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你自己加油吧(1 / 2)

伏黑惠的事情其實說難處理的話有些麻煩, 說好處理的話也很快。

並且……一回生二回熟,我又找上了鈴木一葉。

“哎?是男孩子嗎?那要來當我們家的養子嗎?”鈴木一葉直接拋了一個巨大的問題過來,“他親生父母都不在了, 繼母也跑路了而且資質很好對吧?太適合過來了!”

我愣了一下,沒想到會往這方麵發展, 遲疑著提醒對方:“正兒八經的養子的話有繼承權,真的不要緊嗎?”

菜菜子和美美子那畢竟是有著救了次郎吉叔叔的恩情在, 雖然我也覺得伏黑惠是個好孩子……但是這樣子一來會不會太草率了些?

“不要緊啦!老實說我本來就挺頭疼的, 你也知道我家這個情況, 我最後肯定是找招贅的對吧?如果有合適的養子的話, 那就可以防著未來入贅的對象搞事了……畢竟你也懂,我們這種家庭的情況還挺複雜的,養子可比女婿要靠譜多了!”

我趕緊打斷她的暢想:“等等……你彆自己擅自就決定了!人家小弟弟還不一定會答應這個啊!”

鈴木一葉無所謂地擺擺手:“沒事啦, 合適的時候見一見吧。就算不成資助一個小家夥到大學還是很輕鬆的。你也說了人家是想考東大對吧?成績好的話獎金很豐厚哦!”

我感覺可能是收養了菜菜子和美美子之後讓這個家夥嘗到了甜頭, 開始想著依靠這種關係建立起一個大家庭了。

不過也是,她的堂叔好歹還有兩個女兒,她就一個人而且還是老來女,怎麼著都不可能再有弟妹的樣子,自己又不想生。

而且……如果是鈴木財閥的話, 對上禪院家也是有能力一戰的。

起碼靠錢的話,肯定是鈴木家贏了!

我將這些事情都轉達給了伏黑惠,並且決定到時候安排對方和鈴木家見一麵。

然後……很快就臨近聖誕節了。

法學部的活動有學分, 我肯定會參加。而且傑也說想來看看。

我倒是也想過邀請我其他的朋友,但是聖誕節這種日子他們肯定也有各自的安排。警校也有內部的活動……而且說實話,和零說開了之後我們關係倒是恢複地很快,反而是諸伏的告白之後我一時之間還有些不知道怎麼麵對。

不過對方似乎也知道這一點,一直保持著一個不會讓人覺得不舒服的距離。這點讓我也鬆了口氣。

我們法學部的活動是已經安排好了的, 本來一切順利……直到中途出現了一些矛盾分歧。

然後就不知道怎麼著的,開始搭起了臨時辯論隊——本來正經辯論應該八個人正反方各四人,可是因為其他人在正經乾活,於是繼兩個主謀之後,我們幾個空著的被拉著加入了隊伍,湊齊了不正規的六人小組進行三人辯論賽。

而且主題還是【學法會使人喪失人性嗎】這種喪失的玩意兒……這種讓法學生來辯論很容易出事的!

可是我此刻也有些騎虎難下。

雖然我很冷靜,但是架不住其他人不冷靜,而且不知道為什麼這個賭注已經從輸了的那隊負責去街上發宣傳公益的傳單,變成了,輸了的要穿女仆裝去發傳單……這個完全不對吧!比賽性質都已經變了吧?!

這次選擇三個人辯論還是因為這是一對一的模式,三局兩勝製,而在我之前的已經一勝一負了……所以,現在我們隊伍的希望都在我這裡,我掌握著勝負的關鍵。

當然,這種沒有事前任何準備的臨時辯論賽肯定不正規,而且大家互相攻擊起來也沒有多少規則可言,裁判也是完全看熱鬨的。

畢竟【我們看知名典型案例迪奧·布蘭度先生,就知道學法會逐漸讓人失去人性甚至都直接拋開人類身份】、【但是迪奧·布蘭度先生在學法之前就已經喪失人性了】、【但是那個時候他還是個人類】這種對峙辯論,還能被判定為有效辯論,我怎麼著都不覺得裁判是認真的。

但是,對於我們而言,誰輸了誰就要大冬天穿著女仆裝大冬天去發傳單了!

“宮村!你肩負著我們這一屆的希望啊!”在我邊上,白馬首席一臉真摯地囑咐道。

我明白他此刻的心情,畢竟真的輸了的話女仆裝他也有份,而且作為首席有包袱,沒辦法賴賬。

但是說這一屆的希望真的有點太過了,我們這一屆大部分人都坐在台下看戲呢。

而我對麵麼……就是那個之前誤會我和我弟弟的關係、然後說出書後要記得送她一本的同學藤原。

這個時候碰上,還真的算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呃,那也沒有那麼誇張。

而在一段正統的辯論並且我隱隱占據上風之後,也倒了關鍵的賽點了——這個時候我也聽到了我的好友鈴木一葉那說到關鍵點的加油聲。

我一開始沒當回事,隻覺得這個女人嗓門很大然後下意識地瞥了一眼。在收回目光之後過了兩三秒我才覺得不對勁,驚愕地看過去——傑他什麼時候來的?

而大概是因為我這一個舉動有些明顯,暗暗咬牙的藤原也發現了我弟弟,然後她眼前一亮。

我看著這一幕,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果不其然,對方在這個形式之下……抬手指著我弟弟那邊,盯著我大聲道:“你既然說學法會喪失人性的話!你就說你會對你弟弟下手嗎!”

我:“……啊?”

對方像是終於抓住了攻擊點一樣,語氣都帶了幾分得意出來:“你們現在不是同個姓氏可是合法的,但是你真的做得到嗎?你從小看到大的弟弟——”

白馬首席立馬舉手:“我有異議!反方選手以偏概全運用非形式邏輯謬誤企圖將問題私人化!”

藤原立馬反駁:“異議!既然正方辯手也是學法的,那麼這個辯題最佳的例子就是自身,如果自身都不能肯定那麼如何說服其他人?”

裁判一臉嚴肅地拿起法槌敲了一下:“有效辯論,異議駁回。請正方辯手回答。”

……回答你個頭啊!你這分明隻是想看戲啊!單純的看八卦啊!——我甚至都不敢去看台下傑和他同學的表情了,隻能木著一張臉駁斥道:“異議,既然如此按照反方辯手的邏輯,那反方辯手也是最佳例子。我覺得反方辯手問出這種話來就已經證明學法會喪失人性了。”

裁判又敲了敲自己的小錘子:“辯論有效!”

藤原明顯進入孤注一擲的模式,咬牙道:“但是反方辯手回避我問題的態度明顯還保留著人性!”

“成立,這是最後的問題,決定著最後的勝負,請反方辯手回答。”

……你隻是單純地想看戲而已吧裁判?!我應該沒有得罪過你吧!

我握緊拳頭,咬牙。

身旁還有個白馬首席在那裡低語著:“就一句會的事情,有什麼不好承認的?你的法學素養就那麼低嗎?”

……這和我的法學素養有屁關係!我弟弟也在台下啊!這可是事關姐姐的尊嚴和我的風評……但是這邊輸了的話那就是女仆裝,而且還是大冬天,而且還要看到白馬首席辣眼睛的女仆裝和他一起發傳單……

可惡!傑來的真的不是時候!

不然的話我就果斷說會了!

一旁的白馬首席還在那裡喋喋不休的碎碎念著,核心就是身為律師的專業精神。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專業精神會和我會不會對我弟弟下手這種事情聯係起來。

而且我也知道說出我的做法的話,其實是我們輸的,因為會被評價為——你這屬於在學法之前就喪失人性了,不算!——之類的。

我感覺氣氛陷入了凝滯焦灼的狀態,我下意識瞥了傑那邊一眼,因為距離有些遠而且看得太快,沒有看清對方的表情……可惡,尊嚴還是女仆裝……等等,被迫穿女仆裝的話感覺也沒有多少尊嚴剩下了吧?

身旁的白馬首席還在繼續,我在沉默良久之後,做出了最終的決定,憋出了一句:“……我想做的話就會啊!怎麼了?!”

藤原大概沒想到我那麼能豁出去,呆了一瞬之後一拍桌子,恨恨道:“異議!你這很可能是之前就喪失這部分的人性了!”

“去你……咳!”我抑製住爆粗口的衝動,感覺自己突破了一次下限之後,就不在乎這種東西了,“我都能當著我弟弟的麵這麼承認了還不夠嗎!”

裁判一錘定音:“成立。正方辯手失去的更多……啊不是,更有說服力,所以這一場是正方辯手獲勝。”

白馬首席立馬跳了起來握著我手猛烈地搖了搖,還盛情稱讚了我。

周圍的隊友在歡呼,對手在哭嚎,其他同學在看湊熱鬨,而我,隻覺得他們吵鬨。

不過在此之前……

“裁判,在你宣布最終結果之前,我可以插入一句和辯論無關的話嗎?”

“嗯?許可。”

我深吸一口氣,盯著對麵的人,沉聲道:“藤原你給我記住,如果你之後遇到了什麼人為的不測,我會是那個第一犯罪嫌疑人,但是卻擁有絕對的不在場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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