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一個人乾坐著實在無聊,溫如夏身子微微往前傾去,往正在和醫學組織幾個人說話的老者的方向揚了揚下巴,壓低聲音再度開口:“秦廳。你知道黃老這次認得學生什麼來路嗎?”
秦楚朗大概四十出頭年紀,皮膚保養的極好,臉上幾乎看不到皺紋,他骨架大,個頭高,五官偏硬挺,是亞洲人中少有的立體,從輪廓上看,秦肆就是遺傳了他的相貌,一張臉英俊出眾。
不過秦肆這人玩世不恭,給人一種混不吝的紈絝子弟感覺。
秦楚朗恰好跟秦肆兩個極端,他哪怕不開口往那裡一坐,都讓人覺得氣場逼仄,嚴謹刻板。
此刻男人麵前擺著一杯蓋碗茶,青花瓷白釉底的茶杯裡泡著今年最新的碧螺春。
翠綠的茶葉尖在杯子裡浮沉,宛如一幅潑墨的山水畫卷。
“黃老已經許久沒有收過學生,這次怎麼改變主意了?”溫如夏白襯衣是荷葉邊的領口設計,極大的衝淡了她給人的強勢感,在女強人的氣質中多了一分屬於女人的溫婉,她倒不是八卦,單純有點好奇而已:“黃老連醫學組織的人都叫來了,看來是要給那個學生鋪路,未來肯定要進醫學組織…嘖沈於歸都沒有這個待遇。”
她說的沈於歸也是黃老的學生,黃老不在清大教書以後,中醫係就交給了沈於歸管。
從這個層麵就能看出來,黃老非常認可沈於歸這個人。
溫如夏眯了眯眼睛,她也不是多想,隻是處在他們這個位置看事情從來不會隻看表麵,凡事都喜歡往深了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