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原因,隻是心裡想往這處走。
以至於她沒看見倒在地上的一塊指示牌。
穿過高大的樹木,視野突然變得開闊,映入眼簾地是一座小屋還有一個種滿了蔬菜的院子。
一個穿著佛教法衣的老人正在菜園子裡澆水,見到有人來,也隻是平靜地放下手中的水壺,禮貌地詢問:“施主是否是迷路了?”
賀依洵回過神,歉意地鞠了一躬:“不好意思叨擾您了,我這就離開。”
老人隻是和藹地笑了一下:“無礙,許是路口的指示牌又倒下了,既然相逢便是有緣,施主要是不介意的話,上裡屋喝杯茶如何?”
“好,麻煩您了。”賀依洵本想就此離開,心裡卻好像有聲音在讓她不要離開。
老人領著賀依洵進屋裡的木桌邊坐下,為她倒上一杯茶水。
“先生怎麼稱呼?”賀依洵對於佛教一竅不通,她儘可能的找了一個禮貌的稱呼。
老人溫和地笑著說:“外人稱我為清明法師,施主如何稱呼?”
清明法師這四個字連對佛教不太了解的賀依洵也有所耳聞。
知道老人身份不一般之後,賀依洵更加覺得自己莽撞,她再次道歉之後,道出自己的名字:“姓賀,名依洵。”
“嗯?”清明大師疑惑了一瞬,隨後臉上的笑容更加真誠。
他看向賀依洵,寓意深長地說:“施主的名字和昨晚來求護身符的男施主所求之人一樣,果真是巧合。”
男施主?
賀依洵一愣,然後低頭從包裡拿出一個護身符,遲疑地問:“是這個嗎?”
每一個護身符都是為特定的人服務的,所以清明法師一眼就認出了。
“沒錯,看來施主最近的運氣不太好,”他點頭,似乎看出了賀依洵的疑惑,他笑著往下說,“禪隱寺傍晚便會關門,結果昨天深夜一個男施主急匆匆地跑來,一聲不吭地等在門外,要不是巡夜的小僧發現,在氣溫低的夜裡,可能就要染上風寒了。”
“即便是在禪隱寺這麼久,也很少遇到這種狀況,問清緣由,竟是因為聽說每天早晨可能有機會求到一枚護身符,甚至不是為自己求的,小僧帶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便破例給了他。”
說到這裡,清明法師看向賀依洵:“沒想到今天護身符的主人居然誤打誤撞找到了我的院子,何嘗不是一種緣分?”
他飽經風霜的眼睛似乎有著看穿內心的力量。
賀依洵避開目光。
她捏著護身符的手更加緊握。
在聽完這些事之後,她心裡更加亂。
邱宴林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她想不到。
但是與其說是想不到,不如說是不願意去想。
愛與不愛,她不是早就在三年的相處中看清楚了嗎?
事到如今,沒必要懷疑自己的判斷。
“一切在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施主不必多慮。”清明法師說完便再次回到菜園子裡澆水。
賀依洵喝完茶水,禮貌地道彆。
她走出幽深的小道,在交叉口處扶起倒下的指示牌,才走上下山路。
在靠近大門的位置,望見陳暖正一臉焦急地東張西望。
賀依洵小跑過去,從後麵拍了拍陳暖的肩膀:“看什麼呢?”
陳暖猛地轉過頭,看見是賀依洵才鬆了一口氣,她往賀依洵手上打了一下:“嚇死我了,我給你發消息怎麼不回?”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