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算下來實際上他們在樞密院的話語權被削弱不少。
這次薛老也對他們極度不滿,要是女皇在這個節骨眼上再做出讓樞密院那幫老家夥兒失望的事情。
樞密院還不知道會怎麼對付女皇。
“你能想到的我都知道,但是我不會放下西城不管。”聶清如沉眸,不再多說:“按照我說的去辦!”
影子重重低下頭:“是。”
聶清如看著他再次離開的背影,這次努力深吸一口氣讓自己不至於被影響到情緒失控。
她理智的轉身上樓,先跟去接人的那些人聯係。
聶清如想的很明白。
她一麵要給京市施壓,儘量靠京市那邊喬念在乎的人拉住那個瘋子,然後再讓其他人儘快往之前定位的海域趕過去救人。
聶清如不知道喬念到底想乾什麼,這種對於失去掌控事務的未知鬱忐忑令她上樓的每一步都走的格外沉重……
可是她明白哪怕自己心頭再沉重也不能倒下去。
她絕不能接受西城在公海海域出事,並且還是死在季家人手裡!
此時公海海域烏雲壓頂,細雨飄然而下。
綿綿細雨下的人心情煩躁。
甲板上忙碌的船員們還在抱怨這場雨,繼續為晚上會不會遭遇雷暴天氣擔憂。
他們都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風暴中心。
兩方勢力即將在這片海域以他們為中心狠狠交手碰撞!
翟西城離開甲板後並沒有回房間,而是在船艙狹窄的走道上透氣抽煙。
他眉骨垂落的發絲沾上雨珠濕漉漉的貼在麵龐上,蒼白皮膚十分脆弱,藏在碎發下眼睛病氣又邪佞。
他兩片薄唇咬著煙又不吸,就叼在嘴邊上,斜斜靠在走道狹窄的邊緣,看起來像是要跳海似的。
這麼一個奇怪的人,身上又有種奇怪的氣質…讓原本對他外貌有點興趣的人都不敢靠近他。他自己挺無所謂的靠在那裡,聽到有船員從下麵駕駛室狹窄過道出來低聲咒罵道:“靠,今天真是倒黴透了!下雨就算了,雷暴天就算了。船上的信號還失靈
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信號,不然在這種鬼天氣裡再失去航行路線才是見鬼了!”
黑色帽衫套頭的青年聽到這句話微微抬眸,兩根手指夾住嘴邊上的煙,看向走出來的人低聲道:“什麼時候失去信號的?”
那個走出來的船員沒想到這種天氣下還有人在外麵抽煙,見他問自己,倒是沒隱瞞:“有一兩個小時了吧。”
船員走過來跟他要了根煙。
翟西城很給麵子的掏了一根遞給他。那個船員在冰冷的天氣裡點燃抽了口煙,吞吐出白色煙霧,這才表情舒緩的歪頭說:“我跟你說,你可彆告訴其他人。船長不讓我們說,怕引起其他客人恐慌
。”
“我們在公海海域,這片海域就這樣子,三五不時出點小故障。一般問題不大,這次也是信號斷連而已,指不定過一會兒就恢複了。”
船員歎了口氣:“我就是覺得在這種鬼天氣裡遇到信號故障太倒黴了才抱怨幾句,兄弟你彆忘心裡去,彆害怕…”他說著還拍了下這位年輕男人的肩膀以示安慰,並沒有注意到對方微微變了的臉色。 這樣算下來實際上他們在樞密院的話語權被削弱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