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為誰賣命。”白夢今慢慢說道，“我隻是選擇自己的命運。”
她做這些，不是為了仙盟，不是為了岑慕梁，是為了自己，也為了那些關心她的人。
“冷秋風是你們害的吧？”不等子鼠說話，她先問了出來，“他的父親冷硯之，是你們選中的試驗品，冷秋風也是，你們想逼他入魔。”
子鼠淡淡道：“是又怎麼樣？引子固然是我們放的，但他這些年所受的欺壓，可是那些弟子自行做出的選擇。人性就是如此，欺善怕惡，嫉妒貪婪！”
白夢今點頭稱是：“不錯，人心醜惡，無論哪裡都是一樣。”
隨即她話意一轉：“所以，試驗品隻有冷秋風一個嗎？你們還選了誰？”
子鼠眯起眼，定定看著她。
白夢今笑了：“如果不是無極宗護得好，我應該也是你們試驗的對象吧？畢竟天生淬玉之體，有誰比我更適合修魔？”
子鼠沒有否認。
於是白夢今明白了。前世她的經曆，隻怕少不了無麵人插手。寧衍之被重傷以至於傷了劍體，大概就是他們的謀劃。岑慕梁提出讓她用淬玉之體去修複，說不定也有他們的推波助瀾。
再到後來，白家滿門被魔物填了肚子，再加上後來的周家……
“我還有個問題……”
“本座沒必要回答你的問題。”子鼠截斷她的話，“你能站在這裡說話，不過是我們還想留有餘地，就算你真的對陣心動手，我們也不是一定會輸。”
白夢今無視他的話，繼續問：“你們為什麼要散播淩雲舟投靠魔界的流言？淩雲舟已死，這個流言隻能汙他的名，傷害不了他。你們要針對的是淩步非，對不對？”
子鼠頓了頓。
“所以，你們的目標裡也有淩步非？”
“……”
不需要他回答，白夢今明白了。前世淩少宗主沒有她的幫助，仍然從叔父手裡奪回宗主之位，後來潛居不出，原因就是這個。
他入魔了，所以不能出現在人前。
真是好笑啊！丹霞宮被他們搞得一團亂，寧衍之傷了劍心，一直沒有好全，她叛出師門，成了大魔頭。原來無極宗也慘得很，不知道淩步非傷得有多重，那些年吃了多少苦。
“行了。”子鼠不想跟她說了，“小輩，你就算知道答案又怎麼樣？反正要死在這裡了。”
光柱越來越亮，他緩緩抬起劍。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拖時間嗎？我也在拖時間，現在玉璧已經激發，你已經壞了陣心了！”
話音才落，劍光乍現。
“丫頭小心！”胡二娘閃現，紅線纏了過去。
但是此處空間不大，子鼠的劍氣淩厲，隻一招便割斷了。
白夢今忽然詭異一笑，抬步站到光柱之中。
轟然一聲，魔氣湧動，天雷炸響。
化神魔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