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4章(2 / 2)

是謝韞雪!

他是在看熱鬨?舒羽安對上謝韞雪那雙淡漠無情的雙眼。

舒羽安對謝韞雪笑了笑,見他微微頷首,而後身形一動,消失不見。

又跑了。舒羽安沒在意,轉頭去看彆處。

弟子們都不吭聲,最終還是白沅開口:“這太上大殿不是好好的?鬨了一夜,什麼事都沒有!”

她看向葉靈鹿:“誰能想到有人撒這麼大的謊!葉姑娘,你到底意欲何為!”

葉靈鹿臉色極差,她也沒想到,原本十拿九穩的事,居然出了問題。

最終僵硬的開口:“都怪我的侍女胡說八道,我回去後一定要好好責罰她。”

葉靈鹿在來之前不知和那侍女說了什麼,此時她侍女已經完全不敢否認,隻是從葉靈鹿身後走出來,跪倒在地瑟瑟發抖。

白沅捂嘴:“天呐,惹出這麼大的事來,你不會以為一句回去好好責罰就行了吧?”

葉靈鹿急了:“那你想要如何?”

白沅順勢打了個哈欠,懶散的抱著胳膊說:“這就要看刑罰堂怎麼說了。雖說此事是因為那侍女亂說而起,但將事情鬨大的還是你,這種事沒有私下解決的道理。”

她轉頭看向淩不知:“你覺得呢?宗主?”

淩不知摸著胡子點頭:“白沅說的有理,這件事確實不該私下處理,必須要給弟子們一個交代。”

大半夜拿太上大殿開玩笑,把所有人都吵醒,驚動峰主堂主、內門外門弟子也差不多都到了,卻還擋著不讓上來看,把全宗門耍了個遍,最後發現太上大殿一點事都沒有!

這誰能接受?

弟子們也開始議論紛紛,已經有脾氣大的弟子開始罵人了。

柳祿還在替葉靈鹿抱不平:“靈鹿天賦好,她年紀輕輕就已經有金丹期修為,若是責罰太重……”

“柳副堂主。”白沅聲音平淡,“天賦好,就可以讓全宗門弟子陪她胡鬨?”

葉靈鹿滿眼淚水,她這下是真的害怕了。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她記得清清楚楚的事,居然沒有發生!

這下可好,她所有的名聲全都毀了!以後她說的話,也不會再有人在意。

葉靈鹿很崩潰,抓住淩燭南的袖子,壓抑的哭出聲。

淩燭南看了葉靈鹿一眼,開口問:“刑罰堂堂主何在?”

刑罰堂堂主刑烈站出來,他是個高大強壯的體修,此時麵色嚴峻,對淩燭南行了個禮後,又看向葉靈鹿:“以謠言惑動人心者,當受二十鞭,禁閉十日。”

淩燭南點點頭:“不勞煩刑堂主,柳祿,你將葉靈鹿帶回去行刑。”

柳祿立刻應聲:“屬下遵命。”

淩燭南又對身邊修士說:“行了,天色這麼晚了,讓弟子們都回去吧,彆都擠在太上峰。”

看來淩燭南還是在偏袒葉靈鹿啊。舒羽安越看越覺得有意思。柳祿是葉靈鹿的人,他怎麼可能下狠手?

他讓柳祿把葉靈鹿帶下去,看似是鐵麵無私,實際上是怕讓事情更嚴重。

真要細細查來,葉靈鹿怎麼知道太上大殿要塌?為什麼讓舒羽安在太上大殿值守?

像白沅說的那樣,莫不是葉靈鹿有彆的目的?

所以淩燭南也不管那麼多了,開口就讓柳祿把葉靈鹿帶走,隻要責罰了葉靈鹿,那這件事就過去了。

舒羽安不願讓葉靈鹿這麼輕易逃過去,她用眼神詢問白沅,得到白沅的肯定後,舒羽安站出來:“柳堂主稍等!”

柳祿身體一僵,停下腳步。

舒羽安笑了笑,對宗主說:“宗主,值守堂無端讓我在太上大殿白站三個時辰的事還沒解決呢。田主事也說了,就是葉靈鹿讓他這麼安排的。”

刑烈適時開口:“欺淩同門,當受鞭三十,罰一年月奉。”

淩燭南氣的臉色都變了,他看向舒羽安的表情可算不上友善。

柳祿表情陰沉,將葉靈鹿護在身後:“舒羽安,你當真要追究?”

舒羽安絲毫不慌,聽到柳祿的話,她甚至差點笑出來:“怎麼,我受委屈不能追究?你當著升雲宗這麼多弟子的麵威脅我?”

說著向周圍弟子們施禮:“各位同門,我雖隻是個普通弟子,但也不能受這些欺負!值守堂無緣無故讓我在雪夜裡站了三個時辰,葉靈鹿更是指責我擅離職守,編造太上大殿倒了這件事想給我定罪名,刑罰堂副堂主又如此威脅我,這是什麼道理!”

一瞬間,弟子們停住了下山的腳步,議論聲又起來了。

淩燭南下不了台,葉靈鹿也知道怕了。

有膽子大的弟子喊道:“這不就是欺負人嗎!升雲宗怎麼能容忍這種事!我來升雲宗求仙問道,卻沒想到仙門也欺淩弱小!”

舒羽安看過去,她認得那弟子,是凡間權貴家中幼子,不愛名利,隻想成仙,便來了升雲宗。

那弟子出身好,手裡不缺靈石,來升雲宗沒多久就憑借靈石在宗門內混的風生水起,宗門內的弟子大多數都認得他。

如今他隻是外門弟子,還未正式拜師,但他和彆的弟子不同,他一點都不怕升雲宗這些堂主峰主。

大不了換個宗門拜師,天底下又不隻有升雲宗這一個仙門!

這弟子的話一出口,像是打開了一個匣子,弟子們議論聲更大,直把葉靈鹿說的麵色慘白。

舒羽安看向淩燭南:“淩少宗主,這件事你要怎麼說?”

白沅在旁邊幫腔:“少宗主,你不會舍不得了吧?”

說著看向田鐘子:“田主事和葉靈鹿沆瀣一氣,難道要讓他逃過去?”

葉靈鹿的臉色又變了變,兩個罪名加起來,她可要被打五十鞭!

刑罰堂用的可不是普通鞭子,那是五品法器!一鞭下去,縱使金丹修士,都會被抽的皮開肉綻。

五十鞭下去,她得變成什麼樣啊?

田鐘子也麵如土灰,但想一想這麼大的禍事,除了老老實實挨罰,好像也沒彆的辦法了。

他又不像葉靈鹿有這麼多人維護,要是再硬著頭皮不認錯,還不知道會有什麼更嚴重的後果。

田鐘子沒有解釋,他跟著刑罰堂的人走了,葉靈鹿卻越想越不願意:“不過是個誤會,怎麼就要罰我五十鞭!”

舒羽安不管葉靈鹿,她站到淩不知麵前:“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