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萱扶著她上樓時已察覺不對,“小姐身上不舒服?”
蘇晚吟搖搖頭,“沒什麼,就是突然覺得心悸氣短。興許是馬車裡太悶了,待會兒喝口茶歇歇就沒事了。”
她的身體隔著衣裳都覺很熱,芸萱當即摸了她額頭,發現有些細汗,應當不是起熱。
“牢獄常年不見太陽,空氣也不好,怕是染了什麼臟東西。要不奴婢送您回去給溫大夫
看看吧?”
蘇晚吟頷首,“嗯,待會兒我與他快些說完。”
“您這樣子···不如今日彆見了。”
芸萱隱隱覺得不安。
蘇晚吟深吸兩口氣,卻道,“此事不能拖,我答應了那婦人讓她早日見到女兒,隻有程時安真正讓蔣蓉負了責,事情才能了結。”
芸萱拗不過她,“奴婢就在門外,有什麼事您就喊我,或者摔杯子也行。”
蘇晚吟臉頰也有些不正常的紅暈,笑了笑,“你緊張什麼,這茶館可是我的地盤。”
說完,她推門而入,才發現現在稍微用點力,雙手就會發抖。
“你···”程時安見她眼神迷離,雙頰泛紅,步子也跟踩在棉花上一般無力。
他胸腔裡本就不安分的心臟越發跳得厲害,“你、怎麼了?”
他下意識想伸手扶她,蘇晚吟擰眉躲開,咬牙走到對麵坐下,喝了兩口茶,好像稍微壓住些身體裡的燥熱。
奇怪,天氣還沒熱起來,她怎麼上了個樓梯就渾身淌汗。
“我約世子出來,是有要事商、商談。”她將一份口供,一副金耳墜放在桌上。
“你的手指!”程時安卻掠過那兩樣東西,直勾勾看著她還包紮著紗布的手指,口吻中全是緊張。
蘇晚吟汗涔涔的,喝下去的茶水已經被身體裡的火燒乾,她難耐地蹙起眉,不滿道,“我的、事與你無關。”
“你、你先看看這兩樣東西。”
方桌的距離都擋不住她呼出的熱氣,身上清淺的木質香好似也被熏熱擴散出來,擾得程時安也有些心猿意馬。
他認得那副金耳墜,當下沉了臉,“我在蔣蓉身上見過這副耳環,怎麼在你這裡?”
“我昨日在大街被人冤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