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冬看到這一幕,胃部翻騰。
就跟蛇蛻皮一樣,隻是他蛻皮方式更殘忍惡心。
一張皮剝離出,試驗田將那張人皮拖入泥土深處。
蛻下來的皮,代替他,逃過一次必死處境。
阿冬從未見過這種天賦,也沒聽說過這類鬼物,相比於這些,他的蛻皮更像是一種邪術法門。
而他的話,也引起了她的警覺。
他知道阿遙姐,也知道她是阿遙姐身邊的人。
阿冬如臨大敵,看他的眼神滿是警惕。
恨不得現在就給阿遙姐打電話,告訴她,有壞人跟到詭域裡來了,要對她不利。
但很快她掐滅了這個想法。
如果被此人知道,他們之間有電話蠱互相聯絡,那阿遙姐的處境就更危險了。
阿冬腦子想了很多,知道自己不太會藏心裡的心情,便低著頭,清理雜草的動作不停。
她不知道此人一天能蛻多少張皮,會不會現在過來對付她?
戴著手套的手捏著規則紙,這是她唯一反抗的手段。
她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阿冬連死之前,怎麼向阿遙姐傳遞消息的計劃都在腦子裡過了個遍。
察覺到一道強烈的視線,阿冬轉頭看去,迎上聶知遠笑眯眯的臉。
他嘴巴微張,無聲說道。
‘彆擔心,我無意與你為敵,不如我們握手言和,怎麼樣?’
阿冬能看懂唇語,眉頭緊蹙,移開眼不再看他。
說實話,她是害怕的,但更多的是冷靜。
害怕對她而言,沒有任何幫助,隻會添亂。
腦子冷靜下來,才能思考更多的東西。
她不能一直期盼著有人站在自己麵前,擋下所有危險。
阿冬也要站起來,保護好隊友們。
她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失去的了,即便是死,也要為隊伍創造出有用的價值。
阿冬曾聽阿遙姐說過,有一個組織,很可怕也很瘋狂,喜愛自殘,在上個詭域裡,黑玫瑰就是來自這個組織。
而聶知遠此人,很像這個組織裡的人。
阿冬從這幾段接觸來看,隱約看出了他的目的。
他想要借助規則,殺掉她。
沒有親自動手,很大可能是忌憚她的天賦。
他調查過阿遙姐,也知道她。
知道她的天賦是製定規則。
經過《河神》詭域,阿冬如今已經可以製定三條及以上的規則,在不暈倒的情況下。
她全程警惕著男生,當然也不忘清理雜草。
阿冬是植物實驗室的清理員,必須在鈴聲響起前,清理掉負責試驗田的雜草。
無視隔壁試驗田投過來的視線,阿冬動作麻利,雜草被她丟到跨在腰間的容器裡。
想起聶知遠的話,她看植物的眼神有了一絲變化。
原以為這些都是普通植物,沒想到是長在活人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