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占有欲是怎麼回事？“我猜是那古神之力在靈貓族待得太久，收到那裡未散去執念影響。這人才瘋瘋癲癲的。”那日說的話說不定也是受到哪方鬼怪的附身，分不清真假了。
“希望她現在能清醒些吧。”害怕她又出現什麼問題，隻能再將她鎖了起來。“姑娘，姑娘你醒醒。”白生輕輕搖了搖夜涑嵐的身體，青梧這一掌也是厲害，現在都沒有要醒的跡象。
夜涑嵐的眼睛緩緩睜開，一片清明不似剛剛瘋癲的模樣，眾人才送了口氣。還好還好起碼能聽見話了。夜涑嵐頭抬起緩慢的看著每一個人，知道將視線聚焦到了李行舟身上。“大人，大人你回來救我們了嗎？”
幾乎是祈求的眼神充斥著喜極而泣的淚水，她在叫李行舟。不對，她在喚身為靈界靈尊的白雲軒。“您……您去了何處，為什麼不來救救我們。”或許是清晰的感知到這裡不是靈貓族的地界了，這人絕望的看著李行舟。
“家破人亡，我的父母，兒子還有丈夫全都不在了。我親眼看到了那些人拿著大刀砍向我們，這些你都不在，你為什麼不出現保護我們。”她已然死了。可在身死的那一刻她都在祈盼著靈尊大人能從天而降，救他們於水火之中。
因為那是他們信任的神明。
李行舟不知道說些什麼，告訴他自己的苦楚嗎。又有何用？結局已定，再去解釋什麼更像是為自己開解。他確實對不起他們，對不起靈界的眾生。這是既定的事實。
他無力辯解。
這些年他不止一次看見許多百姓流離失所的模樣，神界有自己的組織領導，鬼界魔界的至尊尚在。隻有靈界沒有了領導人，成為了一盤散沙，暴力橫生。這一切李行舟不忍去看到。可是他什麼都做不了，他現在就是個失去神力的廢物，護佑不了靈界的生靈，他連自己都救不了。
“是不是你根本就不想救我們啊，憑什麼我們就要死，你告訴我。我們將你視為神明為什麼不來救我們，為什麼！！！”那人的情緒顯然是極儘崩潰的狀態，她奮力拉扯這著鎖鏈，想要起身逼問李行舟。
白生眼看這人就要將鎖鏈掙開。“姑娘，你先冷靜些。”
“我冷靜就能換回我的親人了嗎？我以為我見到您能給我一個希望。”他一聽，挑起眉頭，十分不屑的冷哼一聲。“我感覺您已經不是曾經的那位靈尊大人了。”
曾經的白雲軒是個堅定、得民心的主。“憑什麼？你問我憑什麼？”
“我也想問問這世道憑什麼？我們一家將六界生靈放於心間之上，無時無刻想得都是你們。可是憑什麼最後獻祭的就必須是他們。他們是我父母，親人。”
“你仇恨不曾有神明來救你們，是，你所仰慕的神明早就已經不在了。他們都死了！！！他們死的時候，又有幾個人去悼念。”因為這些事情未曾發生在你的身上，眾人是惋惜，一位好神尊，好神君就此隕落，可又有誰去真的念著他們的好。
不過是慶幸，死的那個不是自己吧。
“我也是親眼看見我的母親將自己的生命獻給山川河流，獻給六界的每一位百姓。”這是五百年來李行舟第一次情緒如此激動，他壓抑了這麼多年的絕望一下子爆發出來。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