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就像沒聽見一樣，親上了周銘後頸的淤痕。
終於，周銘退讓般歎了口氣，“你努努力升個上將吧。”
秦衍笑了，“你要求怎麼這麼高啊。”
軍部的軍銜基本呈現金字塔狀，因為撥款額度一定程度上沒有限製，人員死亡傷亡率又高，所以隻要達到標準，軍銜就可以向上升。
整個軍部，有近八百位少將和192位中將。秦衍目前是處於軍功夠但參戰年限和參戰數量都不夠，所以不能晉升的狀態。但上將，注定隻能有三位。
簡單來說，在上將之下的人類似“臣子”，可升可降，怎麼調整都有一套規則。
而上將屬於“君主”，這個位置代表的某種意義上是絕對的統治權。不會因為某些事情被人掣肘。
秦衍要是想上去，不僅需要另外兩位退休或者死亡空出位置，還需要軍部內的認可。
周銘和秦衍誰都沒有接著這個話題繼續討論，秦衍翻身坐起，扒拉了兩下自己的頭發，給周銘蓋好被子，哼著歌出去關上了門。
不多一會，周銘就聽見了外間浴室傳來的水聲。
安寧。
不知道為什麼，周銘突然想到了這個詞。
聲響被隔絕了大半，但秦宅所在的位置本來就是無人的山腰，房子裡的聲音格外清晰。
……
周銘拉過被子，遮在了耳朵上。可能是身體原因，也可能是真的被累到了，周銘原本隻是打算假寐一會，等秦衍下樓以後再出去，卻沒想到閉上眼睛以後，真的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急促的鈴聲突然響起，生生將他從黑甜的睡夢中拉了起來。
周銘猝然睜開眼睛，條件反射性拿過通訊器接通，“怎麼了？”
話問出口後周銘才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有多沙啞。
正常情況下，周銘的通訊器都是震
() 動靜音模式。但如果是極為緊急的消息，經特定對象申請，是可以像是現在這樣響鈴的。()
通訊那邊是盛長恒，他略微頓了下，像是想問周銘為什麼都快下午了還在睡。不過這種衝動被他自己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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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長恒言簡意賅，【你看今天的星網了嗎？】
周銘抿唇，看了眼時間——上午十一點三十五分。
“沒有。發生什麼事了？”他答道，手下打開了懸浮屏，登上星網。
【今早八點左右，首都星日刊發了一係列偷拍照片，共十二張。標題是《某皇室成員夜會高級軍官》。】
周銘眸光一凝。
結合昨天晚上的事情，他立刻就想到了秦衍。
【你知道的，這些媒體經常發這類照片，因為並沒有點名身份，而且照片發在不起眼的版麵上，信息部沒有在第一時間發覺處理。】
“我知道，然後呢？”周銘沉聲問道。
同樣的事情，也曾無數次地發生在他身上。從來都是越禁止什麼越有人趨之若鶩，他和首都星十七八個緋聞對象的流言全是這樣出來的。
但即使是他，也沒有到讓軍部重視成這樣的程度。
盛長恒的聲線透著股冷酷，【就在剛才，《首都星日刊》發出了亞爾維被確定進行過基因編輯手術的屍檢報告——】
他話還沒說完，臥室門就被“嘭”得一聲推開。
秦衍握著通訊器，眼底壓抑著可怖的暴怒。
【和疑似是你的體檢報告。】
“……”周銘已經隱約意識到了什麼。
【研究所那邊似乎對你的血液做了某種特殊的檢查，認為你也有被做過基因編輯手術的可能。】
隔著幾米的距離，周銘與秦衍對視。少頃，他沉靜開口問道，“《首都星日刊》是怎麼引導輿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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