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給個理由。”
*
雨下了一夜,後半夜,闕辭忍不住困意,靠著牆睡了過去。
他的呼吸很輕,就像高中趴在課桌上時那般,靜得沒有一絲存在感。
為什麼他上課睡覺不被老師叫罰站?
時隨不懂,但頗為不甘心!
時隨小心挪了挪,將腦袋靠近闕辭。
暖和多了。
她輕輕晃著尾巴,盯著廟外的雨發愣。
那天晚上,她怎麼回答成辭的呢?
忘了。
但自那晚過後,她和成辭的關係就變成了水深火熱的互相傷害,這傷害不算光明,但足以至社死。
時隨眼睛一亮,偷偷看了眼闕辭,雖然沒有百分百確定,但成辭和闕辭,應該就是同一個人沒錯吧?
那這樣的話,闕辭要是知道高中時那個留著厚重的劉海,戴著黑框大眼鏡,也不愛說話的女生就是自己,會是什麼反應。
而且,現在的闕辭這麼好,自己以前那樣對他,還讓他就此退學離開,如果被他知道了身份,是不是會讓他討厭自己?
時隨不敢想。
可,闕辭才說他轉學是因為媽媽想他……
真的嗎?
時隨嗚咽叫著,如果闕辭真的是成辭,那為什麼他會不認得自己,不記得她的名字呢。
雨在淩晨六點左右停了,山裡的一切都煥然一新,縈繞著自然的清新氣。
萬物的色彩像亮了一度。
但天空依舊灰蒙蒙,雲層厚重,遠眺看去,遠方的天雲散了些,更亮一些。
時隨一瘸一拐站起,捂著腰傷,她回頭朝地上熟睡的闕辭看了又看,想著要不現在把他叫醒。
可有些事不好解釋,時隨想了想,還是轉身離開了。
她拍打黃宥的帳篷,小聲叫他,裡麵,李庚賢破口大罵,罵聲在說了一半後戛然而止,緊接著,黃宥打開了帳篷。
“小隨?醒這麼早?”
時隨指著自己的帳篷:“闕,闕哥不知道去哪了”
“啊!?”黃宥回首拿了件衣服,裡麵,李庚賢和田逸聞言迷糊起身。
“昨天夜裡他離開了,我以為他一會兒就會回來,就,就沒管,誰知剛醒過來一看,他還是不在。”
裡麵,李庚賢皺著眉,作勢大叫,恍然大悟地一點:“不會是……跟哪個美女……”
黃宥一掌打在他的頭頂,“閉嘴吧你,小辭會跟你一樣?”
李庚賢被打得憋屈:“老黃,我想那樣也沒機會呀!我還沒有過呢。”
田逸憋笑,被李庚賢瞪了一眼,他翻了個白眼,黃宥看了眼周圍,小聲道:“我們先去找找。”
三人穿了衣服出來,李庚賢不死心地踮腳往女生的帳篷處看,下一秒被黃宥提著後衣領走。
“我和阿賢往山下找,你們兩個在附近看看,找到了打個電話。”黃宥說完就拖著李庚賢往山下走。
田逸慫拉眼皮,回了個OK的手勢。
他走在前方,小聲嘀咕:“應該是去上廁所,不會是掉坑裡了吧?”
時隨:……
時隨有腰傷,走得慢,見田逸往廟裡走,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下,還好,不是往另一邊的老破廁所走。
廟裡沒有光,比外麵要昏暗許多,由於長期沒有人打掃看管,裡裡外外已經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田逸剛踏進來就被裡麵的寒氣激得雙手抱成一團,因為剛下過雨,地上的苔痕至滑程度百分百,田逸和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