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眼睫一動，驀地想起兩人重疊的影子，心上一抽一抽開始難受。
程貴妃目光如炬，一眼發現她泄漏的哀傷，繼續精準撒刀子，“晉王身邊就沒人提醒過，你乖巧緊張的模樣很像十年前的周靜桐嗎？”
如一記重錘，砸得蘇晚吟喘不過氣。
她目瞪口呆看著程貴妃，雙手在袖子裡緊握成拳，明明想反駁，卻沒一點兒底氣。
她確實懷疑裴明奕和周靜桐之間有什麼，可是···
紫蘇清晰感覺到她的震驚和慌張，嘲弄著又添了一把火，“看來蘇小姐什麼都不知道，被晉王蒙在鼓裡呢。”
“也難怪，晉王的新鮮勁兒還在，看著對您挺好，可您也不是頭一個。”
“你什麼意思？”蘇晚吟艱難側首，目光空洞而無力地看向紫蘇。
什麼叫不是頭一個？
紫蘇像宣告**般賞賜給她一點憐憫的笑，“太子妃和晉王殿下青梅竹馬，可惜最終嫁給咱們太子爺。晉王痛失所愛，後來偶然見聽瀾小姐也穿了一件杏色裙裳，便像現在護著您一般護著聽瀾小姐。”
她想起周靜桐衣服上暗紋，而裴明奕也不止一次提起杏色裙裳，原來是這樣啊。
蘇晚吟說不出哪裡不舒服，胸口悶悶的，像壓了大石。
“晉王當年也是為救聽瀾小姐才摔斷左腳。”
“比起這些，晉王為您做的···嘖嘖，實在不值一提。您卻心甘情願被他戲弄，與他聯手汙蔑程家。”
“蘇小姐，你未免太廉價了些。”
蘇晚吟渾身都沒了知覺，腦子裡嗡嗡一片。難怪程聽瀾那麼喜歡他。
難怪那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的侯府小姐當眾對他訴相思，還能忍受他一遍又一遍的冷落。
程貴妃也不再掩藏恨意，“太子娶了他的心上人，他一直懷恨在心，一麵將聽瀾當替身，一麵想著報複程家，害得聽瀾至今執迷不悟。”
“如今又盯上時安，想儘辦法勾搭你，你這個沒心肝的東西就順著他一遍遍傷害時安。”
蘇晚吟早已頭昏目眩，聞言喃喃道，“程時安不喜歡我，他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