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見女兒囫圇站在麵前,林氏隻能先開口責備,“你太任性了。晉王府是你能待的地方嗎?”
“你這麼做,讓蘇程兩家的臉往哪兒放。”
程夫人對蘇晚吟也沒了之前的容忍愛惜,視線冷凝,“我看是程家給你的臉太多了?”
“時安為你的生辰特意告假,沒照顧好你是他的閃失,但你有必要因為這點小事對彆的男人投懷送抱嗎?”
“程家哪一點對不住你,時安哪裡對不住你,讓你這樣自輕自賤,欺辱我們!”
程夫人痛心疾首,畢竟是她親自選的兒媳婦,這段時間又力排眾議護著她,自己這點苦心竟換來蘇晚吟不知自愛。
她招惹誰不好,偏偏還是晉王!這不擺明了要和程家對著乾。
林氏心疼女兒,拽拽程夫人,“晚兒不是不知輕重之人,怕有什麼難言之隱。您何必這般、指責她。”
程夫人氣上心頭,甩開林氏,“就算被晉王強迫,她也該反抗,一死以護清白。”
林氏身子虛,被甩得**幾步,幸好張媽及時扶住。
蘇晚吟眉眼染了怒氣,忍不住拔高音量,“小事?我燒得不醒人事,程時安一路讓馬車狂奔將我顛簸醒。與程聽瀾說我是他的累贅,說我**手段想得他憐憫。”
“我不願擔這罵名,拖著身子想回蘇府。程時安將我和如煙丟在郊外野路上不管,以至於我們為了找口水喝,落入兩個流民之手。”
“那兩人剛剛殺了農戶一家四口,血都還沒乾。當時他們看著我和如煙,就像餓狼見到羊羔。”
她咬字清晰無比,冰冷的眼神像霜雪逼著程夫人,“夫人應當也沒見過餓狼,恐怕難以想象。”
程夫人像被雷擊中,後心有些發涼,不敢直視蘇晚吟眼睛。
怎麼回事?時安並沒有說這些。
她扭頭看向跟來護著自己的家衛,對方低著頭算是默認。
程夫人如墜深淵。
但蘇晚吟怎會憐惜她,“那兩人將我綁在草坡一間廢棄的農屋裡。他們說這麼久都沒人找我,大概隨意弄死都不會有人發現。”
“我不知道這些···”
“我本想給程家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