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一點點興趣而已,我之前的職業願望是無國界醫生。”米亞一臉正經的胡說八道。
“然後被艾伯森的遭遇給打擊到了?”萊斯利的嘴角微微上翹,瞬間就想到了艾伯森身上發生的糟心事。
“一部分原因吧,我之前的遭遇也有影響。”米亞聳聳肩,她更好奇另外一件事,艾伯森跟萊斯利當初到底是怎麼結怨的?
在這件事上艾伯森說的含含糊糊的,真的是讓聽了一半的人抓心撓肝啊!
萊斯利一看她那個樣子就知道她沒有在想什麼好事,再聯想一下她的身份,瞬間就明白了肯定又是艾伯森·蘭道爾那個混蛋跟她說了什麼才導致了她這麼看人!
忍了又忍,他還是沒有忍住,“艾伯森·蘭道爾都跟你說了什麼亂七八糟的?”
他深刻的懷疑那個混蛋在米亞的麵前對他進行了嚴重的誹謗!
“也沒有什麼,隻是說了一些你小時候的經曆。”米亞眨了眨眼睛說。
女裝什麼的,看萊斯利現在的臉就知道他小時候一定很漂亮,誰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嗬嗬。”萊斯利冷笑,“那他一定沒說他還對我求婚了。”
媽的變態啊!你一個十幾歲的男的竟然對一隻有十歲的小女孩兒求婚,心理是要有多扭曲?
“......”米亞不是很想要回應萊斯利,這也太令人震撼了,她以為艾伯森最多就是衝著他稱讚幾聲美貌而已,沒想到竟然這麼勁爆?
“他還自比是莫紮特,認為我是瑪麗·安托瓦內特,在被我拒絕後還寫了一首曲子來表達自己悲憤的心情。”萊斯利冷冷的說,對於少年時代遇到這種坑爹的事情至今仍舊耿耿於懷。
對方越是表現的情真意切他就越是感到憤怒,對他來說,那種男孩兒對女孩兒的驚豔不但是一種羞辱,還是一種對他本身存在的一種否定!
所以他毫不猶豫的一腳踹翻了單膝跪地、還花了自己所有零用錢買了一枚昂貴胸針求婚的艾伯森,順便送了一套麵目全非套餐給對方,讓他哭著回家找媽媽。
出門連眼睛都不帶,這種人還是不要禍害社會了!
米亞:“......”
六歲的莫紮特向七歲的瑪麗·安托瓦內特求婚這件事的真實性不可知,但是卻是一個流傳很廣的說法,並且伴隨著莫紮特被拒絕之後寫出了小步圓舞曲的故事而廣為人知。
艾伯森的那個天生浪漫主義的性格確實是能夠做出來這種離譜的事情,尤其是被人揍了之後作曲什麼的,他也的確是乾得出來。
再聯想起來他曾經滿臉痛苦的說自己的初戀是一場令他窒息滅頂的災難的事情,米亞就沉默了下來。
代入一下當時的萊斯利,艾伯森的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人家的心口上插刀啊!那能不生氣嗎?
她覺得要不是當時的萊斯利還是個小孩子,武力值不夠高的話,艾伯森恐怕就不會是被揍的鼻青臉腫那麼簡單了。
這算不算一種另類的幸運?
“外麵好像沒有聲音了。”米亞沒有摘下耳朵裡麵的耳塞,而是看著萊斯利說。
他們衝進了醫務室之後就把門給關上了,但是還是會聽到一些重物撞擊的聲音。可現在這些聲音卻好像已經完全消失了,是那種不正常都消失了嗎?
“我不確定。”萊斯利猶豫了一下,想要摘掉耳塞,但是卻被米亞阻止了,“彆動。”
她衝著萊斯利搖了搖頭,“等你針拔掉了之後再說,不差這點兒時間。”
兩個人現在都處在戰損狀態裡麵,為了安全起見,還是不要衝動比較好,那太危險了。
萊斯利皺了皺眉,還是決定聽從米亞的建議,坐在那裡等著手上的消炎針滴完。
然後兩個人從醫務室裡麵找了兩把手術刀作為武器,小心的打開了門。
“Oh .....”米亞看著倒在門口的身體驚訝了一下,但是更加令她驚訝的是整個走廊裡麵全都是倒下的人。
她看到了有一部手機就掉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皺了皺眉,還是走了過去。
之前上麵閃耀的圖案已經消失不見了,隻剩下一片黑乎乎的屏幕。
“看來事情好像是結束了?”她摘下了一隻耳朵裡麵的耳塞對萊斯利說。
沒有檢查不知道這裡麵有多少幸存者,但是米亞並不抱有多少希望。
她跟萊斯利從甲板上逃跑的時候地上到處都是閃耀著詭異光芒的手機,覆蓋麵簡直不要太廣!
這種情況下,很難說這艘船上還有多少的幸存者,畢竟殺人其實不是一件很費時間的事情。
答案是無人幸存。
哦,除了兩個一開始就戴上了耳塞的人之外。
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保持住高度警惕性的,更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著強大的戰鬥力,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有足夠的反抗力讓自己不至於在這場危機當中喪生。
在遊輪這樣一個窄小的活動範圍裡麵,逃無可逃,躲無可躲不說,被那些信號給刺激了的人們還毫無理智隻知道要殺死周圍的人,能有什麼好結果?
而且還有恐怖分子在搞事情,到處扔火乍弓單,用自動步木倉掃射,加上縱火之類的行為,破壞力跟破壞範圍簡直就是直線上升。
掉下海的,死在甲板上的,死在套房裡的,死在船長駕駛室的......夕陽西下的時候,米亞跟萊斯利坐在甲板上對著落日發呆,誰能想到出來度個假而已,結果就變成了幸存者遊戲了?
“船長室被炸了......”萊斯利眼神呆滯,有點兒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情況。
他當然是會開船的,甚至不僅僅是海麵上的船,就算是給他一艘潛艇他都能開。可前提是得有駕駛台啊!
現在整個船長室都被炸上了天,他開什麼?
空氣嗎?
米亞也是一臉的疲憊,對眼前的情況感到心累不已。
她頭一次感覺到自己不但跟車禍有緣分,還跟遊輪很有緣分,特麼的總共就坐了兩次遊輪,兩次都發生了事情,而且一次比一次嚴重,這算什麼?遊輪の詛咒嗎?
看著遍布遊輪的屍體跟滿目瘡痍的遊輪,她有點兒麻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尤其是她身上還受了傷,沒打麻藥現在疼的要死的情況下,完全提不起來力氣去做彆的事情。
“我想先去睡一會兒。”她認真的對萊斯利說。
她現在就想要好好的休息一下,不想要去管彆的事情。
“......真是個好主意。”萊斯利的嘴巴張開閉上,閉上張開,最後乾巴巴的說了這麼一句。
因為他也說不出來彆的話了。
整艘遊輪就兩個活人了——至少從表麵上來看是這樣的,除了去休息一下難道還有什麼彆的好主意嗎?
哦,對了,還有一件事需要注意,“我建議我們暫時住在一起,這樣也好互相有個照顧。”萊斯利說,對現在這種詭異的場景有點兒不放心。
一場手機信號造成的災難,他真的不確定之後還有什麼事情發生,不敢就這麼放鬆的跟米亞分開。萬一之後被人給各個擊破了怎麼辦?
“你說的對,我們最好在一起,遇到事情也能有個對策。”米亞點點頭,非常讚同萊斯利的這個意見。
今天發生的事情簡直令人毛骨悚然,誰知道之後還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兩個人湊在一起總比一個人強。
互相對視了一眼,米亞跟萊斯利各自回到了房間去把自己的行李收拾出來,住進了醫務室。
豪華遊輪上的醫務室裡麵有醫生需要的所有一切,不管是各種藥品還是生活用具之類的東西。套間裡麵,兩個人一人占據了一張床,準備先休息一下,緩解緩解自己那疲憊的身體再說。
累的要死的情況下,再去用腦子思考無疑是一件非常不人道的事情,還是要給它足夠的休息時間。
陷入了沉睡中的兩個人完全不知道遊輪外麵都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在瓦倫丁公司衛星發出的信號消失之後,許多人茫然的放下了手中的武器,停止了跟彆人的戰鬥,對看到的東西感到震驚不已的同時還無比恐懼。
誰能不害怕呢?
至親好友就死在自己的手裡麵,這種事情簡直能夠讓人崩潰!
城市裡麵之前亂,現在更亂,到處都是哭聲跟慘叫聲,受傷了的人試圖去醫院求助,但是卻發現醫院裡麵也早就亂成了一團,走廊上倒著一堆一堆的人,醫生跟患者全都有。
政府機構方麵更是可怕,有人在清醒之後發現自己的上司的腦子碎成了一個西瓜——字麵意義上的,腦漿跟血液流淌的到處都是。這種情況同時發生在一些大公司裡麵,到處都有腦子炸成了漿糊的人存在,因為頭碎的太厲害,牙齒崩飛的到處都是,人們甚至沒有辦法靠著牙齒記錄來辨彆死者的身份。
所有的事情都變成了一團糟,已經沒有人去注意大西洋上麵飄著的那艘遊輪了。
而且也沒有人會想到瓦倫丁公司竟然會通過衛星發送信號,讓遊輪上的乘客們都能夠接收到。
米亞跟萊斯利成為了兩個被遺忘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