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兒子病重她看上去難免形容憔悴,但現在已經恢複過來了。
“謝謝你們來看精市,多虧了你們,他才能好得那麼快……”
大家禮貌地叫她伯母,切原赤也搶著上前幫忙拎東西。
伯母的車裡不能坐下那麼多人,大家就送他們到停車場。
合宿明天開始。
這日大家正常回學校網球部訓練,幸村精市下午也過來,久違地回到網球場,雖然沒有下場拿球拍,他也履行部長的職責,幫助並指點了其他部員。
“雖然聽說過,但親眼看到果然還是很震撼。”
這是幸村精市看到真田鳩見一口氣,把其他正選都打敗後的評語。
部活結束時分,眾人收拾東西往外走。
明天就要去合宿了,大家或多或少都有些興奮,頂著大太陽跑了一下午,也不覺得疲憊,反而有種無窮的勁聚在身體裡沒處發揮的感覺。
“不要自己收拾行李,讓你姐姐幫你收拾。”柳蓮二不厭其煩地這樣叮囑海帶頭。
切原赤也嘴上答應著:“前輩,你都第三次說了,我真的知道了……”
柳蓮二微蹙眉,不讚同地看著他。
切原赤也縮縮脖子,小聲嘀咕:“明明上次帶遊戲機的是真田前輩。”
真田鳩見:“……”
咒術師忙碌的夏季,五條悟的遊戲機還在他那放著呢。
不等他說什麼,弦一郎指教小孩太不穩重說前輩壞話,丸井文太不嫌事大地拍拍海帶頭,說:“沒辦法,副部長是兄控嘛。”
海帶頭重重地點頭認可,然後反應過來旁邊散發黑氣的是什麼,腳底一滑開溜。
弦一郎便怒喝一聲去抓人。
丸井文太從包裡摸出特意留到訓練後的蛋糕,正要送到嘴裡,卻發現它變成了模型:“!仁王!”
背對著他的仁王雅治聲音含糊:“什麼?”
丸井文太抓著他的肩膀把人轉過來,指著他嘴角的奶油怒道:“果然是你!”
然後他們兩個也打鬨起來,胡狼桑原試圖勸架。
走在隊末的真田鳩見,看著前方奔跑打鬨在夕陽下的少年們,不由勾起唇角笑了笑:[因為部長回來了,大家都很開心呢。]
見他感慨著真是青春,係統道:[彆走,你也跑起來,重溫一下。]
自認為內心是個穩重青年的真田鳩見撒不開腿。
還有兩個人沒參與進去。
捧著書歲月靜好的學生會長柳生比呂士,以及慢下腳步與他並行的幸村精市。
真田鳩見想了想,決定還是把話說開了比較好。
於是他略一斟酌後,撓著臉頰開口:“那個,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不滿?”
幸村精市看過來的眼中,是分明的訝異:“鳩見為什麼這麼認為?”
真田鳩見與他對視又移開目光,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件事:“嗯……”
他發現對方的確是很詫異自己會這麼問,於是更加費解了。
尤其是今天相處下來,看到對方當之無愧能帶領王者立海的一麵,更奇怪為什麼對方會對自己“特殊對待”。
雖然他沒說,但幸村精市很快反應過來他在困擾什麼。
麵容精致秀麗的少年垂下眼,故意做出失落的神情:“……我以為我們已經很熟了。”
真田鳩見秒答:“……對不起。”
“哈哈哈哈。”
幸村精市笑完了又說起另外的事。
真田鳩見費解地摸著後腦勺,隻能將這歸類於代溝了。
係統:[……]
它懷疑是太宰治把人心態給叫老了。
—
當晚。
白天如約幫人叫了附近餐廳的外賣,真田鳩見去看望了一下隔壁受傷的陰暗小鬼,順便給人換個藥。
“大叔,我可以點菜嗎?”
太宰治傷口沒有再感染,白天也有好好吃飯,這會趴在床上抱著枕頭,由旁邊的男人檢查背後的傷。
男人撒藥蓋紗布的動作,已經變得稍微熟練了一些,他一手壓著紗布,撿過旁邊的繃帶示意人坐起來,方便自己幫他包紮傷口。
他中槍的位置不太好,光用膠布固定容易散開,伊藤誠用繃帶繞身體固定了幾l圈,打結後剪斷。
而後他才邊收拾東西邊問:“你想吃什麼?”
少年就這樣躺下,嘴裡輕快地說:“螃蟹。”
“知道了。”
少年得寸進尺:“現在就要。”
伊藤誠把醫療廢物掃進垃圾桶:“現在我上哪給你買,明天再給你點。”
太宰治便癟起嘴:“可是我想吃你煮的,大叔。”
伊藤誠不為所動:“可是我接下來幾l天都要出差。”
太宰治安靜了幾l分鐘,在男人要離開時才再說話。
“什麼時候回來?”
“三天後。”
男人在門口回頭,床上少年也正看向這邊。
伊藤誠無奈地最後囑咐:“自己如果換不好藥,就去樓下十字路口附近那個診所。”
“都說了我是個正麵臨追殺的殺手——”
“可以了,我知道了,不用再重複你的人設了。”
片刻後。
真田鳩見又收拾出一些衣服,由於倉庫放不下了,他拖著行李箱下樓,把東西放車後備箱,倒真像是要去出差的模樣。
第二天,立海大正選們在校門口彙合。
輕井澤位於長野縣東南部,海拔較高而被稱作避暑勝地,與神奈川就隔著個山梨縣,離的不算很遠,他們乘坐學校的車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