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先把自己說出了幾分期待。
也許如媽說的對,蘇晚吟的做作和矯情,隻是為了讓他多關注她一些。
姑娘家長大了,他作為夫君不能太冷淡。
想到這,他忍不住又看了兩眼蘇晚吟的手指,想起她在晉王懷裡乖巧的模樣,突然有了衝動。
蘇晚吟卻好似聽了什麼笑話,“難得程公子肯給我低頭,我若不答應,豈不是不識抬舉。”
程時安有些心猿意馬,沒聽出她在反諷,好脾氣道,“往後我會多抽時間陪你,你想去哪兒也可跟我提。”
這就是他的道歉和內疚?
可真不值錢。
蘇晚吟關上窗,清冷的聲線傳到他耳裡就有些悶,“那日我說的已經很清楚。我與你不會再有從前和往後。”
“這婚你退或者不退,結果都一樣。”
程時安看著緊閉窗戶,心情如走了趟九曲十八彎,最後跌落穀底,生出一絲恐慌。
他已經低了頭,認了錯,也給了承諾,她還鬨什麼?
難道真想和他退婚?
因為···晉王嗎?
程時安不可能再低頭了,他憤然走出銀暉園時撞倒灑掃的婢女,廢棄物撒了一地。
一個巴掌大小的木偶占據了他的視線,雖然邊角磨得發黑,但整體保存很好。
這是他送蘇晚吟的那個小娃娃,她一向視若珍寶。
“是不是弄錯了,這怎麼能扔。”程時安彎腰撿起來,拍了拍上頭的灰。
婢女雖然害怕,但回答很堅定,“沒有錯。如煙姑娘從大小姐房間收拾的,大小姐吩咐全都扔了。”
程時安幾乎要把木偶捏碎,“扔遠些!免得後悔!”
他怒氣衝衝出了二門,一轉彎,懷間撞進來個香香軟軟的小女孩。
她穿一身碧青色裙衫,像荷塘蓮葉般清新。因見著生人,大大的眼睛裡有些謹慎。
蘇照意隻看了一眼,這公子朗目星眉,挺拔如竹,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