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見裴明奕已走到門外,他又訕訕道,“詔獄是聖上的!豈能由王爺隻手遮天。”
裴明奕嗤笑一聲,回頭瞥了眼早嚇掉魂的朱閣,幽幽道,“他、是大理寺新來的錄事,叫朱閣,對嗎?”
程時安沒懂,朱閣已覺後頸拔涼,“王爺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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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明奕從隔壁過來,順子推開房門愣了一下。
蘇晚吟衝他微微一笑,“我來扶王爺。”
順子笑得跟花兒似的,忙側身退下,裴明奕自然而然把小臂放在她溫熱的掌心裡,張嘴就問,“身上的傷好些了?”
蘇晚吟心頭一熱,前世她在程時安身上盼了又盼的關懷,突然間在裴明奕身上得到了。
原來被惦記是這種感覺,明快、溫暖,一瞬可抵千苦。
“都不疼了。”
見他左腳邁門檻,她手上用力,順便轉移話題,“晚兒眼拙,竟不知王爺還是錦繡閣的東家。”
“往後裁製新衣可以算便宜點嗎?”
她聲音既輕又慢,扶著裴明奕在主位坐下,親自為他斟滿溫好的酒。這時聽到程時安和朱閣被趕了出來。
程時安罵罵咧咧,朱閣在後頭一個勁給人道歉。
裴明奕質問程時安的話徹底讓蘇晚吟的心失去了控製,眼下更是不敢抬眼看他,生怕泄漏一絲不該有的情緒。
裴明奕打量她一會兒,難得露出些柔軟,“都替你結了十幾個鋪子的賬了,還想占本王便宜?”
“王爺不願意就算了。”
她很少說這俏皮話,裴明奕挑眉,“給點兒甜頭,錦繡閣給你都成。”
蘇晚吟迎合他,可到底不是對手,才一個來回就讓緊張到要摳茶盞上的花紋,“王爺不該這麼破費,其實我有···”
“當作聘禮。”
蘇晚吟眼睫一顫。
兩人都安靜了。
裴明奕見她臉蛋能掐出水,耳後皮膚更是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