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無聲流逝在網球拍揮動,帶出的氣流聲中。
不知不覺,這次強化選拔集訓已經步入尾聲。
天色漸晚,暖橘的夕陽扣在大地上。
結束最後一天的訓練,真田鳩見扶起剛貢獻了經驗的對手,臉上笑意很深:“你也比剛開始進步了不少嘛,菊丸。”
[原本隻有2的力量,漲了0.5呢!]
他興奮地指著對手麵板上數值的變動,跟係統分享自己的愉快心情。
係統中肯地說:[不止你有收獲,跟你高強度對打下來,集訓的大家也獲得了不小的提升。]
真田鳩見嗐了聲:[你要誇我的功勞,就光明正大地誇嘛,那麼委婉做什麼?]
係統:[2.5x100。]
真田鳩見:[……你損人也挺委婉的。]
係統:[謝謝。]
對比神清氣爽,還能跟老夥計皮一下的真田鳩見。
像在球場上做了套體操,菊丸英二除了外翹的發尾有些毛躁,還有種虛弱的眩暈感在身上,仿佛兩眼一閉就能倒頭睡過去。
被遞還給搭檔大石秀一郎,暗紅發少年電量告罄,疲憊得快撐不開眼皮了,仍要頑強地撐起脖子,視線找到麵前的人聚焦。
“下次,我肯定能……自己,走下場……”
真田鳩見哭笑不得,還以為他要放什麼狠話呢:“好好,期待下次再跟你打球。”
菊丸英二不滿意他哄人的語氣,加重語氣強調:“自己走!……不用你扶!”
“好好好。”
真田鳩見反省了一下自己從商店買的網球,是不是泡過酒精,不然為什麼感覺這孩子像喝醉了似的。
菊丸英二剛開始像是出於動物的直覺,對他非常警惕,幾天下來差不多脫敏了。
當然,也可能單純是現在累虛脫了。
大石秀一郎看著勉強攀住自己胳膊的搭檔,有些無奈地把人扶穩了些,看向麵前的藍發少年,不好意思地笑道:“今天也麻煩你了,真田。”
真田鳩見是個再好不過的對手,這件事大家或多或少都覺察到了。
雖然難免是會有些挫敗感,明明是同年級卻能做到這種,彆人一生恐怕也無法到達的程度。
但很快也就釋然了,一邊看到了自己的進步,一邊又強烈地想要戰勝這個人。
證明他不是真的無可企及的。
“彆那麼客氣。”
真田鳩見回以淺笑,跟額前留兩個小揪揪的青學副部長打了聲招呼:“時間不早了,那我先走了?”
大石秀一郎點頭目送他離開,再看已經站著睡過去,發出細微鼾聲的菊丸,無奈地搖了搖頭,比起把人帶去食堂,還是先送回宿舍休息一下好了。
解決了晚餐後。
真田鳩見來到自己往常完成基礎訓練的,較為安靜的角落,卻發現早就有人在那裡了。
是也總像弦一
郎一樣,帽子好像焊在頭上的青學一年級??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不過對方現在沒戴,加上還換了衣服,不難推測他是剛洗完澡。
真田鳩見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問正在揮拍的男孩:“你這樣出汗了不是還得洗一遍嗎?”
越前龍馬停下動作,牢牢地盯著他:“……”
真田鳩見默默閉嘴,也開始完成項目。
這天有了個不錯的陪練,真田鳩見慣例在完成每日的基礎訓練後,去衝了個涼。
在路過休息區時,發現這比往日空了不少,隻有一個宍戶亮在仰頭喝牛奶。
他奇怪地挑起一邊眉,注意到他神情的宍戶亮不爽道:“乾嘛,我隻比你矮三厘米!”
真田鳩見:“……”
之前沒注意,現在知道了。
還有他是特意比過嗎,為什麼那麼確定?
真田鳩見放下一隻舉在頭頂,用毛巾擦拭頭發的手,比了個“你繼續”的手勢:“說起來其他人呢,都提前收拾行李去了?”
宍戶亮喝完牛奶一抹嘴,道:“好像都在一樓食堂吧?”
“這樣啊……”
真田鳩見沒過去湊熱鬨,他回到宿舍,準備先去把行李收拾了。
他裝到一半,正感歎著這次暑假作業白帶了,原本是設想晚上睡覺時把作業給寫了,剛開始被五條悟一打岔,後來就沒動過了。
之後五條悟忙碌了起來,倒也沒工夫再往他這跑。
門被推開,是舍友手塚國光回來了。
對方看到頭頂白毛巾的真田鳩見,蹲在敞開的行李箱旁,拿著一本暑假作業唉聲歎氣的造型,在門口停頓了零點幾秒,才繼續走進來。
真田鳩見還奇怪:“你今天那麼早就回來了?”
手塚國光手裡拿著張名單,像要進行點名的大學教授。
他垂眸看向這邊,道:“我是來找你的,真田。”
“找我?”
真田鳩見略一思索,大概知道他是為什麼事了,點點頭:“你說。”
手塚國光沒有馬上說話,在真田鳩見投遞過來疑惑的目光時。
他靜了幾秒後,薄唇微抿提醒道:“你可以先站起來嗎?”
蹲在行李箱旁的真田鳩見,默默撐著膝蓋站起來:“……”
他感動不已:[他居然關心我蹲得腿麻不麻,我哭死。]
係統:[……]
有沒有可能,人家隻是過於正經,不習慣從俯視的角度跟人說話。
馬上就要確定最後的入選名單了,手塚國光是來問真田鳩見的意見。
適才傍晚時分,教練們在能看到末尾球場的辦公室裡,進行了一場簡短的會議,關於最後確定的選手名單。
總共有七個名額。
榊太郎端坐在辦公桌前,轉了圈拇指上的戒指:“首先,華村組的真田君占掉一個名額,想必各位都沒有意見。”
“啊。”
手塚國光站在窗前,半張
冰山臉被夕陽暈出溫暖的色彩,神情似有鬆動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