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絮:“還是第一次有人這麼說我。”
剛安靜沒幾秒,她又想抽出渺渺的手觀察:“我學過幾年,幫你看看掌紋?”
渺渺:“……”
有病啊啊啊啊!
她麵如死灰,放棄了掙紮。
淩絮握著她的手腕觀察半天,還是用那張麵無表情的冰箱臉平淡說道:“你完了。”
渺渺:“???”
“你的生命線,看來是必將遭遇大禍,如果在命運來臨時沒有做出正確的抉擇,你將會麵臨生命威脅。”淩絮頓了一下,“當然,做好事可以幫助你改命,能活得更久。”
“事業線很長,但其中有個小的分支,除此之外一路往上走,在事業方麵你可以不用擔心了。”
渺渺被勾起了好奇心:“那麼婚姻線呢?”
表情寡淡的淩絮冷笑:“你成年了嗎?初中畢業了嗎?現在就想著談戀愛?”
渺渺扁嘴:“我就問問嘛。”
“那我就明白地告訴你吧,你的早戀對象必死無疑,”淩絮斬釘截鐵地說道,“成年之前談戀愛的都沒有好下場。”
“淩姐夠了夠了……”程掠勸她,“你都把孩子嚇壞了。”
病房門被敲了敲,匆匆趕來的夏林雲站在門口。
程掠和淩絮賴在病床邊不肯走,活像見了小鯉魚的賴皮蛇,嘶嘶地吐著蛇信,一個賽一個笑得假:“叔叔你才來啊?我們坐得屁股都痛了。”
“我喉嚨也說得痛了,你怎麼沒有帶點水果過來?”淩絮給渺渺蓋好了被角,躺著的渺渺豎起了一聲雞皮疙瘩,差點被嚇得炸毛,隻聽見淩絮露出僵硬的微笑,聲音柔和得不正常:“夏叔叔,你先去接夏聲放學吧,這裡有我們不要緊的。”
和頌:“……”
和頌站起身,一手拖著一個衣領,把兩人往門外拉:“你和渺渺聊吧,我先帶他們回去了。”
似是不經意的,他抖掉了一隻黃色的千紙鶴。
病房安靜了。
渺渺卻感覺渾身不自在,她甚至把被子沒過頭頂,拒絕和夏林雲交談。
“身體好點了嗎?”
渺渺從被子裡露出一雙眼睛:“從我吐血到現在,才過了四個小時。”
“你在怨我。”
“沒有。”渺渺回答地很認真,“但你如果沒有付我的醫藥費,我會恨你。”
夏林雲:“我沒有小氣到連醫藥費也不肯付。”
渺渺:“好吧,說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她露出蔫蔫的神色,擺明了要趕客。
夏林雲有一瞬間的恍惚。此刻她的神態像極了記憶中已經褪色了的人。
荀渺渺和荀照長得一點也不像。
他留戀荀照的溫柔體貼,但一點也不期待這個孩子的降生。哪怕他甚至真的和荀照在那個簡陋的棚屋中舉辦了一場像模像樣的婚禮,也改變不了他和荀照完全身處兩個世界的事實。還沒有等到她的肚子顯懷,他就已經膩了。
每當想起懷中的女人隻是一個山野村婦,他就如鯁在喉。可是為了承擔身為丈夫和父親的責任,他隻能和荀照繼續生活。
好在後來某天下雨,地麵頗為濕潤,荀照去雞圈喂雞,不小心摔了一跤。她流了很多血,村裡的大夫說孩子沒保住。她休養了很久,一直病懨懨的。夏林雲故意和她大吵一架,順利離開了餘淮。
在那之後,他順利接手了父親的產業,娶妻生子。妻子是名門出生,高貴雍容,女兒活潑可愛,是他們二人愛情的結晶。他將那段不堪的過往掩埋在內心深處,直到看到夏聲的病曆表,那段記憶才重見天日。
好在還有渺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