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對了,最熟悉的是彼得·帕克這名字!
米亞捧著熱乎乎的小蛋糕眼神呆滯的看著佩珀跟梅·帕克聊得熱火朝天,感覺那股大宇宙的惡意愈發濃重了。
沒錯,彼得·帕克是個爛大街的名字,在美國叫這個名字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但是當他有一個叫做梅的嬸嬸跟一個叫做本的叔叔的時候,這個名字就不再平凡,而是變得傳奇了起來。
哦,蜘蛛俠,偉大的紐約人民的好朋友,她何其有幸的住在了他家的隔壁,還是那打開窗戶就能見到人的隔壁?
等等!米亞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蜘蛛俠不是皇後區的驕傲嗎?為什麼會住在布魯克林?
而且年紀也不對,梅·帕克是個很漂亮的女人,而且看上去絕對不會超過四十歲,這可跟那個白發蒼蒼的梅嬸不一樣......
“彼得跟米亞同歲,也許他們將來還能做同學.......”梅·帕克實在是一個很健談的人,跟佩珀聊著聊著就聊到了家裡麵的小崽身上——雖然跟一個大學生討論這種問題有點兒奇怪,但是對於梅來說,佩珀是個十分合她胃口的人,一聊起來就停不住了。
米亞:“.......”
不,如果這彼得·帕克真的是那個彼得·帕克的話,她絕對不想要跟對方成為同學,那實在是太危險的一件事情了,她不認為自己會希望生活變成一團糟糕!
“嗨,梅姨,我回來了!”一道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即使是隔著一道大門,都能聽出來聲音中的雀躍。
“哦,彼得回來了,我該走了,下次再聊!”梅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
彼得回來了就意味著本也快要下班了,她該準備晚餐了。
米亞拄著拐杖跟佩珀一起把梅送到了門口,看到了那個有著一雙棕色眼睛跟可愛小臉的年輕男孩兒。
很好,長得不像是托比·馬奎爾!
她在心中默默的吐槽了一句,安慰著自己也許這是個巧合。
反正不管是不是巧合,她現在的小破體格都什麼也做不了。
不過鑒於這裡是布魯克林,又有一個疑似是蜘蛛俠的家夥出現,她還是決定給家裡麵增加點兒武裝力量。
“我們是不是應該買把木.倉放在家裡麵?”晚餐的時候,她對佩珀說,讓這個金發姑娘瞪大了眼睛。
“什麼?”佩珀驚訝,“不不不,親愛的,你為什麼會這麼想?這太危險了!”
即使是住在布魯克林,可是這又不是北布魯克林,她們在晚上也不會跑出去亂晃,為什麼要提這麼危險的東西?
“在非洲的時候,我們都會在身邊帶上一把木.倉,有時候是獵...木.倉,有時候是手..木.倉,那會讓我們有足夠的安全感。”米亞看著佩珀,難得一次性的說了這麼多的話,可是卻讓佩珀差點兒直接炸裂。
“上帝啊,爸爸都教給你了些什麼東西啊?”她不敢相信的喊了一聲。
米亞才十三歲好嗎?為什麼要碰這種危險的東西?
“呃,開木.倉的技巧?有時候我們會被動物追逐,或者是遇上鬣狗,木.倉是一種很好的震懾方式。”米亞依然維持著自己青春美少女的設定,一臉淡定的說。
反正現在是死無對證了,也沒有人知道查爾斯·波茨到底都教導了她一些什麼東西。
佩珀感覺自己快要暈厥了,“爸爸從來沒有告訴我這些!”
她簡直不敢相信爸爸就是這麼治療妹妹的自閉症的,教她學開木.倉?
米亞眨了眨眼睛,不說話了。
根據她從零碎的記憶中得到的信息,波茨先生很長時間才會給女兒打通電話報一次平安——銀行賬戶會每個月自動劃款給女兒的賬號,這已經足夠證明他還活著了,畢竟要是他死了的話,賬上也沒錢不是嗎?
“親愛的,爸爸還教了你什麼?”佩珀一臉嚴肅的把手放在了米亞的肩膀上問。
“還有戰鬥。”米亞看著佩珀緊緊盯著自己的藍眼睛,眼睛眨都沒眨一下的說,“爸爸有時候會跟一些考古學家們一起冒險,他說這對我們有用。”
這時候她乖的簡直就像是一頭純潔的小鹿,完全看不出來嘴裡麵一句真話沒有。
“上帝啊——”佩珀痛苦的呻.吟一聲,簡直不敢相信她爸爸居然這麼不靠譜,居然教還沒有成年的女兒這種東西,他以為自己是電影裡麵帶著助手的探險家嗎?
“彆這樣,我很喜歡在非洲草原上麵自由自在的生活,那很快樂。”米亞把手貼到了佩珀的臉上柔聲說,“爸爸讓我知道,這個世界很大,我們可以做很多事情,而不是把自己關在一個小小的天地裡麵。”
查爾斯·波茨是個好父親,他帶著女兒在非洲這片遼闊的草原上追逐著各種動物,拍下它們鮮活的身姿,把充滿了生命力的樣子永遠的留在了照片上。這讓曾經封閉自己內心的女孩兒重新打開了心扉去接受這個世界,而不是在窄小的天地中逐漸枯萎。
“我隻是很擔心......”佩珀抱住了米亞,低聲的說。
她太害怕了。
已經失去了父親的佩珀不想要再看到妹妹也出現什麼問題,每天都繃著神經,這讓她有時候在考慮問題的時候都開始神經質了。
“我會很好的,你也是。”米亞環住了佩珀的背,輕聲安慰著她,“我們都會好好的,直到有一天白發蒼蒼的在躺椅上離開這個世界。可是在那之前,我們會一直生活的很快樂,有喜歡的工作,溫馨的家庭,還有偶爾放鬆的度假.......”
“是的,我們都會好好的.......”從接到警方電話之後就一直告訴自己要堅強的佩珀終於忍不住哭了出來,淚水沾濕了米亞的肩膀。
米亞什麼都沒有說,隻是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直到佩珀哭累了,慢慢的停了下來。
“我很抱歉。”佩珀抬起頭,擦了擦眼睛,不好意思的跟米亞說。
本來是應該由她來安慰妹妹的,可是現在卻是妹妹在安慰她,這個姐姐實在是太不合格了!
“這沒什麼。”米亞搖了搖頭,迅速的轉移了話題,“我們要把這些箱子給拆掉嗎?我想要早點兒裝飾我的房間。”
“當然,爸爸的品位還不錯是嗎?”佩珀也笑了起來,姐妹兩個開始整理起了箱子。
“我喜歡這個,把它掛在門上很有震懾力。”米亞舉著一個沉重的羽毛頭冠說。
這看起來像是某個印第安部落的頭部裝飾,但實際上是查爾斯在非洲的時候幫助了一個酋長得到的禮物,看起來十分適合掛在牆上炫耀自己的獨特藝術品位。
最重要的是,這個頭冠下麵還掛著一個石頭雕刻而成的骷髏麵具,上麵用紅色跟黑色塗出一個看著就讓人心臟狂跳的恐怖人臉。
這種東西要是掛在門上,心理接受能力差一點兒的人大概就要直接腿軟了。
“呃,品位不錯。”佩珀乾笑一聲。
心裡麵卻是在想米亞終究還是被爸爸給帶歪了,這種獨特的審美真是容易讓人心驚肉跳。
“你挑中了什麼?”米亞找到了一把梳子,把那頂羽毛頭冠放到了地板上,慢慢的梳了起來,務必要讓這頂頭冠顯得生機勃勃。
“我不知道,這裡麵的東西太多了。”佩珀搖頭。
箱子裡麵到處都是羽毛跟麵具這種東西,還有不知名的小擺件跟玩具,她實在是不知道怎麼選。
“這是什麼?”把一堆的東西都拿出來放在了地板上麵之後,佩珀發現了一個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卻很沉的盒子。
“好像是安迪叔叔送給爸爸的禮物。”米亞看了一眼之後,隨口說了一個根本就不存在的人。
“安迪叔叔?誰?”佩珀還在盒子上麵找著縫隙,試圖把盒子給打開,漫不經心的問。
“之前跟爸爸一起探險的考古學家,是一個英國人。”米亞繼續梳自己的羽毛頭冠,頭都沒有抬一下。
“英國的考古學家?他們有這玩意兒嗎?”佩珀嘀咕了一句,英國人都是強盜,說是考古學家,但是其實是個盜墓賊吧?
米亞這次沒說話了,反正這就是一個虛擬人物,就算是佩珀說他是個神經病也沒關係。
“找到了!”在盒子上麵摸來摸去的佩珀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按下去的按鈕,歡呼一聲。
隨後就被打開盒子之後掉出來的東西給震驚了,“上帝啊,這一定是幻覺.......”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那一堆金燦燦的珠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