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吟心弦一震,她實在不明白,明明他喜歡的是周靜桐,為什麼還要問她這種問題。哄她還是哄自己?
她不過略一猶豫,裴明奕就敏感的捕捉到了。
他喉結滾了滾,再問,“本王離開後,你會想本王嗎?”
她應該說想,或者含羞地點點頭。
然而她眼皮動了一下,卻說,“這靴子腳踝處縫了一圈碎暖玉,嶺南正值濕熱雨季,王爺記得每日按時搓藥油。”
“若是到了深秋凜冬,怕是夜裡要喝些烈酒暖身才好睡。”
裴明奕整個手掌包著她的手,微微用力縮緊,眼神專注地停留在她眉目、鼻梁,再到如潤了花汁的雙唇,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她句句不提想念,卻字字都是戳他心頭軟肉的惦記。
他俯下身虔誠地吻了她的手指,啞聲道,“本王想你。”
仿佛他燒騰的熱血通過嘴唇傳到了蘇晚吟身體,她清冷的目光突然也亮起火焰。
“此去嶺南平亂,是聖上有心讓您曆練。王爺大事要緊,不必···擔心我。”
她想把手從他唇邊抽回來,可他不肯鬆,眼神也一點不收斂。
聽她這麼說反倒有些惱,“說你會想本王。”
蘇晚吟從前粘著程時安,再鬼迷心竅也沒說過露骨的話,原本也張不開嘴。
何況她還知道自己不過是個替身···
“說你會想本王,每日都會,還會給本王寫信。”
她不回答,他的要求就更多了,桃花眼盯著她躲閃的目光,不給一絲逃脫機會。
蘇晚吟照實說,“寫信怕是也得七八日才能到。”
“錦衣衛有獨特傳訊方式,最多三日就能到。本王留給你的人都可用。”
蘇晚吟還想拒絕,結果被他用力拉了一把,茶水險些灑出來,“好。”
裴明奕這才鬆了眉頭,“本王若沒按時收到你的信···”
“晚兒答應王爺的,一定能做到。”她目光清亮又堅定,給裴明奕的感覺仿佛他們倆談成了一樁買賣。
說不出哪兒彆扭。
不過她答應就好。
“王爺可以鬆開了嗎?”
裴明奕勾唇,起身繞過圓桌走到她身前,右手輕而又輕放在她後背傷口處,蘇晚吟下意識繃緊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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