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9(2 / 2)

“你呀,到哪兒都說好聽話。一個半大的小子哪兒有那麼大的臉麵,徐家大娘子來了,她可是把裴大人當親兄弟疼的,定是徐老夫人發話了讓她給物色適婚千金,她乾脆把裴大人也喊來了。你說怪不怪,除了宮裡的兩位主子,唯一能說動他的隻有徐家人。可惜我女兒定親了,縱使有那個心也使不上力,溫寧貌美又乖巧若是能做裴家主母……”

不待李夫人說完,溫夫人笑著打斷:“我們小戶人家哪敢肖想,當心給彆人聽到笑我們不知天高地厚。”

李夫人惋惜地咂咂嘴:“可惜了得,霖哥兒親事有著落,該給寧姐兒操心了,一會我帶你認識幾位夫人,她們也正急著選兒媳,見個麵說說話興許好事成了。”

溫夫人也有這個心思,所以今天出門她是盯著女兒梳妝打扮的,不能奪主家風頭可也要人一眼看到。

溫寧卻抓住了最關鍵的信息,裴昭聽徐家人的話,若是她和徐家人有所來往,裴昭是不是就不敢刁難自己?

如此一想,瞬時兩眼發光,也掃去了周身沉重的壓抑,像花叢中的嬉戲的蝶,滿心歡喜。

女眷們所在的院落甚是熱鬨,夫人們聚在一起或是留意適合自家兒女的人家,或是聊家中頑皮的小子丫頭,年輕女孩們不願聽這些,三三兩兩要麼聚在一塊賞花要麼玩些消遣的遊戲。

隻有溫寧乖巧地坐在母親身邊,小心地打量著被幾位貴婦人圍起來的徐大娘子,她嫁的雖不是顯赫人家,卻夫妻和睦,婆家上下友愛親善。裴昭父母俱亡,又是徐大人的得意學生,裴昭又頗為敬重徐家人,她便以長姐的身份張羅起他的事。

“我和家母商量過,不注重女方家世,隻要溫柔大方做個賢內助,冷了給他添衣晚了讓他歇息就成。”

這話聽來簡單,甚至堪比尋常人家的女眷,可一想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身份,潘安相貌,豈能這般將就?隻怕是得有嫦娥樣貌,公主身份才能相配,徐大娘子一番話反倒讓旁人打了退堂鼓。

“裴大人人中龍鳳,豈能將就?該是天仙一樣的人相配才好。聽說大娘子的兄弟來京參加科舉,不知可說親了?”

溫寧見徐大娘子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些貴夫人反而盯上了另一個弟弟,頗有幾分哭笑不得,剛想收回目光,不想徐大娘子抬頭看過來,視線相碰,溫寧強忍著窘迫朝她露出自認為大方的一笑,正好母親要和她說話,這才化解了被抓包的難堪。

但那一刻,她想起在大相國寺撞到的書生,還有在會滿酒樓裡的那一瞥,不可否認,貴夫人們詢問起他的那刻,她也有些心動。畢竟什麼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於她無關,隻要憑借徐家和裴昭的關係,就能護她和家人一生平安。

溫寧正無聊時,竟見到了三年前隨父親到西北上任的手帕交秦妙,再見麵兩人都脫去了稚氣長成了大姑娘,一時也顧不上傷春悲秋,兩姐妹手挽手到隔壁沒人的院子裡的小涼亭坐下來。

“阿妙,這幾年在西北還習慣嗎?還回去嗎?”

秦妙歎了口氣:“苦寒之地哪有京城繁華舒心,我隻同你說你不要告訴彆人。”

溫寧趕忙點頭附耳過去,兩人頭靠頭咬耳朵。

“我爹托人走了國舅爺的門路調回京城,往後你我姐妹能經常在一起玩了。”

秦妙頓了頓說:“聽我爹說探子查到胡羌正調兵意欲要進犯邊境,真打起來少不得有傷亡,他一個文臣又不能衝鋒陷陣,再加上我也到了該議親的年紀,在窮山僻壤待著誰能想得起我,索性回來了。你呢?這般貌美,家裡門檻怕被人踏破了吧?”

溫寧低頭整理一番衣袖來掩飾自己的無奈,搖頭道:“還未曾定下。”

秦妙一陣驚訝,隨即笑道:“多挑挑,你是被寵大的,該找個疼寵你一輩子的相公才好。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