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奕把酒壺摔出去,酒意夾雜著怒意,令人不寒而栗。
沒多久,兩個會拳腳的內侍就把人押過來了。
叫明兒的姑娘發髻微亂,眼睛通紅,妝都哭花了還在抽噎,一身輕薄的緋紅舞衣將身段襯得苗條又緊致。
裴明奕涼涼掃了一眼,“上前讓本王看個清楚。”
明兒姑娘一聽他叫自己,繃緊的神經開始痙攣,臉色極其難看,“求王爺開恩!奴婢家裡還有母親要養,王爺開恩。”
“混賬!”裴明奕低嗬一聲,“本王能吃了你?”
明兒姑娘一顫,何止是吃?前些年從王府抬出去的那個女子,渾身沒一塊兒好皮,血都流乾了。
她可不想做第二個。
於是眼神一狠,咬唇就往柱子上撞,被身後兩個內侍攔住,又瘋了一般去咬內侍的手,還不停哭喊。
“我寧願死也不會滿足他的變態欲。”
“讓我撞死,**由著你們折騰,也不必受那**。”
“放開我!”
順子一腦門汗,這姑奶奶快彆說了,王爺發起火來可不是鬨的,“快把人架出去,彆衝撞了王爺!”
裴明奕呼著酒氣,後知後覺想起自己風流殘暴的名聲,也怪他這段時間習慣了蘇晚吟安安靜靜的進出,本想證明自己隨便找個女人都比她長得熟,結果···
他臉上籠著一層陰雲,“大鵝似的,吵得本王耳朵疼。”
“拖出去,煩**。”
直至人出了雪園,他才覺耳根清淨。
然而不出一刻功夫,宮裡傳話,陛下要見晉王。
暖心閣。
“傷還沒好就喝酒?你園子裡伺候的都是**不成。”
德庸帝批完折子,心情本就不大痛快,見裴明奕一身酒氣,當即就發作了。
“就喝了兩口。傷得也不厲害。”
德庸帝緊接著又問,“叫人找舞女去園子裡了?”
“誰沒事總盯著兒臣那一畝三分地,專門給您告狀。”裴明奕還算乖巧,“那舞女不肯跳,兒臣把人趕出去了。”
德庸帝使了個眼神,薑公公帶著內侍係數退下。
德庸帝擰著眉,手指在禦案上一個勁兒敲打,“閒來無事你讓錦衣衛抓什麼蠻夷奸細?那兩人還偏偏認得安南將軍那妾室,現在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