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除了黑澤陣,不再有其他人記得寬特羅。
彆說其他人了,就連孤兒院裡剩下的那個,此前幾乎每天都能見到的修女,都未對他存有什麼印象。
沒想到那麼巧,這就又碰到了一個認識他的人。
那段不存在的過去裡,“他”的存在感或許比他想象中要高一些……
不過真田鳩見回憶了一番自己入夢後,短暫回顧的半個月過去,並沒有從中找到這對葛利斐兄弟的身影。
係統已經調出了這對葛利斐兄弟的生平經曆,還體貼地替宿主抓取好重點,總結成三兩分鐘就能完的資料。
他們也算是公眾人物,有著不小的粉絲團體,接受過采訪也留有記錄,網絡上能搜到他們的百科詞條,雖然上麵的內容大都是他們參與過的比賽、得過的獎項、拍攝的雜誌封麵等等。
不過係統還是從狗仔挖到的內容裡,整理出了他們大致的生平。
看資料之前,真田鳩見原本猜想他們是兒童之家的小朋友,不過在他看到的那段經曆前,就已經被領養走了。
或者是更早時候的同班同學。
但係統能掌握的資料裡,除了他們在被貝克收養前的住址,與寬特羅所在的街區臨近外,沒有什麼明確交集。
攝像頭不普及加上監控保存時間有限,這也沒辦法。
葛利斐兄弟中的弟弟,特利,目前是初中二年級學生,哥哥他們目前三年級。
他們雖然從小失去雙親,但並沒有被送到附近的兒童之家,而是被嬸嬸領回了家。
但寄人籬下的生活並不好受,他們的嬸嬸經常把他們關在冰冷的地下室,還對他們發泄自己生活中擠壓的負麵情緒,經常對他們打罵動手,過的日子或許還不如進孤兒院。
不止克扣衣食,嬸嬸還讓他們去撿沒人要垃圾廢品,送到回收站去換錢,當做抵自己帶著這兩個拖油瓶的生活費,實際自己則拿著領養他們的補助金揮霍。
被她捏在手心裡的兩個孩子,全無反抗之力。
偶然一次,特利撿回來一副球拍和網球,從小沒有過玩具的他們,很自然地喜歡上了這項運動。
他們在廢品站後麵,模仿海報裡看到的模樣,就地取材用木箱堆成一個簡陋的網球場,這裡成了他們的秘密基地。
然而好景不長,嬸嬸發現他們每天帶回來的錢變少了,很快弄明白原來是偷懶在打什麼網球。
意外的是,嬸嬸這次沒有教訓他們,而是把他們領到了街上,讓他們再表演一次剛才的那個。
然後他們開啟了靠網球賣藝賺錢的生活。
貝克教練偶然看到,想要發掘他們的潛能,用一筆錢從嬸嬸手上“買”走了他們。
然後他們就離開兒童之家所在的街區了。
這大約是六七年前的事。
已經過去了那麼久,加上本就是世界補全的,關於以前某個不存在的人。
特利·葛利斐對寬特羅的記憶,多半也是模糊的,對方看起來並不確定,否則一見麵就該相認打招呼了。
標題「過去的殘影」,看來指的不隻是黑澤陣啊。
真田鳩見感慨著,這次親善比賽也正式開始。
最先開始的是雙打二。
雙方出場選手,關東這邊剛巧是來自冰帝的兩人,跡部景吾和忍足侑士。
美國隊派出的則是火焰的紅巨龍邁克·李和獵槍男孩比利·凱西帝。
美國隊前期刻意隱藏了實力,導致局勢有些一邊倒,這是因為他們的教練更想當個導演,為了調動觀眾的情緒。
跡部和忍足之前就是隊友,自然是有默契的,不用現場磨合。
他們正常發揮,眨眼就拿下了一局。
其實關東代表隊這邊,雖然選出的是集訓中最出色的選手們,但畢竟隻有一周時間,他們並沒能組出類似黃金雙打之類的默契組合。
大家都很有個人特色,或者說過於有個人特色了,實際除了在冰帝裡跟嶽人組雙打的忍足侑士,大家都更適合打單打。
青學內部也麵臨同樣的狀況。
不二周助雖然也偶爾會跟社團裡的河村,組成雙打組合,但他也不是合適的雙打球手,隻有菊丸和大石一隊黃金雙打。
關東決賽時,他們現湊的海堂桃城組合雖然出其不意,也還是沒能從組合成型的丸井和胡狼手中,討到什麼便宜。
對比之下,王者立海大真的可謂五邊形戰士。
眼前這場比賽,最後比分7-5,關東代表隊獲勝。
美國西海岸代表隊是有實力的,他們逼出了跡部景吾,原本是打算全國大賽上留給手塚,或者兩個真田的唐懷瑟發球。
真田鳩見發現跡部景吾是真的很喜歡搶七,他比賽出現搶七的概率極高。
[還有,這家夥可真能藏啊,什麼時候偷摸學會了這招?]
他看著大屏幕投影的慢動作回放,那發球落地後,是像飛燕還巢一樣幾乎貼地劃出去的,它幾乎在場上留下一道清晰的車轍!
真田鳩見撫摸下巴,看向場上意氣風發的淚痣少年:[我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打飛彆人的球拍!]
電子音:[我好像聞到了酸味。]
真田鳩見:[……]
電子音:[是誰還連一招特技網球都沒有?]
真田鳩見閉上雙眼:[是我!是我!]
檢查修整過場地後,廣播內傳出下一場比賽的出場名單。
“接下來進行雙打一的比賽!”
“西海岸青少年代表隊,湯姆·葛利斐、特利·葛利斐,對陣關東青少年代表隊,真田鳩見、真田弦一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