們坦蕩道,跟他們說也沒有用,他們隻是負責執行的,上麵的人才是負責做決策的,現在決策已經下來了,肯定是沒法改的,所以他們隻能執行。無論如何,拆遷的事情已經提上日程了,現在他們還可以好言好語地勸說,但如果二老持續不配合的話,他們也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

說白了,這是一種委婉的威脅——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不然有你好看。

拆遷隊的人給了他們三天的時間考慮,又說,如果二老願意簽字,他們還可以幫二老申請一室二廳的全新公寓,免費住一個月,直到他們找到新的住處為止。他們說,這已經是特彆優待的條件了,一般的人家他們都不會提出這種條件的,就是看兩位老人可憐,所以才退了一步。

話說到這個份上,於情於理,二老也該配合他們的工作了,是吧?

但拆遷隊的人沒想到,外公不僅沒點頭,還抄起椅子把他們趕了出去,說如果想要把房子拆了,那麼先要踏過他的屍體。

拆遷隊走後,外公就因為中風進了醫院。

外婆隻是陪著外公去了醫院,等他在病房上安置下來後,便讓莊曉美請了幾天假去陪護,而她自己回到了家中。

她得看著那群該死的拆遷隊,不能讓他們把自己和老伴住了幾十年的房子拆掉,他們的一切都跟那個家息息相關,房子沒了,就等於是家被毀了。

老伴進醫院了,這裡隻有她了,她得守好他們的家。

第二天上午,拆遷隊的人又來了,他們看見屋裡隻有外婆一個人,露出很高興的神色,以為一個人總比兩個人好說服,但他們沒想到,外婆一個人也能把他們趕出來。她瘋瘋癲癲的模樣,跟拆遷隊調查出的“沉默寡言”的形象大不相符,他們震驚著離開了外婆家,但那絕不會是最後一次的協商。

下午,他們拿著大喇叭在外婆家門口喊,說周邊的人全都同意拆遷了,她還有什麼好堅持的?周圍都成了一片廢墟,難道她希望後半輩子都住在這片廢墟裡嗎?跟爛泥、灰塵和碎磚相伴?她明明可以拿著錢去找一個更漂亮的房子,為什麼要固執地死守舊地?人是跟人過日子的,不是跟房子過日子的。

他們說得口水都乾了,外婆家寂靜無聲。

這時拆遷隊的頭兒過來了,他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彆喊了,屋裡也許根本都沒有人,你們喊什麼呢?

沒有人?對啊,屋裡肯定是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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