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周銘裝聽不懂。
“你，剛才故意裝生氣嚇我。”秦衍控訴。
周銘懶洋洋地，“胡說。”
秦衍提起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隻覺心底一片柔軟得不像話。他掐著周銘的腰把人往牆上抵，兩人的軟底拖鞋踩在地毯上幾乎沒有聲音，周銘握著他手臂的手指幾乎沒有用力。
最終，秦衍把周銘按在一副巨大的風景畫邊狠狠親了兩下。
他剛才就想這麼乾了，周銘大概永遠都不知道，他在虛弱卻又強勢的時候有多蠱人。
“起來。”周銘笑著推開他，“我有種預感，《首都星日刊》的消息來源應該和伊甸園背後組織的安排有關。……但我想不到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我也沒想明白。”秦衍回他。
說到底軍部不是選舉製，這件事情發酵起來的後果無非是秦衍得接受一次內部的問話，在檔案上留下一筆。
秦衍架著椅背弓身站著，“會不會是盛長恒手底下的其他軍團長？”
周銘挑眉。
秦衍：“為了緩衝帶區接下來十年的駐守資格？”
“比如說第六軍團的謝爾頓中將在某些場合發表了類似，我憑什麼白撿緩衝帶區接下來十年軍功的言論，被伊甸園背後組織的人注意到，而他們還想在伊甸園進行接下來的研究，必須要將我這個礙事的趕走，所以明裡暗裡地給謝爾頓中將送去了消息。”
一樓的餐桌上家務機器人正在一盤一盤地擺著早餐，周銘和秦衍都偏中式口味，早餐自然也是四樣早點加一鍋粥。
“有這個可能。”周銘徑
直走向掛著自己外套的地方，在口袋裡摸索一陣。
“你找什麼？”
周銘將手上的東西拋給他，秦衍接住，低頭一看，微微怔了下。
周銘給他的，是一管as10藥劑。
軍部的“十全大補丸”，在緩衝帶區把周銘弄出發情期的神奇藥劑。
……
周銘在桌前坐下，端起豆漿喝了一口，還沒咽下去就聽見站他對麵的秦衍帶著那麼一點很難描述的遲疑開口問道，“什麼意思？”
周銘抿著杯口抬眼，“什麼什麼意思？”
秦衍羞惱中透著委屈，“沒意思你大早上給我as10？”
空氣陷入了詭異的安靜，桌邊的小機器人茫然地看著自己的兩個主人，樸實無華地站著充當背景。
在黑市目前標價六十萬一支的as10特彆無辜，但結合這時間這場景，怎麼都像是寫著“你不行”三個字。
周銘放下杯子，“我隻是覺得，你在星艦上兩次透析信息素，可能需要——”
秦衍眯起眼睛，等著他的下文。
周銘硬生生將補補兩個字咽下去，也有點哭笑不得了，“不要就還給我。”
到了秦衍手裡的東西，怎麼可能還有還回去的道理，他慢條斯理地用玻璃管敲了敲桌麵，“留著，正好今晚喂給你。”
周銘頭疼，正打算分辨兩句，門鈴卻響了一聲。
秦衍麵上的笑意一斂，回頭看向門口。
家務機器人滴溜溜地滾了過去，不多一會，取回了一封信。
在這個時代，紙質信件幾乎絕跡，即使是像錄取通知書這樣的，也是先發電子版，到學校以後再自己領取紙質版作為紀念。
當然紙質信件有一點好處是電子信函無法替代的——它們不會留下痕跡。
秦衍目光轉冷，“大早上軍部才弄清楚前因後果，咱們的裡斯珀院長就巴巴給你發來了道歉信。他們認錯的速度挺快啊。”
周銘捏著那封信，好半天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秦衍。”
秦衍看他。
周銘淡淡，“研究院容易潛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