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很多人都向往這個。
她了然一笑。
闕辭卻看她,目光不移,“小隨。”
時隨抬頭。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偶爾看著,還挺像一個女生?”
最後一句,闕辭玩笑地說出,卻聽得時隨背脊發涼。
她顫顫抬起眸子,緊閉著唇,頭向左扭了一下,又向右扭了一下。
闕辭眼簾微動,淺淺哦了一聲,轉過頭,靠在長椅上。
“說來奇怪,每次看著你,都會不由自主地想再多照顧一點,再照顧一點,我都懷疑,我是不是上輩子是你的侍衛,伺候都成了肌肉記憶。”
他淡淡地笑談,“你可彆笑我,我說的……都是真的。”
時隨耳畔吹過一縷輕柔的風,她扭掐的手指停住,轉頭,想看闕辭的側臉,映入眼簾的,卻是長椅邊上的廣告牌,上麵的燈一閃一閃,刺得人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咦,你怎麼了?”闕辭臉上的笑頓住,“我的話嚇著你了?”
時隨沒回答,準確的說,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卻聽闕辭又道:“你的臉,又紅了。”
時隨瞳孔一震,忙轉過頭:“我臉本來就紅。”
闕辭微點著腦袋,正視前方,良久,他坐正,一字一句重重道:“小隨,你彆誤會啊,我是直的。”
他目光試探地看她:“可能,我上輩子真的是你侍衛?”
時隨啞然。
侍衛倒不是,她們族的狐狸成人前是沒有前一世的。
但,闕辭卻是真真切切在她的夢裡過了一生。
孤獨終老,極為蒼涼的一生。
時隨撫下躁動的心,訕訕笑道:“沒誤會,我,我也是直的。”
闕辭鬆了一口氣,想到什麼,他又問:“聽老黃說,你後天會搬到海王聯盟?”
時隨:“嗯。”
“嗯,那我幫你。”
時隨麻煩了他有幾次,再幫忙搬行李實在過意不去,她搖頭:“老黃說會來幫我。我行李不多,一個人就夠了。”
闕辭卻說:“老黃最近挺忙的,估計到時也是安排田逸幾個幫忙。”
“啊?”
想到田逸的毒舌,時隨猶豫了。
看出她的情緒,闕辭道:“所以,我幫你吧。”
“可是機車搬行李也不算太方便吧?”
闕辭怔忪,忽而笑出聲:“我可不止一輛機車呢,你放心吧。”
……
怎麼說,聽他這麼說,心是放下了,又嫉妒上了。
而當天,她拉著行李到地下停車場,看著闕辭身旁停著的賓利時,時隨直接愣在原地。
她眼珠子一點一點轉向闕辭,道:“你用它幫我搬行李,不會覺得它太委屈嗎?”
闕辭笑得自然:“委屈什麼?”
“……”
想到兼職時為了十幾塊錢的時薪和老板磨嘴皮子,時隨現在恨不得原地爆炸。
世界上多她一個有錢人怎麼了呢?
愣神之際,時隨手上一空,行李已經被闕辭搬上了車,他問:“還有嗎?”
時隨搖頭。
“上車吧。”
如果車的事情能讓時隨呆在原地,那所謂的海王聯盟,那棟傳說中的彆墅,更是叫時隨挪不動腳步。
和她一個反應的,還有今天同樣搬過來的吳義商。
兩人麵麵相覷,站在大彆墅前愣了許久許久。
時隨嫌少去關注那些彆墅的外觀,一時竟不知道,從入口走到大門還可以氣喘籲籲,但累歸累,走到一半被噴泉的水淋著還挺涼爽。
院子兩側種了很多花,多是粉色玫瑰,站到彆墅前,時隨發現這彆墅的外觀很像一個低配的粉色城堡,不僅在大門處插了花,綁了蝴蝶絲帶,還將在星瀾會時的兩條標語印成橫幅掛在上麵。
多了三個字——公主堡。
一切的裝潢都是粉粉嫩嫩的,看得人少女心爆棚。
田逸幾人嗤笑,指著公主堡三個字道:“從今以後,來公主堡的客戶都是公主,我們,就是她們的,貼心!侍衛!”
時隨看向他:“……”
“進去吧。”
闕辭懶得管,引著時隨和吳義商往裡麵走。
客廳很高,也很寬敞,設了許多吧台,整體依舊粉嫩,布藝都是蕾絲花邊加毛茸茸,硬設家具偏粉白,打著各種小燈,擺花。
像是為隨時開派對所用。
客廳的落地玻璃能清晰看到院子裡的花,另一側有不少櫥櫃,除了吃的甜點,擺的還有一比一還原二次元手辦,看得吳義商直接拋棄了行李,直奔手辦大喊老婆。
鄭郝看不得他那樣,嫌棄地把他提著往二樓去。
“不要肖想我老婆!”
時隨一句話不說,悶悶被帶到了二樓最裡麵的另一間房,闕辭指著隔壁:“這是我的房間,有什麼事直接敲門就行。”
時隨應下。
進了房間,一個臥室比她和餘挽的房的客廳還大,這裡獨備了衛生間,衣帽間,除了必需品,其他的一樣不少。
落地窗很寬大,窗簾自動打來,一眼看去是彆墅的後花園,後花園也種了花,不同的是有很多桌椅,涼棚,像極了動畫裡的茶話會現場。
“誒,放好行李下去吃飯了!”李庚賢在外麵喊。
海王聯盟的飯大多是自己做,他們習慣在外麵吃,有時請的客戶太多,也會從飯店請一些大廚來。
這一餐比起請客時人少了很多,幾人就在小餐廳將就。
吃飯時,黃宥將海王聯盟的相關事宜說了一遍,除卻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