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亂來的,隻要見一麵他的家長再走。”
這群挑選過的保鏢也不知道什麼人種,平均個頭都超過兩米。陸崇還得踮起腳往外看,尋找那個矮小的身影,“你們說家主就要回來了,他是林雪河的監護人……嗎?”
他不確定血族有沒有“監護人”這種概念。但是起碼他還有個未婚夫的名頭是實打實的,就該有資格去麵談。
“沒有邀請函,家族莊園內嚴禁外人進入,一經發現立刻清除。”血仆嚴厲道,“請你即刻離開。”
林雪河聽見他被攔在後麵,還是頭也不回地繼續往裡走。
最前排的血仆顯然誤會了陸崇的意圖,冷聲說,“神諭從來都討厭人類,也不需要專屬血仆。你不必妄想。”
他用伴生能力代替名字。陸崇還得反應一下才知道說的是誰,感到荒謬,“大哥,我不是為了給吸血鬼當男仆才跑進來的好嗎?我……”
一團藍色火球流星般從天而降,憑空落在他身上。瞬間升騰的高溫讓圍住他的血仆都退了一步。
陸崇躲得夠快,還是嗅到自己發尾被燒焦的糊味。
“家主。”他聽見畢恭畢敬的稱呼。
“都進去。”林氏家主說,“我來跟他說。”
麵對麵,灼人的熱度似乎還未消退。陸崇本能地接收到壓迫感。
這位血族家主跟他爸的年紀差不多,但很明顯氣場不在一個等級,堅毅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親和力。
感覺是脾氣不好,關起門來會打小孩的那種家暴型家長。
“你把林雪河帶回來,應該有很多問題。”林氏家主聲如洪鐘,“我也有很多問題,但是隻問你一個。”
“你知道自己真正的聯姻對象是誰嗎?”
這一句就把陸崇從打小孩的思路裡拽了出來,“什麼真正的……對象。”
“看來他成功地把你騙到了現在。”
林氏家主說,“那你應該也不知道,[神諭]是以雙生子為載體降生的,一半[詛咒],一半[祝福]。”
“真正和你有婚約的是雙生子中的妹妹林流。但一個月前,我們發現她的伴生火種熄滅——也就是說,她死了。”
一個月,差不多就是林雪河第一次出現在劇組的時間。
他看著眼前驚愕無言的年輕人,眼中的憐憫極淡,“[祝福]已經熄滅了。”
“因此,[詛咒]找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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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沒回來,還是這副死樣。
林雪河進門第一時間把所有能扔能砸的物件全都糟蹋一遍,發泄完,坐在一堆廢墟裡劇烈地呼吸。
他知道明天房間就又會恢複原樣。但至少每次搞完破壞這一會兒,廢墟都是不同的造型。比原先一成不變的樣子要順眼些。
不過休息片刻,房門便被敲響。他煩躁地抄起筆筒用力砸上去,“滾!”
雕琢精美的紅寶石瞬間四分五裂,變成一地鮮豔零碎的玻璃渣。
林卡西淡定地推開門,一身睡袍睡帽,熟視無睹地越過滿地狼藉,“你還真在。”
“這麼快,就回來?”
“……”
前些日子聊天,他還說以後很久才能見麵,或許都不回家了。
現實啪啪打臉。
林雪河躺在地板上閉著眼,不說話生悶氣。
“剛剛路過,我聽見了。”林卡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