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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英回頭看了她一眼,抿了下嘴,說道:“主子感染了風寒身體不適,請太醫診治好開藥。”越過夢雲看到後麵哭得淚流不止的小婢女當即收住抬起袖子擦眼淚的模樣,不動聲色地彎了彎嘴角。

太醫衝躺在床榻上的裴昭行了一禮,剛要上前,卻聽男人用拿著書的手衝旁邊點了點:“勞煩太醫先給她瞧瞧,舊日痼疾可有法子治好嗎?”

太醫順勢看過去,見到女子樣貌,一眼認出是吏部溫侍郎之女,又驚又疑,不過很快恢複如常,從藥箱裡拿出脈枕為溫寧號脈。

裴昭將書丟在一邊,轉頭定定地看向此處,待太醫號完脈,才問:“如何?”

“小姐體虛,不易動怒,急躁,平日裡更要心胸開闊,想必這幾日睡不好罷?”

溫寧尷尬地點了點頭。

太醫笑了笑:“老夫開個藥方,小姐連著吃幾個月,屆時再看。”

裴昭叫了聲“蔣英”,待人進來示意他伺候筆墨,也不介意有外人在,笑道:“小小年紀,火氣倒大。”

溫寧惱火地狠狠瞪他,這一幕落到王太醫眼中更為訝異,明白過來神情動作間多了幾分恭敬。

王太醫寫完藥方,裴昭客氣道:“屆時我在請太醫來,辛苦跑這一趟了。”

“裴大人……”

裴昭擺擺手道:“偶感風寒,養個幾日興許就好了,若是不成,那就麻煩王太醫了。”

兩人寒暄了幾句彆的,王太醫便退下了。

再看一旁的溫寧臉都黑了,若不是顧忌著他的身份,怕是恨不得抄起手邊的東西砸他個頭破血流。她是真的怒極,憤恨地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你又在圖謀什麼?又想拿我算計誰?”

裴昭顯然沒料到她會突然發作脾氣,雖然不解,還是柔聲道:“太醫方才說了你不易動怒,我如今又能圖謀什麼?不過是想你身體康健,不必藥不離身罷了。”

“若被外人知曉我與你私下往來,招人指指點點,背後亂嚼舌根……”

裴昭眼底的笑意消失,舌尖抵著牙槽,哼了一聲,周身冷意,滿腹話到最後變成了一句保證:“不會。”

他閉了閉眼,強壓下胸腔裡翻湧的不悅,縱使他再怎麼假裝不在意,也避不開溫寧想要與他老死不相往來的心思,這份苦頭得益於當初他的自作自受,若是當初不曾刁難她,她也不會如此。

兩人之間隻要他伸手就能夠到她,然而他隻是做了個樣子,她已然料到了,飛速地往後一退,讓裴昭煩躁又無奈,抬手揉了揉眉心,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