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雷停下腳步,歪過頭,看了裡麵瘦骨嶙峋的人一眼,沒吭聲。
翟西城在裡麵冷笑一聲,似乎不需要她回答,趴在欄杆邊緣,低聲道:“叫她來見我。”
“不然我就……”
春雷挺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不然你就絕食還是咬舌自儘?老大說了,隨便你。”
“你今天死了,我們今天就把你埋了,保證不耽誤一秒鐘時間!”
“……”翟西城聞言愣了愣,抬起頭,露出亂發裡一雙不可置信的眼睛死死看著春雷。
春雷從小在F洲長大,直來直去的性子,沒那麼多花花腸子,說話也直接,有什麼說什麼。
“你彆把自己的命當成多值錢一樣,一個大男人成天尋死覓活的給誰看?我們這裡是F洲,不是馬戲團,誰有功夫成天看你哭喪個臉,嚷嚷要死……要死就死快點,彆耽誤我們時間!”
“你……”
翟西城拿戴維那種粗中帶細的人還有點辦法,可讓他跟春雷這種一根腸子的人溝通,他除了被氣得吐血以外,沒有更好辦法。
春雷偏偏還不耐煩又問了他一遍:“你死不死了?不死我走了。”
翟西城麵色鐵青,眼白都翻出來了,喉嚨翻湧出腥甜,儼然要被她氣死過去。
春雷可不管他高興還是生氣,扭頭就走,真跟她說的似的翟西城不死,她都懶得看一眼。
旁邊跟著春雷一起來送飯的兄弟還好死不死的吐槽道:“他是不是有什麼疾病?都淪為階下囚了,還狂什麼。拿死威脅我們,腦子有病。”
“……”
翟西城看著三人漸行漸遠的身影,在看到門被關上,帶走秘牢裡唯一的亮光,這裡又恢複死一般的安靜。
他咬緊後槽牙,翻身起來抓住欄杆,手背上青筋凸起,死死地望向門口方向,恨不得自己長出雙翅膀飛出去,跟喬念麵對麵的爭一次,而不是被人關在這裡,連出都出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