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2 / 2)

“那要打哪裡?”林雪河問。

他長期用這些藥劑,應該是很熟悉怎麼用。

陸崇沉默了一下,故意道,“當然是跟疫苗一樣,打屁股上。”

林雪河看著他,忽然起身就要解褲帶。他立刻得瑟不起來了,按住那隻過於主動的手,“……等一下!打手臂上也行。”

林雪河淡定地坐回去,伸一隻手給他,好整以暇道,“打吧。”

“……”

陸崇暗暗磨牙,手上注射的動作倒是很熟練,推高他的袖子,細長針頭快準狠地刺了進去。

明明推藥的速度並不快。他卻發出一聲難捱的嗚咽,輕飄飄的尾音哼出來還轉了個彎,柔軟可憐。

陸崇聽得小臉一黃,耳朵都熱了起來,“你在亂叫什麼啊。”

他皺著臉說,“疼。”

陸崇真是不明白他。昨天大口吐內臟的時候都沒聽他喊一句疼,今天這針頭細得拔/出來都找不著傷口在哪,反而叫得這麼……浮想聯翩。

“這種疼我還不熟悉。”林雪河問,“多久打一次才可以保持效果?”

“每周都得打。我前天回家就是去拿針的,不然在劇組待久了不方便。”

陸崇抽一張紙巾按在他注射口上,按半天也就滲出芝麻大點血跡,再眨眨眼針孔都愈合了。

饒是如此。他對林雪河說,“你自己再按一會兒。”

“噢。”林雪河還是嫌麻煩,“沒有什麼更長效的阻斷劑嗎?”

“有啊。”他收拾注射器和外包裝盒,裝進專門的垃圾袋,免得有狗仔亂翻垃圾桶找出來。

“那是什麼?”林雪河問。

陸崇拎著垃圾袋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你回家不就行了。再厲害的獵人也不敢衝進你家裡捕殺你吧?”

“……”

“我去拍戲。”陸崇說,“你自己找點事情做,或者睡覺吧。”

林雪河望著他出門,緩緩放下手。手心攥著的紙巾上一團殷紅。

[卡西摩多摩多:雪河,昨天你說的那個木偶師,我幫你查到了]

手表裡傳來新消息。林雪河倒在沙發上,漫不經心地擺弄。

[River:好,你說吧。]

[卡西摩多摩多:他如果活到現在應該已經五十多歲了,本名並不重要,大家都叫他木偶師。最開始他的伴生能力是能讓自己製作的木偶活過來,有意思但沒什麼實際用途,製作得非常活靈活現,被傳開之後就經常被純血貴族叫去表演。]

[卡西摩多摩多:他是個很有天賦的血族,後來能力越發純熟,就越來越不滿足於給彆人表演節目這種娛樂消遣的工作,開始走獵奇路線找各種動物活體製作,再後來,就製作人類傀儡了。]

[卡西摩多摩多:畢竟是又能吃又能玩,又絕對聽話的傀儡,在一段時間內風靡血族。他靠著這個有了更高的知名度,作品有些上供給貴族,有些留給自己玩樂。]

[River:‘如果活到現在’,意思是他已經死了嗎?]

[卡西摩多摩多:對,很多年前就被獵人捕殺了。你怎麼會問起他?]

[River:昨晚我又殺了他一次。]

[卡西摩多摩多:那還挺奇怪的。獵人協會很早就公開宣告了他的死亡,他的伴生火種也已經熄滅很多年了。]

[卡西摩多摩多:大概是另外的血族吧,和他的伴生能力類似,甚至全相同的也不罕見。你認為那個血族是想要殺你嗎?]

[River:還不清楚。昨晚我和陸崇在一起,也有可能是為他。]

[卡西摩多摩多:為了一個人類?你在那裡,怎麼會有血族敢直接和你搶獵物?擁有和木偶師相同的天賦,即便不是純血貴族,也不至於潦倒得為了一口吃的鋌而走險。這說不通。]

[卡西摩多摩多:陸崇,他很特殊嗎?]

的確有那麼點特殊。

林雪河把染血的紙團隨手一丟,拋物線完美地劃過空中,落進垃圾桶。

[River:他是RH陰性血。]

[卡西摩多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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