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心知就算讓蘇晚吟恨死她們,也不能讓程夫人恨死她們。
為了蘇照意,她把心一橫,“程公子宅心仁厚,幾次見照意被欺負才伸出援手,我們出身卑賤,可知恩圖報也錯了嗎?你身為蘇家嫡長女,做出許多對不住程公子的事,照意一直在程公子麵前替你說話,不求你念好,你也彆這麼壞她名聲。”
蘇照意哭著拉柳氏袖子,弱弱道,“娘,彆說了。長姐隻怕早就不在乎程公子了。”
眾人見程夫人臉色黑如鍋底,也跟著幫腔指控蘇晚吟。
“瞧這跋扈模樣,還不是仗著背後有人給他撐腰。”
“可不是,前兩日還帶她母親一起離開蘇府,這等忤逆不孝的事都做得出來,還有臉出來見人。”
“沒錯,從前還覺得林氏不容易,現下看來那句話倒沒說錯,有其母必有其女。哼,不守婦道。”
見蘇晚吟陷入無休止的指責聲中,蘇照意心頭大快,嘴上還不忘煽風點火,“求求你們,彆這麼說。”
“長姐不是這樣的人。”
柳氏把女兒摟在懷裡,心疼道,“孩子,彆傻了。”
兩人這麼一演,越發顯得蘇晚吟蠻橫。
她們不說林氏便罷,連不守婦道的罪名都冠上來了,蘇晚吟當然不能忍,她走到身穿褐紅裙裳的夫人眼前,毫不客氣道,“岑夫人是忘了自己早年與鄉下表哥互訴衷腸,情書被岑大人當眾攔截的事了嗎?”
“要說不守婦道,您當仁不讓得排第一。”
岑夫人被接了短,臉色青了白,白了青,一副要生吞活剝蘇晚吟的嘴臉,“你個賤蹄子,背叛未婚夫,忤逆父親,唆使主母與丈夫離心,你缺不缺德?”
“你就不怕遭報應麼!”
蘇晚吟捏緊雙手,眼眶泛紅,報應?她上輩子遭的還不夠嗎?
岑夫人也是暴脾氣,罵急了眼,手指頭快戳到蘇晚吟鼻尖了,一道陰影落下,程時安擋在了蘇晚吟身前。
凜然目光像冰刀似得掃過所有人,“諸位夫人口下留德吧,用這麼陰狠的話詛咒她,是盼我程時安不好,還是盼整個侯府都不好?”
他像牆壁似的守護著蘇晚吟,替她當下所有惡意。
京城的人都知道這十三年裡程時安對蘇晚吟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