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言,回到基地裡。
領取了賞金,沈白鶴在她離開前說道。
“銀竹在你們進詭域前,曾跟我聯絡過,他的家族某座小學,出現一個詭域,若你想進詭域,可以去看看。”
說完,又補了一句。
“聞無恕已經提前過去了。”
薑遙:“再說。”
轉頭問赫連音,“你去嗎?”
赫連音道:“你去我就去。”
薑遙打算去市區醫院重症病房看一眼江寂,剛出基地,一輛豪車停在麵前,走出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他攔在了赫連音麵前。
“阿音。”
赫連音看到來人沒有意外,語氣淡淡:
“爸。”
赫連音的父親在京都大學當教授,名聲赫赫。等級有60級,天賦雖是輔助型,但實力很強,在隊伍中是不可或缺的存在。
薑遙注意到,他似乎很害怕赫連音,始終和她保持著兩步距離。而且,赫連音對他的態度,也不像是對父親,更像是對陌生人一樣。
她曾聽說。
赫連音對劍道悟性極差,背在身後的重劍也形同擺設。在天才眾多的赫連家裡,她顯得格格不入。
況且,她母親早逝,隻有一個父親。從赫連音的體質上看,這是從小鍛煉到大的,沒多少父母會如此狠心對待自己孩子。
“你堂姐從副本裡出來,身受重傷。她離六品隻差半步,是赫連家最出色的孩子,你體質好,能多給她輸點血。”
赫連音:“這是你親自來找我的原因?”
赫連鴻很是急切,口袋裡的手機在不停的震動,催促著他儘快帶女兒去市區醫院。
他苦口婆心地勸:“我知道你對赫連家有怨,但……”
赫連音神情平淡打斷:“我去。”
她轉頭看向薑遙,淡漠的目光略微柔和了一些,說道。
“正好一起。”
薑遙:“你……沒事吧?”
赫連音搖頭:“我沒事。”
她情緒很穩定,沒有因為父親時隔許久來找她,是為了給旁人輸血。似乎從小便已習慣,連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薑遙不好摻和他們之間的家事,但她作為隊長,理應顧及隊員的想法。
“如果不喜歡可以不去,你的想法最重要。”
赫連音驀然愣住。
旁邊心情急迫的赫連鴻聞言,感到冒犯,皺眉說道。
“我不管你是誰,但請你不要左右阿音的想法。”
赫連音倏然朝他走近一步。
赫連鴻見狀,麵色發白,腳步控製不住地往後退,自以為藏得很好的害怕,展現在陽光底下。
赫連音停下腳步,指腹輕輕摩挲著背在身後重劍,緩緩地道。
“她是我的隊長,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在我心裡最重要的人。”
赫連鴻許久才反應過來,女兒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驚愕抬眼,注意到她眼底泛起的冷意,心臟墜入穀底,四肢不由地發涼。
隻聽她接著說:“父親,我對誰有怨,你難道一直看不出來嗎?”
母親離世,她又是悟不了劍道的怪胎,從小被丟到阿公那邊,鍛體鍛到連站都站不起來,手掌繭子生了一層又一層,汗水都浸出血,每天昏天暗地地鍛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