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有一方已經拿下三局,表演賽也要打滿五場。
先前氣焰囂張的美國隊,接連輸掉兩場雙打,在單打三上總算是扳回一局。
但也沒有完全扳回來。
這局是由立海王牌切原赤也,對上號稱野獸的波比·馬克斯。
雖然臂力不如對方,但經常跟真田前輩打比賽的切原赤也,逐漸也練出來了一套接下力量網球的訣竅。
他有著較為靈活的身手,用上單腳基本碎步,他接球的速度是很快的,這是他從對方手中得分的優勢所在。
這孩子看上去莽撞,有時候也是很心細的。
切原赤也拜托柳蓮二事先收集了對手們的資料,所以剛才迫切想知道對手是誰,在知道自己的對手,是那個大塊頭後,賽前他思索著製定好了戰術。
他知道對手的網球力道很大不好對付,也不會像真田前輩一樣,在練習賽中照顧他。
不過根據柳前輩的資料,這隻野獸,可遠沒有真田前輩來的誇張。
至少這家夥的體力是能摸到邊的!
所以比賽中,切原赤也有意消耗著對方。
後期他還被逼出了紅眼。
這個狀態下的切原赤也,控球力下降,體力消耗加劇,但其餘數值都會有顯著提升。
這家夥現在已經能在這個狀態下保持鎮定了,體力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也有了顯著進益,硬是把對麵的大塊頭也給耗空了體力條。
最後在搶七的比賽途中,兩邊的力量耗儘,就這樣打成了平局。
而後是單打二。
不二周助對上了被稱為網球機器的安魯德,青學的天才無愧其名,關東隊以6:4獲得勝利。
最後的單打一。
越前龍馬和凱文如願在球場上相遇。
真田鳩見在後場,看得拍手直呼:[真熱血啊!]
—
最後越前龍馬以7-6贏下比賽。
關東青少年選拔隊對西海岸青少年選拔隊,最終比分4-0。
美國隊居然一場比賽都沒有拿下。
原本打算以這場比賽為契機,在世界範圍內推廣他組成的這支隊伍,貝克教練的臉色是灰敗的,心情是懷疑人生的。
怎麼可能呢,日本隊什麼時候那麼強了?
但他還是要撐起場麵,接受記者的采訪。
中村先生也快要哭出來了,打包票會贏的美國隊,最後交出的答卷卻這麼難看,一些撤資是不可避免的。
小胡子企業家鐵青著臉,第一個站起來走人,那個白毛富家公子,還衝人背影做鬼臉。
他的同伴無奈地捏了捏眉心。
四麵的觀眾席上,人們正陸續離場,夏油傑也跟著站起來:“走了,悟。”
五條悟迅速消滅了麵前的甜食,嘴裡含糊應聲。
夏油傑看向有些焦頭爛額的中村先生,笑容溫和地同他確認:“現
在應該可以去找關東隊的選手了嗎?”
“是、比賽已經結束了,現在的話沒問題了。”
中村先生忙於挽留剩下的投資商,叫了個工作人員帶路,送他們去關東參賽隊伍的休息室。
那兩個少年就這樣離開了。
中村先生廢了一番口舌,好在也有不在乎輸贏,隻是覺得選手與企業形象契合,看到他們的良好表現後,想找他們簽約拍廣告的。
他與那幾個投資商約好之後詳談,同時點頭哈腰地再次回複:
日本隊的選手真的都沒有接拍廣告的計劃……
中村先生送走又一個公司老板,吐出一口氣,正想端起水杯順下喉嚨,忽然注意到後排還有一個人沒走。
是誰來著?
這會觀眾席上已經散得差不多了,隻有零星幾個人影還在收拾東西,陸續有人進場打掃衛生,是一種狂歡過後的淒清。
那個人大概五十歲上下,留著濃密的大胡子,是個眼窩深陷,戴著遮陽鏡的外國人。
正在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腦袋低垂著,不太能看清長相。
中村先生走近後想起對方是誰了,他笑著跟人說話,詢問對方是否有意投資貝克的隊伍。
大胡子:“……”
中村先生說了一大堆,對方始終一言不發。
他臉上的笑容逐漸變得勉強,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先生?”
大胡子:“……”
中村先生終於覺察到不對勁了,現場那麼吵鬨,人怎麼可能睡著呢?
他剛才說話的聲音也不小,這位讚助商彆是什麼基礎病發作,早就暈過去了吧!
他慌亂地伸手推了推對方,呼喚對方的名字:“您沒事吧?醒一醒?”
大胡子順著這個力道,側倒在了旁邊的位置上。
“啊!!”
中村先生發誓自己隻是輕輕一推,更讓他驚悚的是,遮陽鏡磕歪了——
對方……對方的眼睛居然是睜著的?!
擴大的瞳孔透出死氣,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已經停止了呼吸。
—
真田鳩見聽著係統同步的,關於特邀席上慌亂的動靜。
中村先生嚇得跌坐在地上,抖著手按了好幾次,才打通了120。
但其實這會人已經死透了,可以直接打給110。
琴酒是在五條悟他們離開後動的手,他的目標坐在後排,這方便了他動手,在退場時順著人群往這邊走,在經過時向其後頸按動裝置。
不同於江戶川柯南用麻醉針射嶽父的脖子,他用的是被見血封喉的毒藥浸泡過的。
實際上現在距離比賽結束,還不超過二十分鐘。
真田鳩見沒有阻止這場暗殺。
琴酒的目標手底下不少黑色產業,這也算是一次黑吃黑了。
他還挺好奇,如果黑澤陣動手時沒避著五條悟他們,會不會喜提警局專屬套間?
係統告訴他彆想了,對方還是知道那兩個特立獨行的人不簡單的。
[以及,琴酒得手後目標明確,正朝這邊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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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田鳩見:[……]
中原中也剛把參加完競選,並順利當選的真田俊輔送回家,但要趕過來也沒那麼快。
有些汗流浹背的主角原型,連新更的下一話漫畫,都沒心情查閱了。
他決定還是先走為上,迅速地收拾好東西,拉好網球包拉鏈,往肩上一甩表示自己有事先走了。
但剛走出休息室大門,某人的光點已經出現在安全通道儘頭。
而這裡休息室,隻有這一條路可以去到外麵。
他默默停下腳步,杵在門口做出等人的模樣。
[不簡單的那兩個咒高學生呢?不是要來找我嗎,走那麼慢?]
真田鳩見想著琴酒看到五條悟他們在,事情大概也不至於發展成,對方堵住他質問之類的局麵。
電子音道:[馬上就來了。]
果然馬上另外有個咒術師的光點,也進入地圖範圍,並且路過了某人,隔著大老遠就朝這邊揮手:“鳩見~來了來了!”
真田鳩見眉心跳了跳:“說了幾次了,彆叫的那麼親密。”
五條悟晃了下手裡的“東西”,裝作沒聽到,把“它”丟在真田鳩見腳邊,發出一聲沉重的悶響。
“噥,送你了。”
“……”
真田鳩見仿佛看到一隻陽光又熱情的大型犬,朝自己跑過來,還獻寶似地叼了自己剛才發掘的寶物,送到他麵前。
他低頭,目光麻木地看向腳邊躺屍的男人。
如果沒認錯的話,這就是拿了五百萬円來殺他的人,之一。
真田鳩見知道五條悟身後,有道隱秘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身上,有些頭疼地問:“還有一個呢?”
“在傑那裡。”
五條悟鞋尖碰了碰被自己打暈的路人男子,奇怪道:“你認識他們?”
他繪聲繪色地描述自己是怎麼發現他們的:“老子注意到有人在看你照片,就關注了一下,結果他拿著把槍數子彈,神色猙獰地計劃著要殺你唉~”
“問他為什麼也不肯說,我就乾脆把人一塊帶過來了。”
真田鳩見沉吟一下,他原本是打算給他們機會,然後抓現行的。
沒想到五條悟把人給抓了,他道:“連著夏油傑那邊的一起,報警送警局吧。”
不過殺手身上有他的照片,身為他們預謀殺害的對象,真田鳩見也要跟著去一趟就是了。
借此還可以避開黑澤陣,他進警局了,人總不至於還跟著。
真田鳩見撥通了警局電話,報上地址等人來。
五條悟忽然側了下腦袋,問:“那個人你也認識?”
“誰?”
“就後麵那個啊,盯你看好久了。”
“……”
真田鳩見肯定這段
距離,黑澤陣能聽到他們的對話。
他頓了下,儘可能讓自己的眼神平靜又陌生。
麵上帶上幾分困惑,眉心蹙起,越過五條悟的肩膀,朝他身後的銀發男子看去。
目光交彙在寂靜的空氣裡。
大概是過去兩三秒。
真田鳩見不是很能清楚地感知到時間的流逝,隻聽到同步率變動的提示音。
他覺得這幾秒實在是漫長極了!
明明真算起來,他跟這個世界的琴酒真正相處的時間,隻有對方睡在帳中,他靠在床邊用咒靈入夢的幾個小時,而後就是遊輪上的幾麵了。
或許夢境裡經曆的過去太真實,還有男人的信任與在意,叫他無可避免地產生了一些共情。
假死脫身後遇到苦主,真特麼刺激。
不同於上次遊輪上帶著麵具,這次他是以“寬特羅”的臉,麵對對方。
真田鳩見看到銀發男人嘴邊點燃了一支煙,是對方常抽的那個牌子。
對方已經是Gin的那身打扮,黑色風衣下擺很長,銀發也比上次見麵又長了一些,那雙摻了寒冰的綠眸,也正在觀察著他。
難以分辨眼睫投下的陰翳中,是否藏了什麼情緒。
銀發男人隻看了一眼,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