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走了,彆看了,對了,你是不是說什麼了?剛剛那話明顯是在針對你啊。”
“沒什麼。”邱宴林隨口回答,腦海裡回憶著剛才聽見的賀依洵和陳暖的對話。
她最近遇到了很多不好的事情,想去一趟寺廟嗎?
他默默記在心裡。
然後突然朝許之輝伸出手,薄唇吐出兩個字:“手機。”
“乾嘛,想刪嫂子微信啊?”許之輝警戒地把手機塞進口袋,對於邱宴林的行為早有預測。
見對方還要開口,他立刻像機關槍一樣給出了不能刪掉的理由。
“萬一她發朋友圈屏蔽你,我還能告訴你。”
邱宴林眉宇染上陰雲,冷聲:“她不會屏蔽我。”
“你確定?分手了,你確定?說不定都偷偷把你刪了。”
邱宴林:“……”
他一言不發,走出了單元樓,身影很快消失在拐角。
幾分鐘後,許之輝的手機震動,點開一看。
內容:彆忘了告訴我。
發送消息人:邱宴林。
許之輝看完,哼著歌往回走。
沒想到啊,邱宴林也有今天。
賀依洵把陳暖送回家之後,才驅車回家。
簡單地洗了一個澡,換上睡裙就躺到了床上。
裙擺順著曲起的雙腿微微下滑到腿跟,露出水汽滋潤後白皙紅潤的肌膚。
賀依洵習慣性地點開備忘錄,記下今天發生的事情。
最後一行則是寫下了周末計劃——去寺廟求個護身符。
因為心慌,賀依洵打開床邊櫃,尋找可以佩戴的東西,卻翻到了一個戒指盒子。
打開後,一枚銀色素戒安靜地躺在絨麵夾層裡,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格外有光澤。
隻是上麵找不到長期佩戴的痕跡。
而這枚戒指是情侶戒,另一隻男戒在邱宴林那。
同樣毫無佩戴痕跡。
悄無聲息的辦公室戀情,悄無聲息的結束,就像風一吹就散的煙霧那般脆弱,掩蓋存在的一切蹤跡。
賀依洵將這隻昭示著難堪過往的那個的戒指盒塞進櫃子最深處,隨後拿出一個鐲子戴上,接著抬手熄燈。
她蓋上被子躺平,同時不斷地給自己心裡暗示:
這是一個會在人四周形成防護罩的神奇手鐲,這是一個會在……
良久,房間內的呼吸變得舒緩平靜,她慢慢進入沉睡。
樓下邱宴林也在同一時間躺到了床上,昏暗的房間裡,手機忽然亮起來。
他感受到光亮,從被子裡伸出胳膊,將手機拿到眼前。
又是熟悉的雪花。
原本因為不太適應黑暗中過於刺眼的光而微微眯起的眼睛完全睜開,聚精會神地看著屏幕上的字。
看完之後,他有些遲疑。
從賀依洵的敘述中,看得出她很介意傍晚在商場發生的事情,但是在她詢問有沒有事情時,對方卻表現得若無其事的樣子。
為什麼心裡想得和說得完全相反?
邱宴林不解,但是他知道日記一定比他自己的看法要準確。
他拿出電話,在通訊錄中搜索到一個人名,撥通。
“喂,怎麼了?邱大少爺怎麼突然給我發消息啊。”
電話接通,對麵傳來調侃的聲音。
邱宴林沒有理會,平靜地說:“紀遠,今天有個醉鬼被拘留在城南的派出所,我記得那是你管轄的範圍,你知道嗎?”
“嗯……我看看,稍等……確實有,怎麼了?”
紀遠翻了一下今天的出警情況和筆錄,確實有一個在商場性騷擾的酒鬼被拘留了。
“他原本要拘留幾天?”
“五天。”
聽到回答的邱宴林眼神在屏幕的光下顯得幽深。
他說:“多關幾天吧,我記得性騷擾最多可以關10天是嗎?就關十天吧,不然教育可能不夠深刻。”
說話依舊毫無波瀾,隻是語氣透出著冷意。
紀遠沒問什麼,應了一聲:“行啊,我讓他們處理,反正也沒有違反規定。不過什麼時候我們聚一下?”
“等有空吧,下次請你吃飯。”
紀遠還想說什麼,卻發現電話已經掛了。
耐不住八卦的心思,他找出相關的記錄,有一個商場的監控。
他點開,畫麵裡出現了幾個人。
紀遠看著裡麵的其中一個女生,眼裡流露出了然。
他嘖嘖道:“怪不得呢。”
隨即喚來下屬。
翌日早晨。
鬨鐘將還在睡夢中的賀依洵喚醒。
被強製開機的賀依洵直起上半身,睡眼惺忪地看了一眼手機,關上鬨鐘,再次仰麵倒了下去。
嘴裡含糊地嘟囔:“三分鐘,再睡三分鐘……”
事實證明,再睡三分鐘是人類最大的謊言。
賀依洵猛地驚醒,看了一眼時間:七點半。
而上班刷卡的截止時間是8點10分。
她立刻從床上起身,手忙腳亂地開始收拾自己,屋內響起匆忙又淩亂的腳步聲。
好不容易穿上鞋,準備出門,突然想起手機沒拿,一個轉身又急匆匆跑進臥室。
賀依洵撩起淩亂的頭發,嘟囔著來不及了來不及了。
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