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念知道他性格倔強,也沒跟他廢話,言簡意賅地說:“你不說我可以查,我查一樣查的到,隻是耽誤點時間。還有,你不說我會告訴陳嬸你在裡麵挨打的事,她應該不知道吧?”
陳遠猛地抬起頭,那雙被打的腫起來的眼睛望向她,咬著牙吸氣道:“彆,彆說。”
喬念挺匪氣,挑眉平靜地看他:“不想我告訴你媽,你就告訴我誰乾的。”
陳遠跟她目光對視幾秒,敗下陣來。
垂頭喪氣的說:“念姐,你就不能不管這件事嗎,我已經這樣了,不想連累你。”
“連不連累是我的事,我不覺得連累就行。”
她之前欠陳嬸太多,要不是陳嬸老在喬家護著她也不會被沈瓊枝攆出去,丟了工作,陳叔和陳遠當初也對她照顧有加,怎麼說,對陳家人,她從來不認為他們是連累。
人活著不就是為保護自己想保護的東西和人,她也有想要去保護的人。
陳遠拗不過她,語氣狼狽的開口道:“之前我媽和喬叔來看過我,他們走以後又來了一群社會青年,他們給了我一張銀行卡,說裡麵有十萬塊錢,讓我把這件事認下來。我沒答應,他們就動手打人。後麵…還拿出我媽的照片跟我說如果我不配合,他們就去找我媽。我…剛才已經簽字了。”
他說完心頭挺難受,他讀過書,知道身上揣著違禁品被警察抓住是個什麼罪,不至於吃牢飯,但肯定要去少管所一段時間,還會在檔案上留下相關的記錄,沒有大學會要一個有這類檔案記錄的學生,他未來已經不可能上大學了。
陳遠低著頭,不想讓喬念看到他臉上的難受表情,低聲說:“所以念姐你就彆管我了,管我也改變不了什麼,我…沒事。不就是不讀大學,就像你說的,人隻要有能力,學曆不是唯一的出路。大不了我去學門技術,未來一樣能養爸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