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2 / 2)

【嗯……道阻且長,裴哥加油】

【裴影帝第一個小目標:讓吱吱不討厭我】

……

下樓回房間一趟,謝枝雪再回到樓頂天台時,臉上多戴了個口罩。

淺藍色的醫用外科口罩,襯得謝枝雪更加沒有血色、蒼白脆弱似雪。

“待會兒動手改造起來,天台上的粉塵對我而言會有點多。”見其他人看過來,謝枝雪輕聲解釋說。

沒辦法,他身體素質就是這麼脆弱,想平平安安過日子就得自己小心著。隨身攜帶藥盒,定期按時吃藥,覺得累了就休息,一日三餐必須吃,胃受不了就不吃刺激性的東西,上樓慢慢走,受不了油煙味就不進在炒菜的廚房,受不了粉塵所以會戴口罩……非無可奈何之下,絕不去做為難自己身體的事情。

從小到大,謝枝雪習慣了照顧自己。

……

目前天台上一片素淨,改造材料堆在地上還顯得有些雜亂。

嘉賓們一起商量了下改造的方向和接下來幾天的任務安排,然後就決定開始動手乾活。

謝枝雪身體弱,但他會畫畫,而且節目組給的這堆東西裡有防水顏料和畫筆,於是謝枝雪被分到了牆體彩繪的任務。

牆體不高,主要是有點長,謝枝雪可以坐著畫畫,畫一段挪一段。畫什麼內容其他人也不管,都隨謝枝雪自己安排。

“方孟,過來一起學畫畫吧。”謝枝雪對方孟招了招手,故意用的是祈使句,而非詢問。

不過方孟還是被自己的父母攔了下來。

啃娃夫婦不大看得上謝枝雪,覺得他在圈子裡這麼多年也還是不溫不火的,一看就知道他不怎麼會交際、沒什麼資源人脈,而且身體弱得一副短命相……反正方孟就算討了謝枝雪的喜歡,也得不到什麼好處,所以啃娃夫婦並不想方孟跟在謝枝雪身邊,平白浪費和其他人相處的時間。

“哎呀,小謝你自己畫吧,我們家小方孟連畫筆怎麼拿都不知道呢,就不過去給你添亂了,免得累著你還要照顧他。”啃娃夫婦說。

謝枝雪看了一眼正在幫忙組裝秋千的方孟,那長長的木板幾乎有大半個方孟高了。

謝枝雪很清楚,方孟如今才六歲、作為監護人的父母權限甚至大過方孟自己,謝枝雪幫不了方孟太多。

但是,至少在《今天的日子》錄製這段時間裡,能幫一點是一點,讓這個孩子輕鬆哪怕一天也好。如果能讓聽話順從成慣性的方孟生出一點反抗意識,那也是好的。

至於這個節目結束以後,謝枝雪自己並不擔心被啃娃夫婦針對討厭,而還要跟著父母回家的方孟也不用操心,因為啃娃夫婦還要靠著方孟賺錢吃飯、對方孟的態度也已經沒有變得更壞的餘地了。

“不知道怎麼拿畫筆,但知道怎麼抱著木板組裝秋千嗎?”謝枝雪說著並不友善好聽的話,但語氣和表情仍然都是沒有攻擊性的,是他慣來的輕淡。

啃娃夫婦變了變臉色:“你……”

“你們把秋千的活要了過去,結果是準備讓一個六歲的小孩來做?”裴珩玉悠悠哉哉插了話。

方孟還抱著木板,一時間有點懵。

裴珩玉放下了手裡的東西,走過來接走了方孟抱著的木板,然後對他道:“去找吱吱哥哥。”

謝枝雪:“……”

不知道為何,聽到裴珩玉喊“吱吱”這個稱呼,謝枝雪覺得怪怪的。

有裴珩玉不容反駁地介入,謝枝雪瞧著也不大好應付,啃娃夫婦隻好憋下了這口悶氣,讓方孟到謝枝雪那邊跟著畫畫了。

不過夫婦倆轉頭一想,裴珩玉似乎對謝枝雪格外親熱,那讓方孟跟在謝枝雪身邊,說不定還能蹭蹭裴珩玉的熱度,挺好!

就是自己乾活累得很……啃娃夫婦一邊組裝秋千一邊想,他們來這個節目後都乾了好多活了。

天台沒有封頂,下午這個時間有陽光照著,但如今是冬天,陽光打在身上倒也不難受,還有點暖。

就這樣在天台上消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眾人在天色開始變暗時下了樓。

從屋外取回節目組提供的食材,常明清挽挽袖子,還是說:“我來做飯吧,今天晚上我不會忘了,多做兩個清淡的菜。”

但很捧場的啃娃夫婦今晚不乾了,說下午乾活有點累,廚房打下手這種事還是輪流來吧。於是謝聞笛主動接了活,和常明清一起去了廚房。

帶著方孟洗乾淨了手上的顏料,來到大廳坐下後,謝枝雪才想起來口罩還沒摘,於是抬手將口罩摘了下來。

裴珩玉一臉正人君子地看著他的動作……那漂亮纖長的手指穿過口罩的帶子、揭開然後展現了一張被藏了好幾個小時的精致臉龐,明明隻是一兩秒鐘之間發生的事,落在眼裡卻一幀一幀慢放仿佛成了一兩分鐘的事。

回神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些什麼,裴珩玉默默收回了視線。

啃娃夫婦沒有去廚房打下手,但這期間也沒有閒著休息。他們還記得錄製之前答應過節目組的幾件事,其中一件就是找機會讓嘉賓們一塊兒喝點酒。

都說酒後吐真言,節目組盼望著嘉賓們喝點酒、然後能在談笑間泄露點什麼勁爆的事出來。

啃娃夫婦從餐廳旁邊的酒櫃裡拿了兩瓶紅酒出來,然後來到廚房對常明清說:“常老師,我們剛才隨便看了看,原來那個酒櫃可以打開啊!可以打開的話,就說明裡麵的酒能喝吧?辛苦您做點下酒的菜唄!”

“紅酒是個好東西啊,好像還能保護心血管什麼的,待會兒我們可要好好敬您幾杯,您又答應教我們家小方孟音樂,又這麼辛苦頓頓給大家做飯!”

“常老師這廚藝真的沒話說,肯定是在家常年練出來的,怪不得您是模範丈夫和模範爸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