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play的一環(2 / 2)

他不過是個來幫助完善劇情的工具人,任務完成之後就功成身退,何況這個世界裡的原身結局並不好,就算退休之後要找個世界養老,他也絕對不會來。

但現在他竟然對主角受產生了惻隱之心!

不行不行,得想想主角受可惡的地方清醒清醒。

靳書意把劇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發現良心好像更痛了。

主角受似乎從來都沒做錯什麼,即使麵對人生中最黑暗的時候,也從沒墮落過。至於主角受對於主角攻的報複,不說原本就是主角攻的報應,最後那些報複不也因為心軟而沒有完全實現嗎?

原身是這本書中世界中唯一一個還願意給主角受一點溫暖的人了,但靳書意為了不和主角們搭上關係,連原因都不去了解就給人甩了冷臉。

靳書意:我真該死啊!

人家蘇煦不過是因為感受到善意,道歉的時候有點兒不好意思而已。誰被不熟悉的人見到了最狼狽的一麵,對方還給他換了衣服,恐怕都會是這個反應。

靳書意回想起自己當時那冷冰冰的語氣,就覺得自己對於一個實際隻有十二三歲的小孩兒,確實有點不近人情了。

尤其是知道蘇煦害怕他的筆記交給自己保管,彆人可能會對那些筆記下手,所以專門請了半節課的假去複印那些筆記的時候。

死去的良心終於是活過來了!

靳書意不是那種很會打直球的人,因此對待蘇煦的時候,就像麵對靳瑜那樣,拿出了一副兄長的架勢來,微微蹙著眉,一整個小大人的模樣:“早知道我就複印好給你,又耽誤半節課。”

蘇煦難得對他人的責備露.出一抹真誠的笑:“前半節課都是書上的內容,我已經學完了,沒耽誤什麼的。”

那個笑容很淺,這個小小年紀就遭受命運的不公和磨難的少年,在春日的陽光裡,如同一朵悄悄綻放的花蕾,溫柔又明豔,即使開放在人跡罕至的角落,還是有著致命的吸引。

靳書意剛剛複活的良心就被這個笑容給殺死了。

他感覺自己後背像是有針在紮。

那些暗戀蘇煦的人什麼手段都用儘了,也從沒討到過蘇煦的半點注意。

靳書意憑什麼甩了冷臉,還能讓蘇煦對他笑的!

但對於這個班長,班上的其他人雖然可能會嫉妒,也從來都不會有人敢做什麼。

不論家世還是學習,甚至受歡迎的程度,他們通通都比不過。

“哥哥,你的筆記這麼厲害嗎?連大學霸都讚不絕口呢。”二人正聊著,靳書意突然感到肩頭一重。

靳瑜坐靠在課桌上,身體前傾,微微弓著身子,低下頭,把腦袋擱在了他的肩膀上,動作要多親昵有多親昵,就連兩個人的耳朵都快貼在了一起。

被這個突發惡疾的家夥給一打斷,靳書意也沒心思去在意彆的了。他感覺自己像是被蛇纏上的獵物,越是掙紮,就會被勒得越緊。

靳瑜也不知道是真對那幾本筆記感興趣,還是單純不高興蘇煦被他吸引了視線。修長的手臂一伸,穿過靳書意的腰後側,寬大的手掌落在筆記本上,竟然讓A4尺寸的筆記本都顯得迷你起來。

靳書意幾乎半個身體都被身後這個人籠罩進了懷裡,仿佛重現了那個晚上被蛇絞得差點窒息的夢境,不寒而栗。

身體本能地抖了一下,很輕微、很輕微的顫抖,但卻被一旁的捕食者所察覺。靳瑜親昵地往他耳旁又湊了湊,靳書意仿佛都能感受到這家夥的頭發撩在自己的耳廓上。

一般青春期的男生在進入變聲期之後,嗓音都難聽得像是在鋸鋸子,更是有人戲稱這時候的聲音為公鴨嗓。

但或許是主角光環的緣故,靳瑜的聲音即使沙啞,也並不算難聽,像是還沒釀好的葡萄酒,帶著生澀的口感。

那故意壓低的嘶啞嗓音帶著一絲興趣濃鬱的挑逗,在喉嚨間輕輕一揚,發出了意味不明的疑惑的聲音。

靳瑜:“嗯?”

靳書意聽到的:看爺迷不死你。

靳書意:算我求你,要發.情去找蘇煦單獨拉個房間,把我夾在中間算什麼事啊!

雖然我的財產是你們play中的一環,但我本人並不想參與其中好嗎!

可靳書意平時在靳瑜麵前立的人設就是個沒底線溺愛的兄長,現在這家夥在他麵前嘰嘰歪歪,他還真不能直接把人給推開。

還好靳書意有的是辦法收拾這小子。

“厲害談不上,不過你要是願意學,我可以教你。”

靳書意之前動不動就會在靳瑜麵前提一下學習,因為這小子的成績爛到令人發指。

為了把靳瑜送進一中,靳父交的擇校費都不是尋常人家能夠想象到的數字。靳書意這個當哥哥的,自然也被交代了要多幫助弟弟的學習。

可靳瑜一談到學習就頭疼,好像是因為童年的心理陰影,書中並沒有太詳細的記載。

由心理疾病引發的生理反應,能頭疼到雙目猩紅的那種。

在原著裡,靳瑜為了爭奪家產而強迫自己進行相關金融知識的學習,最嚴重的時候疼到砸了整個公寓裡的東西,被碎瓷片劃得遍體鱗傷。

當然,這個病症的解藥