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打三的比賽比想象中膠著,因為輸了這局青學就沒有機會了,賽場上那個眼鏡男異常的頑強。
搶七決勝局打到了五十幾分,最後雙方脫力平局。
真田鳩見下場扶人回休息區,聽到裁判宣布結果時腳步一停,望向青學方向與人群中的小矮子無言對視。
“……”
啊,沒說好平局怎麼辦。
由於這場比賽持續時間太長,眼看快到部長手術時間,中途其他人就已經先趕過去了。
“立海大附屬中學對青春學園,單打二比賽即將開始,請雙方選手入場。”播音腔女聲在賽場上空響起,驚起一群樹枝上歇息的麻雀。
“弦一郎。”
接下來出場的真田鳩見走向坐裁判椅的弟弟,“你也去吧,你應該還有話沒對幸村說?”
黑帽少年微垂著頭,將表情藏在陰影裡,從真田鳩見的角度隻看到一個下巴尖。
“我知道兄長會贏,可是……來不及了。”
打車過去至少也要十分鐘,而距離幸村手術隻有不到十分鐘了。
“不恐高吧?”
突然聽到這麼一聲與上一條談話內容無關的問題,真田弦一郎抬頭看過來,鋒利的整齊眉眼間含著困惑。
他還是乖乖回答:“不恐高。”
“那就好。”
真田鳩見抬眼在觀眾席上尋找,朝混在立海大社員間的褚發少年抬了下手。
順著兄長目光找過去,真田弦一郎看到那個不打不相識後,與兄長關係很好的人。
真田鳩見催促著:“快去吧,中也會送你過去。”
雖然還不知道這個送是什麼送法,出於對兄長的信任,他沒有再反對。
真田弦一郎走出兩步回身,宛如咖啡琥珀的深邃眼眸,堅定落在去跟裁判解釋現狀的少年身上:“兄長,可以把外套給我嗎?”
“啊…好。”
真田鳩見脫下隊服外套拋給他。
很快黑帽少年離開場地與褚發少年彙合在無人處,後者確認道:“去綜合病院?”
見真田弦一郎點頭,中原中也便用重力包裹住對方,避開人群在高樓頂上迅速移動。
不需要注意路況,不消五分鐘他們便趕到了醫院。
真田弦一郎知道這個中原中也是異能力者,但在切實體會那超乎尋常的力量後,還是忍不住驚愕。
他們停在醫院天台上,落地後真田弦一郎來不及道謝迅速下樓,趕往手術室方向。
好在趕上了!
幾個隊友正在與移動病床上的身影說話,伯父伯母讓出位置守在一邊,忍不住悄悄紅了眼眶。
劇烈運動讓心臟泵動的很快,真田弦一郎上前看到頭發束在手術帽內,露出完整麵孔的少年。
之前對方總是偽裝的很好,這樣一看才發現他真的消瘦了很多。
“你來了,真田。”幸村精市看過來。
真田弦一郎來的路上有很多話想說,現在才發現自己不善言辭,幸村精市自然是了解他的,見他張嘴吐不出一個字,眼中染上忍俊不禁的笑意。
真田弦一郎吐息讓自己靜下來,整理出最想傳達的一句話:“要遵守約定,我們等你回來,幸村。”
“好。⒁⒁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幸村精市應下後,視線在他身後尋找:“鳩見呢?”
真田弦一郎展示臂彎裡的外套:“在這裡。”
“嗬、咳嗬……”
發小的表情太過肅穆正經,幸村精市忍不住笑出了聲。
“部長!我們等你!”
最後在隊友們的鼓勵與祝福聲中,少年被推入手術室,門關閉後不久,上方手術中的燈亮起。
關東決賽場地。
先前立海大的正選走了大半就格外讓人費解,現在連裁判椅上帶隊的皇帝也走了!
“立海大這是完全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菊丸英二有些炸毛說。
桃城武跟著不甘道:“是覺得肯定能在單打二結束比賽,所以單打一號就直接走掉了嗎?”
“那他們就大錯特錯了!”
菊丸英二撈過什麼施力,“不二可是天才唉,肯定能把那個真田哥哥打敗,你說對吧小不點?”
“前輩!痛!”越前龍馬抓住手腕試圖掙脫。
就站在他們後麵的記者井上,說出自己知曉的內情:“他們是去醫院看即將手術的部長,立海大幸村的手術就安排在今天。”
“什麼……”眾人不由愣了一下。
大石秀一郎很有隊長的樣子,沉聲道:“全力以赴去比賽,才是對對手的尊重。”
“這場比賽……”
旁邊傳出一道虛弱的畫外音,眾人低頭看去是趟在長椅上,緩過來一些的乾貞治:“雖然說出來有些泄氣……恐怕會打得很艱難。”
他扶正鏡框坐起來,翻開自己的筆記本到專門記錄對方的某頁:“真田鳩見,有關他的資料很少,準決賽時對方出陣雙打,對上不動峰的石田,可以輕鬆回擊對方的波動球。”
菊丸英二動作停住,有些難以置信地伸長脖子,打量場地內那個高挑纖瘦的少年:“他是一名力量型選手?胳膊比我粗不了多少啊。”
“那不二對上他豈不是,很不利?”
“既然賽前就知道,為什麼不安排阿隆出場?”菊丸英二不解又擔憂。
前方的教練抱臂坐在位置上,囑咐能聽到他們說話的不二:“上吧,發揮你的全部潛力。”
總是微笑著的不二周助,難得神情嚴肅地上場。
目送對方走到網前,與立海大的那個神秘新人握手,乾貞治才道:“因為不確定對方會出戰哪一場,以及河村對上他,是毫無勝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