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既然爸爸都不在韓一銀行工作了,那我們家的錢都取出來吧,正好用在蓋房子跟開店上麵!”德善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恨恨的說,堅決不給這種黑心資本家創造業績。
不但是家裡麵的錢,就連阿澤的錢也一樣,那麼多銀行,乾嘛還要存在韓一銀行這種地方?
還有米亞,“不許給韓一銀行創造業績,知道嗎?”德善對米亞說,生怕這家夥給敵人送錢。
“一姐,姐沒那麼傻。”餘暉永遠都在不合時宜的時候說著不合時宜的話,瞬間遭受到了德善的攻擊,“呀,你是說我傻是嗎?”
她一巴掌拍在餘暉的腦袋上,嘲笑她?她以前起碼還排在一千名之內呢,這家夥進過一千名嗎?
“噗——”李一花看著德善打餘暉的樣子笑了起來,笑著笑著就流下了眼淚,到頭來,果然還是自己養大的孩子們最靠譜了!
李一花女士的更年期症狀以一種奇怪的方式得到了緩解,跟著成東鎰一起投入到了新房子跟店鋪的建設當中。
“板橋那邊跟江南這邊不一樣,地價便宜多了,而且麵積也廣闊,江南買一套小公寓的價格就能在那邊買下來一大片的地了,自己蓋的話,還能省下來一筆。”金成均用手比劃了一下。
對於江南來說,板橋現在就跟沒開發沒有區彆,都直接被踢出去首爾的範疇了!
那買地當然也就格外的便宜,“德善還給我們介紹了一個建築隊,用料很紮實,而且一點兒都不虛高呢。”豹子女士端著一盤橘子過來笑嗬嗬的說。
旁邊當壁花的米亞:“.......”
雖然說表麵上是德善介紹的,但她懷疑其實是阿澤私底下拜托了李部長去找了靠譜的建築隊做這件事。天天在天上飛的德善人脈圈兒又沒有拓展到建築圈,介紹個毛線啊?
不管怎麼樣,之前雙門洞本來就因為要拆遷而低迷的氣氛總算是隨著大家的忙碌慢慢的好了起來。
但分彆總是難免的,成東鎰決定去跟向來相處的比較近的金成均一家作伴,在板橋蓋新房子,金善英這邊則是要跟著崔武盛搬到江南的公寓去住。
“真是,沒想到都老了,竟然還要搬家,快要十年的時間,好像一晃眼就沒有了呢。”金善英歎氣,大家在外麵一邊說笑一邊喝酒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現在卻要搬走了,以後互相來往就不是那麼方便了。
“老了,老了,寶拉都結婚了,她剛出生的時候才多大啊?”李一花喝了一口酒,搖頭歎氣。
眨眼的時間就過去了這麼多年,想到要跟好姐妹分彆,真的是很不舍。
可是金善英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知道,丈夫就是她的天,就像是當初善宇的爸爸還活著的時候,她也從來都是聽丈夫的話一樣,現在也不可能跟著他們一起去板橋。
再說了,在江南的公寓享福也挺好的,為了孩子,她已經苦了半輩子,又不像是她們這樣閒不下來,去江南是一個比去板橋更好的選擇。
“說起孩子們,你們猜我那天看到了誰?”豹子女士也喝了一口酒,突然之間神秘兮兮的說。
“噢,你不會是遇到了善宇的女朋友嗎?”金善英側目,她每次問兒子這件事,他都說有女朋友了,但是到現在為止,她連善宇女朋友的頭發絲都沒有看見,實在是懷疑兒子是為了安撫她才會說出來這種話。
都一十五的人了,居然連個女朋友都沒有,真是讓她操心的要命,一下子就感受到了當初李一花操心孩子們婚事的心情了。
“不是,是阿澤跟德善。”豹子女士搖頭,“我那天去買牛肉的時候見到他們兩個手牽著手往家走!”
“什麼啊,這兩個孩子不是從小就這樣嗎?”聽到不是自己的兒子,金善英有點兒失望。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他們都一十五了還牽著手一起走,這正常嗎?”豹子女士反駁,“而且小時候他們這些孩子還一起睡在阿澤的房間呢,現在哪還有這種事情?”
又不是以前的青春期小孩子了,都這麼大的人了,東龍更是一個女朋友一個女朋友的換,就連善宇也有傳說中的女朋友,這家夥怎麼還會以為德善跟阿澤之間是清清白白的啊?
“啊,餘暉!”聽著兩個人你來我往,李一花終於想起來了小兒子曾經懷疑過的事情,德善跟阿澤在交往!
“?”羅美蘭跟金善英同時看向了她,餘暉怎麼了?
“那孩子之前還說過這件事呢,分析來分析去,說是德善跟阿澤在談戀愛。”李一花總算是相信了一把餘暉說的話,“而且他說之前還有看到善宇跟他女朋友......”
“真的嗎?”金善英震驚了,餘暉竟然看到過善宇那個隻存在於口中的女朋友了?
“真的,說是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當時就跟善宇在前麵的照相館那裡。”李一花重重的點頭,“那孩子還說見過米亞的神秘男朋友,說是就是之前來參加過寶拉婚禮的那個崔醫生。”
說起來小女兒,李一花也很頭疼,這孩子對於吧男朋友帶回家來給家長看看的事情十分敷衍,貌似是不打算對人負責的樣子,也是讓人很頭疼。
“崔永宣醫生?”豹子女士一下子就想起來了給兒子做手術的人。
“就是他,聽說是家裡麵的小兒子,以後不用跟父母一起住,條件很不錯。”李一花關注的重點始終在女兒結婚之後能不能舒心生活上麵,畢竟傳統的家庭裡麵公婆的性格跟行為基本上決定了一頓婚姻是否順利。
要是長子跟獨子,又遇到那種十分傳統的家庭的話,當兒媳婦的會很辛苦。
說起來這件事,她還挺慶幸寶拉的丈夫也是家裡麵的小兒子,不用跟長輩一起住,不然寶拉的那個爆裂的性格真的很難說會乾出來什麼事情來。
“我覺得你想多了,米亞那孩子,是內心很強大的孩子,如果真的遇到了這種情況,是不會被欺負的。”豹子女士始終堅持自己的意見,“要麼跟她一起離家出走,要麼就是離婚,這才是她會做出來的事情吧。”
雖然長了一副柔弱的外表,但是那孩子可是一個十幾歲的時候就能給家裡麵掙錢擺脫困境的性格,一十歲不到又開了自己的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受委屈?
她想的沒錯,當崔永宣知道自己始終不能轉正的原因是因為親爹是個圍棋狂魔的時候完全懵掉了,“就是因為這個?”他一臉的不可置信,這什麼荒謬的理由?
“就是因為這個。”米亞點頭,“我討厭被人逼著下棋,尤其是以長輩的名義。”
阿澤好歹還是以請教的姿態來跟她下棋呢,憑什麼要接受一個陌生人來用長輩的姿態來跟她對弈?又不欠他的!
還家裡麵的兒媳婦都去進修過圍棋,這都什麼封建主義行為?
她眯著眼睛看著崔永宣,心裡麵想著要不然就踹了吧,這隱患是真的很煩。
崔永宣瞬間就get到了她心裡麵的邪惡念頭,簡直崩潰,“我們過我們的生活,跟我家裡人有什麼關係?你這完全是用我沒有犯過的過錯來指責我!”
他發誓,當初說家裡麵都會圍棋的時候根本就是吐槽親爹的不靠譜,為什麼米亞能夠腦補成這樣啊?他自己都不喜歡圍棋這種東西,怎麼可能讓強迫女朋友去進修班學習?
“米亞啊,這棟公寓是我自己賺錢買下來的。”深吸一口氣,強行把裂開的冷漠臉給拚湊回去,崔永宣覺得還是要把事情給說清楚。
“?”米亞問號臉,這棟公寓是他自己賺的錢買下來的怎麼了?
“所以家裡麵人是管不到我身上的。”崔永宣歎氣,“而且我也從來不跟我父親下棋。”
從事實角度來說,他算是家裡麵最叛逆的孩子了,被送去學圍棋的時候,兩個哥哥是真的沒有天賦,但是他自己就純粹是不想要學這種東西,隻一心一意的想當個救死扶傷的醫生。後來當醫生的時候也沒有選擇父親給他定好的道路去當內科醫生,而是選擇了外科醫生,還是難度很高的心胸外科醫生,工作之後更是直接從家裡麵搬出來,主打一個保持距離美,連家裡麵安排的跟女醫生跟女棋手的相親都拒絕的徹底,堅決不出現,怎麼可能按照父親的意誌生活啊?
實話實說,他不討厭圍棋,但是卻很討厭被圍棋操控的人生!
所以去圍棋進修班什麼的,是不用想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我保證,絕對不會發生這種事情。如果有一天你跟我父親因為這件事發生衝突,不用懷疑,我肯定是站在你這一邊。”
開什麼玩笑,他都脫離親爹掌控多長時間了,居然連交女朋友的事情還要繼續受到影響?
彆人順著他的心意是因為對他有所求,討好他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他自己是醫院裡麵心胸外科技術最好的醫生,每年為醫院創收那麼多,又不是靠著親爹上位,有什麼可怕的?
米亞:“......”
真是沒看出來,崔醫生內在是這麼叛逆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